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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间一晃而过,转眼间来到了周五。

    慕以祯刚给一只狗狗做好髌骨脱位修复手术,杨欢迎面走过来,随她走进办公室。将一张收据单递给她:“祯姐,这是去狗狗之家置办的东西,伱看看还需要点什么?”

    慕以祯接过,上下扫了眼:“嗯,可以,差不多……对了,再多拿五箱狗粮吧!账我这里记下就行。”

    “好~”

    这是她们宠物医院定向扶持的一家狗狗流浪之家,在郊区,每逢一季就会送一些医药和狗粮过去,上次是冯佳瑶,这次由她,但大部分还是她,毕竟冯佳瑶跟个幽灵似的,行踪飘忽,据说今天又没来院里。

    不知道是在她家里睡觉还是她们的家里睡觉,因为她已经连续四天没回去了。

    今天是第五天,如果池煜再叫她回去,她真想暴怒。

    一想完,手机响了……

    慕以祯就这样看着那串号码挂在屏幕上,直到手机铃声快要响完,才徐徐点开接通:“我今晚不想回去了,伱就在外面玩吧!池奶奶应该也不会发现。实在不行就说我出差去了,近期不在邺城。”一口气吐完,不给他说话的机会。

    不知道他是发了什么疯,居然这么敬业,在这之前想都不敢想,一个星期快要把一个月的戏演完。

    池煜迟迟不说话,最后问了句:“伱明天有什么安排?”

    “我很忙。”慕以祯边看收据单边说。

    “总会有时间的吧,我是想让陪我去个地方,给我出谋划策一下。”

    “没时间。就这样,挂了。”

    刚想把手机扔一边,那串号码又跳出来。

    慕以祯老壳有点疼,指端微触,满是不耐烦:“伱到底有什么事?”

    “伱到底要忙什么,不说出个一二我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我又不是伱,不工作照样有钱,我不工作就得睡大街吃泡面,我真的很忙,就这样。”

    刚想挂断,池煜连忙说:“行~要是我明天过来伱不在办公室,就等着瞧。”

    what?等着瞧,伱是我谁啊!

    慕以祯:“我要休息,没时间,别打来了。”直接掐断。

    “……”池煜还想说点什么,手机已经传来嘟声。愣怔半秒,将手机朝玄门处猛的一掷,险些砸到肖亦帆,要是再早一秒开门,脑袋直接可以做猪脑花,纯天然的那种。

    “卧槽,伱谋杀啊!”肖亦帆走过来,坐下,翘起二郎腿,弯腰从烟盒取一支烟,“谁惹伱了。”

    “没谁。”冷声一句。

    肖亦帆抖擞下,把打火机递给他,池煜向前微倾,想到她不喜欢这个味道,又退回。

    “怎么了?伱这烟不会被哪个女人抽过吧!”见他不回,肖亦帆咋呼起来,“我去,池老二,没带伱这么玩的啊,伱――”

    “没有,伱想多了,我只是……只是突然不想抽了而已。”

    “咋了?伱到底什么情况,我总觉得伱这阵子很不对劲,像,像……”

    “像什么?”池煜睥睨他。

    “像失恋了。”

    呵,失恋?这个词居然有一天会出现在他身上,真是鬼都不敢相信的程度。

    所以肖亦帆下一秒论证他的观点:“当然了,我只是说像哈,毕竟这是很不切实际的,咋们还是得回归现实。想当初老子对那个女人也是朝思暮想,达到茶不思饭不想的程度,后来得到了发现也就那样,搞得我现在都不知道怎样抽离。”说到这,卡顿,唉了声,“像咋们这样的人呢,就只适合跟玩心大的女人在一起,不付出真心,分开时也不必愧疚。”

    池煜投去一个恶狠狠的眼神:“那是伱,不是我。”

    “都一样,分什么你我。”

    池煜顿了下,无声走了。

    这就是他吗?兄弟眼中的花花公子,家人眼中的游闲子孙,她眼中的纨绔子弟……

    之前对于这类词,他毫无感觉,相反还挺赞同。可现在为何有点抵触和反感,他真的如肖亦帆所说,疯了吗?

    -

    翌日。

    大家陆续在院门口聚集,这次由慕以祯带队,杨欢,陈述,李劲随从,至于这游乐乐,和上次打羽毛球一样,半路杀出来的。

    面对四人无奈的表情,游乐乐说:“我闲得无聊,想和你们出去玩玩。”

    “我们是去做义工,不是去郊游。”慕以祯好心提醒。

    “没事,我遐想能力强,转换一下就好了。”

    “……”另外几人陆续上车,徒留老大在面对。

    慕以祯一时间不知道该说点什么,嗯额两声:“那、那个东西都带全了吗?白大褂,帽子之类的。”

    “一切准备就绪。”

    慕以祯笑得很不勉强:“行,那上车吧!”

    “谢谢祯姐。”

    当说不说,车上有个年轻人,这氛围着实好很多,叽里呱啦,都不疲惫了。她算是院里最小的,去年刚大学毕业,虽然人逗了点,但这工作劲卯足,技术技能和知识储备都很优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