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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眼带讥讽,“我看侯爷是极享受的,竟还有脸到这儿来寻人。”

    谢览洲的目光终于落在了他的身上,似乎是第一次认识他一般上下打量了他两下,而后从喉咙中发出一声轻笑,“李公子,我并非想与贵府交恶。你适才所言,我可当未曾听过,若你将昭昭还给我,我不追究你这一次。”

    莫说苏昭昭了,就连李想听他所言都气得胸口起伏,他咬了咬牙,护着苏昭昭往后退了两步,“那些腌臜事情你做都做了,要悔也是你,我无愧于心,用不着你不追究。”

    他边说,边慢慢掩着苏昭昭退到了窗边,谢览洲只冷眼瞧着他的动作,而后缓缓道,“你这是下定决心要护着她了?”

    李想道,“我不如侯爷心狠,放在心尖上的人,自然要捧在手心里护着。”

    “好啊,”谢览洲笑道,“你有骨气,只是不知道你父亲贪了银子,泄露科举试题一事,若皇上知道了,要治你李家个什么罪好呢?”

    李想身子一僵,面上露出一丝迷惘之色,“不可能,父亲为人清廉”

    在满室寂静中,谢览洲仍是从容地笑着,似乎没有什么可以引起他太大的情绪波动,不等人邀请,他已到了桌边坐下,而后玩味地道,“让我来想想,是流放边远之地永世不得回京,还是押入大牢,砍了你李家满门的头?”

    “够了。”

    苏昭昭垂着脑袋,不顾李想的阻拦从他身后慢慢走了出来。

    她深吸一口气,“你不要牵连他,我跟你回去就是了。”

    谢览洲唇边的笑意僵了僵,半晌,他冷笑一声,“苏昭昭,我给你脸了,亲自来寻人,你不知悔改也就罢了,这时还敢给我甩脸子,当真以为我不会罚你?”

    李想似乎又想说些什么,却被苏昭昭悄悄推了一把,她抬起头,苍白的小脸上勉强扯出一个笑脸,“是我做错了,我不懂事,以后再也不敢了。你若要罚我便罚吧,都是我活该受着。”

    一想到她是为了李想才这般对他服软,谢览洲就心中发涩。他阴着眉眼看了她许久,忽而又笑了,“我的好昭昭,我怎么舍得罚你。你过来吧,到我这边来。”

    苏昭昭抿着唇,站到了谢览洲面前,腰间却伸过来一只手,不顾她的挣扎将她拉到了他的腿上,嗓音含笑地贴着她的耳朵,“有些渴了,昭昭为我斟杯茶吧。”

    苏昭昭快速瞥了一眼李想,见他的面色变得很难看,拳头紧握着几乎要摁抐不住,与她的目光对上,他愣怔了一下。

    苏昭昭的眼中溢满了哀求。

    她对着他轻微地摇了摇头,紧接着她的脖子就被谢览洲不满意地咬了一口,他埋在她的颈窝,极尽缠绵缱绻,“怎么,在我怀里还要与别的男人眉来眼去么?你就这么欲求不满?”

    他抬起头,看着李想的眼睛,分明是笑着,眼神却阴蛰,“他没有我厉害,对吧?”

    怀中的身体抖得厉害,苏昭昭叫了一声他的名字,声音里满含屈辱。

    “我不是”她想说什么,可对上谢览洲淡漠的纯黑色眼瞳,她嗓子却发痛,最后只艰难地说,“我不是谁来都可以睡的,谢览洲,我没有那么贱。”

    谢览洲只是定定地看着她,似乎在探寻她这话几分真几分假,最后在她积蓄起泪水的眼里,他得到了满意的答案,笑容里终于带了些温度,“昭昭,斟茶,喂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