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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已经开了?什么时候的事?!”周轨大吃一惊,差点从沙发里跳起来。

    结果眼前那种白蒙蒙的感觉又上来了,害得他不得不老实坐着,不过不敢用手揉了,只能使劲闭眼睁眼,想要尽快让眼前清晰起来。

    林安石默默抬手俯身,往茶几的烟灰缸里掸了掸烟灰。然后右腿往左腿上一架,后靠到沙发背上,淡淡地说:“在医院的时候,你睡着了不知道。”

    “怎么开的?用针扎的?”周轨心里直打鼓,觉得眼前那种白蒙蒙的感觉好像更严重了。

    他挺慌的,毕竟他当时睡着了什么都不知道,天知道他爸做了什么,或者做的成功不成功?万一他爸一个手抖,把他弄瞎也是秒秒钟的事情吧!

    “不麻烦,就是借着给你检查身体的时候顺便敲了敲几个闭塞的穴位。”林安石很淡定地说。

    “那我眼前怎么总是白蒙蒙的?你该不会给我敲出白内障了吧?”

    林安石笑了笑,像看傻子似的看周轨。“白内障是不可能敲出白内障的,不过不保证敲出个智障。”

    “我要真智障了倒霉的是你。”周轨骂了一声,起身去洗手间。

    他眼前总感觉像蒙了层白雾,十分不舒服,于是就想洗把脸试试。

    他左手还包着纱布,不敢沾水,只能用右手尽可能掬起水,连续几次拍打在眼部。

    也许冷水的刺激能让他眼睛摆脱那种白蒙蒙的感觉。

    周轨侥幸地想着,抬起挂满水珠的脸去看镜子。

    镜子里的自己一如往常,没什么特别。

    周轨默默盯着镜子,忽然就感觉到了某种隐约的违和感。但是他一时不知道这种违和感出自哪里,于是就凑近了镜子一些,紧紧盯着里面的自己。

    盯着盯着,他就感觉全身鸡皮疙瘩粒粒凸起。

    因为通过镜子的折射,他看见自己头顶上盘踞着一团白蒙蒙的东西,像一小块雾霾一样笼罩在他头上。

    这一小块雾霾还有条长长的“尾巴”,正不时地扫过他眼前,每扫过一下,周轨眼前就是一片白蒙蒙的感觉。

    “爸,你能看见我头上蹲着个东西吗?”

    周轨压抑着心里的惊骇,从洗手间走出来,伸出右手食指指着自己头顶,低声询问仍坐在沙发里抽烟的林安石。

    “是吗?”林安石没什么太大反应,起身把周轨拉到没有开灯的房间里,然后从兜里掏出他的小手电,朝周轨照了过去。

    手电的淡淡荧光将周轨的影子投在白色的衣橱门上,果然在他头顶有个形状不太对劲的小东西,而且小东西还在一下一下甩着尾巴。

    “哦,是你老朋友,那只猴蛊。”林安石关了手电,拍拍周轨肩膀让他放心。“不过你能看见猴蛊了,就证明你天眼开的没问题,我很欣慰。”

    什么叫你很欣慰?果然你对我天眼开没开好也是没把握的么?!周轨在心里发出难以置信地咆哮。

    他跟着林安石走出房间,重新回到灯光明亮的客厅,两人在沙发坐下。

    林安石又拿起了先前一直在翻阅的书籍,然后架起一条腿,把书放在大腿上,继续认真研究。

    周轨用很短的时间消化掉重开天眼,以及猴蛊爬到他头上的事实,弯着腰,身体前倾,手肘撑着膝盖,看着林安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