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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庄园是很封闭的。”阿诺又抢走杂志,把作业拍在卡兰桌上。

    拉斐尔把他的作业扔掉:“虽然这里经常举行宴会,有形形色色的人来往,但本质上还是封闭的。父亲不喜欢媒体过分探究我们的生活。”

    阿诺又把作业捡回来:“而且我们的生活实在太奢靡了,不适合作为正面宣传。”

    “……”卡兰觉得他很诚实。

    拉斐尔再一次把作业扔掉,这时候阿诺终于火了。

    他掀桌跟拉斐尔吵起来。

    卡兰趁机离开房间,到外面透气。

    那晚之后,希欧维尔时不时会来旧船过夜。

    有次他陪她进行定期检查,还问医生:“性-行为方面有什么需要注意的吗?”

    医生吓得当场失语,哆哆嗦嗦出两个词——“注意节制”。

    最近,袭击者的事情被解决好了。

    下周一拉斐尔就能回去上学,卡兰可以跟着去。

    阿诺九月份将在联邦共和国最好的大学就读。

    那时候他也17岁了。

    他已经接受了自己要前往异国他乡的事实。

    他甚至希望自己能提前几个月去,这样就不用跟拉斐尔一起过十七岁生日。

    “卡兰!卡兰!快过来!”

    卡兰刚想到阿诺,就听见他在房里嘶叫。

    她连忙跑回去,看见拉斐尔反剪住阿诺的双手,把他的头按在书桌上,用最大部头的那本不列颠辞典压住。

    “救救我!!!”阿诺发出开水壶一样的尖叫。

    拉斐尔将他放开。

    阿诺嚎叫着揉肩:“我要告诉母亲!”

    “她去姨妈家了。”拉斐尔冷淡地说,“你这个没断奶的小鬼。”

    阿诺暴跳如雷:“我跟你一样大!”

    “我跟你一样大。”拉斐尔冷笑着学他说话。

    阿诺被嘲得面色通红。

    卡兰连忙把拉斐尔拉走了。

    拉斐尔跟她回旧船,一路都在看手机。

    卡兰想跟他谈谈瑞贝卡的事情,她在考虑要不要去研究所。

    “所以,母亲被你气走了?”拉斐尔冷不丁地问道。

    “大概吧……”卡兰不知道。

    她没有跟蒂琳夫人正面交流过。

    她不知道睡一个已婚男人和睡一个种族主义者哪个更恶心。

    希欧维尔惊人的美貌和细致温柔的技巧总能让人暂时忘却这些,事后回忆起来卡兰反而更加激烈地感到不适。

    “算了,别想了。”拉斐尔注意到她抑郁的神色。

    他在这个家庭生活了十六年。

    他知道卡兰没法反抗父亲。

    就连阿诺那样叛逆的混小子也只能听他的话,老实滚去国外读书。

    更别提卡兰了。

    她身体又不好。

    至于母亲这边……拉斐尔很喜欢她,也希望她过上幸福无忧的生活。

    他觉得她跟父亲分开会过得更快乐。

    现在他们只是在相互折磨而已。

    “卡兰?”拉斐尔见卡兰不回话,又重新找了个话题,“话剧社团的同学想借玫瑰花园排演《仲夏夜之梦》,你周末要来看看吗?就当是消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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