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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间仿佛静止了一样,记忆只停留在自己看见一座房子的一刹那。

    浑身上下都是一种酸软无力的感觉,那种让自己感觉到焚身灼热之感已经不在了,身体似乎也恢复了常态,只是软软的无力。

    努力想睁开眼睛看看自己在什么地方,可是再怎么努力也睁不开,能够感觉到自己应该躺的地方很柔软,身边安静的让自己无法想象,他从来都没有遇到过这么安静的环境。

    没有汽车的声音,没有虫鸟的鸣叫,没有风声,没有谁声,什么声音都没有,难道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吗?

    脑海之中不断地回想着之前发生的一切,自己的新车,归乡的路,出事的汽车,不知名的传染病,还有恐怖的痛,焚身的热,以及最后一眼的房子。

    到底怎么了?这个世界发生了什么?是那个不知名的病毒变异?是哪个国家疯了生化武器的攻击?还是实验室发生了泄露,生化危机现实版?

    难道自己被送到医院了吗,放在了一个与外面的隔绝的地方,这样自己才不能听到一丝一毫的声音?我昏迷以后被送到了重庆了吗?医院不是人满为患了?怎么可能这么的安静呢?

    忽然一阵轻盈的脚步声响起,再这样寂静的环境中显得那么的清晰,正从远处一步一步向自己走了过来。

    诸葛玄想要张嘴说话,可是仿佛自己的嘴已经不属于自己了,根本发不出来一丝的声音,他现在就算是想要动一动自己 的眼皮都做不到。

    脚步声越来越近,这让诸葛玄感觉到十分的焦急,但是自己却又什么都做不到,只能无奈的听着那个声音在自己身边停 了下来。

    吱呀呀的声音响了起来,这种声音诸葛玄好熟悉,猛然他记起来了,那是竹椅的声音,自己儿时就是坐着这样的竹椅吃饭,写作业,看电视,这种声音太熟悉了。

    叮叮的声音传了过来,就像是什么东西清脆的撞在一起的声音,很熟悉的声音。这是什么?是刀?还是针?是什么,到底是什么?

    就在诸葛玄不断地搜索自己的记忆,寻找这种熟悉的声音的出处的时候,一股清凉的液体在自己的唇边。

    是勺子,一只勺子轻轻地撬开了自己的嘴,一勺水轻轻地流进了自己的嘴里。诸葛玄想起来了,这个声音是自己小的时候,每次生病,妈妈给自己喂药时候轻轻的用勺子敲打装了药水的碗的声音。

    稍微有些咸的水轻轻地由那个勺子,一下下慢慢的从自己被撬开的嘴唇一点点的流进了自己的嘴里,刚刚那些恐惧全部都消失不见了。

    诸葛玄知道,有人在照顾自己,而且照顾的很小心,很用心,就像自己小的时候生病,妈妈照顾自己那样。

    诸葛玄很想睁开眼睛,很想张开嘴巴,很想动一动,可是他做不到,只能任由那水不断地流进自己的口中。 一滴泪珠,在诸葛玄的眼角,慢慢的溢了出来,慢慢的,慢慢的顺着面颊轻轻地滚落下来。

    这或许是诸葛玄感激的泪水,思念母亲家人的泪水,悲伤地泪水,激动的泪水,诸葛玄十分清晰的感觉到了这滴泪水的滑落。

    “咦,你醒了吗?你能说话吗?你能动吗?”忽然一个甜美的女孩声音在诸葛玄的耳边响起。

    诸葛玄真的很想说句话,很想动一动,但是无论他的大脑怎么发出指令,他全身的器官摆明了就是不给面子,一点反应都没有,他完全能够感觉到自己的这些器官明明都在,但是就是不听话。

    “咦,你都流眼泪了?怎么还没醒,我看电视剧里面,植物人流眼泪就醒了,你是什么情况?”耳边那个甜美的声音再一次传了过来,这一次很近,似乎就贴在诸葛玄的头上,很明显是在仔细的观察他。

    诸葛玄此时是这个着急啊,自己明明已经能听见声音,能够感觉到,可是就是身体各个部件不听指挥,这是什么状况啊,诸葛玄都要急哭了。

    忽然诸葛玄感觉到,自己的体内那股让自己恐惧的焚烧之感再一次传来,什么情况,怎么会这个样子。

    “呀,你怎么又这样了?哎呀,我去拿凉水啊,完啦,完啦,又得换床单啦,都好几天了怎么又来了。”那个甜美声音的女孩子一边喊着,一边从竹椅上站了起来跑了出去。

    诸葛玄随着女孩子跑了出去,再一次陷入了昏迷之中,灼热之痛诸葛玄脆弱的还没来及恢复的神经连招架都没来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