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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无一处不在痛着。

    薄君奕半眯着眼,低咒了一声“该死”,抱起她,往门外走。

    房婼撑开眼皮,冷笑地瞪着他:“我没死成,你很开心吧?又想出什么整我的玩意了吗?”

    她一手攥紧了他的衣服,脸色苍白。

    “闭嘴!”他将她带到他们原来的房间里,将她平放在大床中央,房婼想要爬起来,又被他推倒,“你给我好好躺着,不许乱动!”

    他顿了顿,声线如鬼魅:“房婼,你给我听好了。在我没有玩够你之前,别肖想着自杀,否则我会让你比原先更痛苦一百倍!”

    拿出手机,拨通了私人医生的号码,命令道:“五分钟之内,我没在别墅里见到你,以后都给我滚蛋!”

    他抛开手机,毫无怜香惜玉之意提起她的前襟,欲言又止,眼里射放出冷厉的光芒。

    房婼虽全身无力,却底气不输于他,毫不避讳地与他对视。

    “房婼,你最好不要让我更恨你!”

    她讥嘲地冷笑:“你以为我不恨你么?薄君奕,我就算做鬼,也要让你尝尽世间最大的痛楚——你会受到所有人的唾弃辱骂,永世不得翻身,你也会像我今日这般万念俱灰,坠入不复深渊,你还会比我活得更凄惨更绝望!你这辈子就妄想幸福!”

    语速十分快,一口子说下来,每个字都像中了魔咒一般深深刻入他的心里。

    他眼中布上了血丝,要甩手扇她,房婼却比他更快,一耳光力度十足地打在他脸上。

    薄君奕眼神阴鸷扫向她,她扬眉笑道:“怎么样,被打的滋味好受吗?薄君奕,这个耳光跟你的比起来,已经算很轻了。”

    她重重咬住“轻”一字。

    他身形微僵。

    “房婼,你不要太过分!”

    她觉得好笑,脸上虽显狼狈,却丝毫抵不去她的骄傲,扬了扬下巴,炯炯目光挑衅地睨着他,红唇轻启:“这话应该是我对你说的才对吧?”

    她脱下身上仅有的一件衣服,展现出身上累累交错的伤痕。

    房婼抓住薄君奕的手,往那伤口处摸去,从肩头慢慢地滑过侧腰,其间无数道鞭痕相互交错,并不平坦。

    薄君奕眸光闪动,她淡然道:“这些都是不久前你赐予给我的。薄君奕,你难道还不过分吗?”

    他残忍地翘起唇,甩开手。

    “不过分,一点都不过分。房婼,这都是你自找的!”

    门开了,他蓦地回头,抓起衣服将房婼的身子裹住。

    私人医生提着药箱进来,薄君奕不耐烦地让开路,“给她开药!”

    “薄少爷,需不需要我给少夫人涂药?”那医生嗫嚅。

    “她不需要!”他怒叱,“把药和事后注意事项留下,然后滚人!”

    房婼轻描淡写地瞄了他一眼,身上的力气都仿若被抽干了一般,绵绵地瘫软了下来。

    听着医生在耳边噼里啪啦说了很多,她一句都没有听进去,目光空洞,不经意地走了神。

    良久后,听见了关门声,她在恍恍惚惚地转过头。

    薄君奕神色漠然地看着她:“转过身,我给你擦药。”

    她漫不经心地背过身去,将交错纵横惨不可睹的后背展现在薄君奕的眼前,他皱皱眉,俯下身,用棉签细心地清洗伤口。

    房婼吃痛地倒抽了一口冷气。

    他抬眸看她:“很痛?”

    “你试试被人鞭策下,不就知道痛不痛了?”她口气中带着恨意。

    “但你可知道,心痛的感觉,比身上的痛,让人难受一百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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