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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穆南山勾了勾嘴角,对汪春水说道:“把你的匕首拿出来。”

    他知道她随身带着这种东西?汪春水先是惊了惊,才动手去拿怀里的匕首递给穆南山。

    穆南山接过之后轻轻看了汪春水一眼,淡淡地说道:“果然是带了,倒是没用在我身上,说明你已对我……”

    “主子,快审人吧。”汪春水脸一红立刻打断他,现在穆南山说话怎么这么令人讨厌……

    穆南山邪邪一笑用安慰人的口气说道:“无需害羞。”

    然后转头对着花城说道:“问你一句若是不答,就在你脸上划一道。”

    花城依旧扭头昂着,不屑哼哼了一句。

    穆南山见他这个样子便要动手往他脸上划去。

    穆南山说做便做,手上的动作飞快,刀片已经碰到花城脸颊了,花城忽然哀嚎一声:“我说!”

    听到告饶的穆南山并没有立刻收起匕首,继续用刀片碰着他的脸。

    汪春水这匕首快的很,吹毛即断,刀片碰到脸,没用力气,便已经开始往外渗着淡淡的血丝。

    “佛珠是我拿的别人的。”花城一个大男人都要哭了。

    “偷的谁的?”穆南山保持着动作一动不动,冷声问。

    “昨日除了你们之外还来了两个人,从他们身上拿的!”花城眼泪已经流到了下巴,混合着血丝有些瘆得慌:“大侠,求你放过我吧!”

    昨日那二人,汪春水记起来了,她原本想要问问二人师从何门哪派的时候被穆南山拎上来还教训了一顿,现在他该后悔了吧!

    穆南山沉思了一会儿才将匕首收了回来。因为穆南山在花城脸上磨蹭的这一会儿,花城脸上出现了一道不深不浅的口子。

    花城哭的厉害,就跟被人祸害了的小媳妇一般。满脸都是泪痕。

    汪春水见花城这幅样子有些想笑,一个大男人的怎么这么脆弱。

    “可以把我放开了吧,你们还问什么我都交代。”花城哭喊着说道。

    穆南山没去理他,而是出门给了个暗号,将佛珠给暗卫,让人去查了。

    汪春水见花城这幅样子忍不住说道:“大男人的脸上被划个小口子也不用这样,你哭声太大了,我耳朵都被你给震的有些疼了。”

    花城一听她这样说哭的更凶了,嘴里还嘤嘤咦咦地说:“最毒夫人啊!”

    “……”

    汪春水彻底是败了。没想到江洋大盗花城竟然是个泼妇……不对,是个泼男人。

    穆南山在交代着暗卫什么,秦陌青便借着这个空儿挤进房间,顺便往花城的嘴里塞进一块布。

    “被他吵死了!”秦陌青眉头微皱:“师妹,咱们下去吃饭。”

    汪春水点点头,随着秦陌青下去了,坐在桌边才想起来她好像将皇帝陛下给忘记了。快速往嘴里塞了些东西对秦陌青说道:“我先上去了。”

    秦陌青看着汪春水匆匆地步伐,微微嗤笑一声,也不知他是在笑步履匆匆的人。还是他自己。

    汪春水跑上来的时候,屋子内已不见花城的影子,她不关心别人的去向,这些事穆南山都会处理妥当。

    汪春水小心翼翼的打量穆南山的脸色,是那副熟悉的阴沉样子。

    穆南山见她进来了,抬手敲敲桌子:“主子都还没吃饭,你跑哪儿去了?”

    “主子,奴婢……”汪春水不能说自己将他给忘了,想了想措词才慢慢说道:“奴婢实在饿的上了,又见您在忙,所以下去随便找了些吃食填了填肚子,便又惦记着陛下就赶紧跑上来了。”

    这话说的好!他都无言以驳,穆南山抬头望着她。回忆起曾经,她可没这么能说会道,现在这会说道的本事是跟着谁学的?

    不禁脑海中出现一个人,穆南山觉得内心十分不快。明明这站在他面前的人是他的,可心里依旧觉得不快。

    穆南山在心里沉思了一会儿,觉得是该想个办法了。

    汪春水在一旁打量着帝王的龙颜。企图从他面上揣摩揣摩圣心,奈何她本领不到,根本看不出他在想什么。

    外面的天气已经大好,阳光普照大地,万里无云。这一点花城倒是没骗他们。

    只是路上泥泞较多,他们是过了午时才出发的。

    一直到傍晚,一行人才到达宫中。住在宫外的秦陌青和颜泽便直接让他们回了家。

    汪春水跟在穆南山身后回了御銮殿。穆南山第一次这么善解人意,知道旅途奔波,便让汪春水先回去洗漱,休息一个时辰之后再回御銮殿伺候他。

    但让汪春水没想到的是,等她洗漱好到御銮殿穆南山的寝室之后,看到穆南山已经坐在床上看书了。并且对着她招手:“过来。”

