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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屋里灰蒙蒙一片,他把电筒调到荧光模式,对着自己照了。

    一照之下,他看见自己影子的背上,果然还是有东西。虽然那东西没昨晚看上去那么大了,但是仍有拳头大小,像个毒瘤似的吸附在背上。

    周轨心说老不正经办事就是不靠谱,花了八百块钱还尝了马桶刷,结果根本没能除掉。

    不过他也顾不上生气了,因为他感觉没那个精力。

    身体似乎开了个洞,精神和力气都在飞快地流失。周轨扶着墙走到他爸卧室前,有气无力地敲了敲门。“爸,快起床!出事了!”

    他爸是个十足的懒虫,这种寒冬里,除非有事,否则他都是睡到中午才起床,要是逢下雨下雪,那床基本就是他的主要活动场地了。

    周轨连着敲了十几次门,里面才终于传来从被窝里发出的闷声:“除非地震,不然别叫我。”

    周轨心说地震了我还顾得上叫你?我早自己抱头跑了。

    于是又费力地敲了几下门,跟里面说:“你儿子要死了,再不起来没人给你养老送终了!”

    里面静了一会儿,然后才传来他爸稍微清醒点的声音:“你说真的?”

    周轨气的对着门里吼:“一大早的,我能拿这种触自己霉头的事儿消遣你吗?!”吼完他就喉咙一阵瘙痒,忍不住咳嗽起来。

    结果这一咳嗽就跟昨晚呕吐似的,开了闸就止不住。

    他这辈子从没咳的那么狠过,感觉是要把肺都咳碎了,根本没有喘气的空间。

    后来当周轨趴在地上,几乎要在咳嗽中窒息而死的时候,他爸的房门终于开了。

    他爸也不说话,闷声在周轨边上摊开一包银针。然后拿起周轨右手,在五个指头上各扎进去一根。

    那一瞬间,周轨总算是知道为什么在电视剧的逼供情节里,动不动就有拿针或者签子戳人手指头的戏码。

    因为太特么痛了!活人都能痛死过去!

    “啊啊啊!别扎了!”

    在他爸要往他左手手指头上也扎针的时候,周轨终于一个打挺坐起来,阻止他这么干。

    但周轨他爸完全不理会,整个人稳如泰山,已经往周轨左手中指扎进一针。

    现在周轨已经比刚才清醒了很多,所以对扎针的痛感也更清晰,他疼得大叫大骂。

    “啊!操!”

    但他爸仍是不动如山,完全就像个冷面阎王,根本不理会儿子的叫喊和挣扎,直接又往他无名指里扎了一针。

    那种扎法非常狠毒,并不只是在指尖上戳一下,而是从指甲盖和指骨之间的缝隙刺进去,而且扎进去足有半寸深。

    周轨疼的眼泪都快出来了,几乎要背过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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