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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有准确的目的地,又加之有新成员加入,四人商讨一番,决定还是朝着安全基地出发,在路上,谭秋君会和徐青州、江南征轮流对敌进行对自身的训练。

    今天早上起来,徐青州就发现宋姝有点不对劲,具体就表现为:

    早上她和谭秋君一起去洗漱,回来时看见一块比旁边颜色较深的地面,她什么也没想,一脚踩了上去,结果两条腿全陷进去了,最后还是叫来了徐青州,才把人拉了出来。

    以及,吃午饭的时候,每个人都是一小段蛇肉外加一点水,宋姝拿着自己的吃的,却半天不下口,徐青州以为她是不吃,就伸出手想拿走,宋姝却躲过去反问他做什么。

    “我看你一直没吃,是不喜欢?”

    徐青州调整位置,坐在宋姝对面,耐心的等着她的回答。

    宋姝摇摇头,“不是不喜欢,就是有点伤心。”

    这下轮到徐青州意外了。

    他想了想,问:“是因为之前变蛇的原因?”

    宋姝点点头,徐青州了然,“那你想吃什么?”

    “不,我要吃,我饿了。”

    总之就是进行了没用的感情宣泄和垃圾对话。

    再就是:

    按照徐青州的估算,以现在的脚程,最迟明天下午就能到达他们要去的那个安全基地。

    然而千算万算没有算到宋姝又出岔子了。

    打个比方,谭秋君一分钟能走100米,而宋姝一分钟只能走60米。也不是说她走的很慢,毕竟还要提防丧尸偷袭,但她就是一步一顿,五步两顿的程度,就像是网络卡顿了,内芯锈了的样子。

    最后,实在是受不了的江南征停下,有些怂的有意无意的暗示徐青州去问问是怎么一回事。

    毕竟按照宋姝的步伐,到达安全基地的时间还得往后退,多在外面呆一秒就多一分危险。

    四人小队不得不原地整装。

    徐青州手中拿着一个不知道来历的桃子,就地坐在宋姝旁边,空着的两只手有一下没一下的摩擦着手里的锏。

    “你这次又是什么动物?”

    宋姝转过头盯着徐青州,眼神有点发直,看着看着突然就笑了起来,“我是兔狲,”她伸出手抚上了徐青州的脸,没头没尾的蹦出一句“你好好看啊。”满眼都写着我好喜欢。

    被调戏的人脸上依旧是淡然神色,只有那开始泛红的耳垂昭示着那名为‘害羞’的心情。

    徐青州没有学过兽类科,对于动物,也只是知道一些,了解一点点,但更具体的就不清楚了。

    宋姝坐在石头上,坐在地上的徐青州就是以一种仰视的角度在看着她,他放柔了语气,态度就像是在对待一件易碎品。

    “你能告诉我,你喜欢吃什么吗?”

    宋姝依旧是笑着的,可能是因为氛围太好了,她的头顶无意识的冒出两只毛茸茸的,有些平的耳朵,身后还多了一根粗圆的,有着黑色细环纹的毛尾巴。

    “你好看,喜欢你。”

    她傻愣愣的笑,嘴角就没有撇下来过。

    无形之中又被调戏了的徐青州,耳垂的红色已经开始向脸颊蔓延了。

    他清清嗓子,做出很严肃的表情,一本正经的对她说:“是我在问你,你喜欢吃什么?我给你抓好吃的。”

    “兔子,小鸟。”

    “那你乖乖待在这里,我去抓兔子和小鸟?”

    徐青州握紧了锏,摸了摸宋姝的头,还不动声色的rua了一把毛耳朵,引起掌心下某猫科动物的呼噜呼噜声。

    临走前,徐青州又是对着宋姝一番长篇注意事项,怕她记不住,又对着另外两人背了一遍,惹得江南征叫苦不迭,说自己毕业了,世界都末日了还要听班主任式的长谈,谭秋君则是一幅认真听讲的好学生模样,就差笔和本子了。

    现在的世道丧尸遍地,完好的动物见的不多,地上的更比天上的少,因此,徐青州去了稍远一些的地方。

    江南征颇为无聊的望着天空,时不时看一眼宋姝,谭秋君是步步跟着宋姝动,那架势不像是在照看一个十几岁的少女,更像是在看顾一个婴儿,巨型的那种。

    宋姝没被身后人的行为影响,自顾自的绕着这周围走圈子,走一步看看天,走两步看看地,再走一步挖挖土。

    江南征摇头加叹气:这怕不是兔狲,是傻子吧,救不了了。

    谭秋君是女生,又是因为宋姝才被救出来的,虽说因为自己的技能好用,对他们有利才被留下的,但如果宋姝不开口,她相信,徐青州绝对不会同意让自己留下来的,所以,她对宋姝也格外上心,就看作一个调皮的小女孩。

    她分析,此刻的宋姝的行为是受到兽化的影响,而且还是一只幼崽,所以行为举止才会显得低龄。

    幼崽兔狲玩累了,正坐在地上昏昏欲睡,突然坐起来,朝着侧面发出警示的吼叫。

    江南征和谭秋君迅速戒备,小心的保护着宋姝,对周围保持着高度警惕。

    两人一直警惕,对精神也是一种大的消耗,江南征一直不见有什么特殊情况,就放松下来,嘴里嘟喃着,说估计就是虫子之类的,宋姝太小题大做了。

    谭秋君却不这么认为,动物的直觉一般来说比人类准的多,她认为一定是有什么,才会让宋姝折磨警惕。

    咻——

    果不其然,就在江南征放松后不久,就有一只类似箭的东西直冲他脑袋而来,好在他也有在跟着训练自己,面对着那只突然袭击的箭,他往地上一滚,堪堪躲过了那只箭,只不过,脸上仍旧出现了一条血痕。

    “谁?躲躲藏藏的,有本事出来,别和阴沟底下的老鼠一样让人犯恶心。”

    江南征最讨厌的敌人就是那种和你玩阴的,这种人,八百个心眼保底,心脏的不能再脏,和这种人对垒,一不下心就会中他的陷阱,而你躲过了这个坑,谁知道下一个坑有多大,又在哪儿,又说不定,等你再爬起来的时候,他已经把除了你之外的所有人都搞下线了。

    总之就是玩不过,所以很讨厌。

    不知道是不是被江南征那蛮横的一吼给唬住了,那群躲起来的人真的就出来了。

    他们都是一群脏兮兮的男人,少数是女人,不过那脏兮兮不是指被追的狼狈的脏,是打架许多架的脏,估计在这之前就已经和丧尸交过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