    汪春水下意识的感觉并不太好。穆南山一张脸上满是温和,他露出这种表情要比露出冰冷刺人的表情还要让她害怕。

    因为,看最近帝王的变化,一般他脸上表情柔和,都是想要对她不轨的时候。

    帝王欲对她行不轨,她根本无力反抗的好么……

    汪春水用极慢的步子往前挪动着,穆南山也耐着性子,看着跟蜗牛似得汪春水。

    等她靠近一把便将她抓到了床上按着她坐下。

    此刻,汪春水是真佩服自己的猜测,心跳加快,这可是在御銮殿的寝殿,她不敢做什么动作啊……

    “陛下,奴婢只是个宫女,按照宫规不可坐龙床。”

    汪春水挣扎着要站起来。

    穆南山的手劲大,一点也不给她机会。

    一边按着她一边说道:“朕说的话还是圣旨,难不成你要违抗圣旨?”

    穆南山脸上都是笑意,继续说道:“若是你怕违反宫规,那朕给你出个好法子。”

    汪春水一点也不想知道是什么好法子。她感觉从穆南山嘴里就说不出什么好话来。

    穆南山继续兴致勃勃的说道:“你已经与朕有了肌肤之亲,朕明日便颁旨赐你婕妤之位,便可在龙床上顺利应当的坐着以及……睡。”

    汪春水最害怕听到的事情还是听到了,穆南山脑子是坏掉了吧!

    汪春水担心了好几天的事情发生了,幸好穆南山还提前告知她,不至于太过措手不及。此刻她格外的冷静,被穆南山按着也不反抗,一双眸子格外的清明。

    “陛下。”汪春水先叫了他一声。只听她声音特别清晰有力:“难道您忘记了与奴婢的五年之约了?”

    穆南山见她这幅样子,脸上的温柔渐渐消失:“你一个姑娘家,已经与朕有了肌肤之亲,按照大穆的习俗与规矩,你已是朕的人了,就算有五年之约,难不成还真想走?”

    汪春水忽觉心里气闷,这人是在耍赖吗?大穆天子,万人之上。竟然出尔反尔,一点信用都没有!

    穆南山的双手一直桎梏着她,眼睛紧紧盯着她,周身散发的气息狠狠地压迫着她。

    汪春水却是极为生气,胸口都是一鼓一鼓的。直接想了发狠的话说道:“陛下,在奴婢看来前几次的接触是陛下突发之想,很多比较有钱的百姓家中男子有奴婢的,都有可能发生这种事情。”

    “呵呵。”穆南山的眸子终于阴沉下来,一张脸变的铁青:“你倒是好本事啊,不惜贬低自己来摆脱朕?”

    “陛下误会了,奴婢说的是实话。”汪春水不卑不亢地说道。

    “呵。”穆南山已经将抓着汪春水的手松开了:“整个大穆心悦于朕的人不知道有多少人,只有你不知好歹。”

    “每个人有每个人的想法,宫里的娘娘们还等着陛下去临幸。”

    不知为何,汪春水说出这话来的时候,她自己觉得有些难过。不过,这种感觉一闪而过,便没怎么在意。

    穆南山是真被她激怒了,对门外喊到:“今晚李婕妤侍寝。”

    门外的陶公公被帝王的怒吼吓了一跳。原以为这几天都在宫外都是汪春水陪着帝王。今晚又特意让不当值的汪春水过来伺候,最近肯定是不会再找后宫娘娘侍寝了,没想到……

    君心难测,陶公公赶紧跑去李婕妤宫里让人准备着,等沐浴完立马让人送来御銮殿。

    一般皇帝侍寝都是自己去各个妃子的宫殿,可也有妃子来御銮殿的,只是这种情况极少。但凡妃子能入御銮殿侍寝的,也是一种无尚的殊荣。

    殿内的汪春水听到他的话,在心里默默嗤笑了一声。果然啊。帝王就是不一般,就算没有她,也有别人。帝王最少不了的便是女人了。

    汪春水从龙床上站起来,对着穆南山行了一个标准的礼节:“陛下,今晚不是奴婢当值的日子,若是无事,奴婢先回去了。”

    穆南山勾唇笑了笑,眼里满是讥讽:“今晚李婕妤侍寝,你在一旁伺候着。”

    “……”

    呵呵呵。帝王不仅女人多,还瑕疵必报。

    她在这里伺候就伺候,反正在妓院里看这种事也不是一次两次了。

    李婕妤来的很快,脸上的笑意很浓,皇帝陛下外出五日,一回来便让她侍寝,可见已经将她放在了心上。

    李婕妤只穿着一件薄薄的透明纱衣,比上次时的布料还要少。香肩轻轻一动,便能露出一截洁白的肌肤。

    步步生花。一肩的长发只随意挽了个髻,其他的都披散下来,一直到腰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