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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起来富丽豪华的酒店的婚礼大厅,早就将婚礼现场布置精美。在主席台的墙上挂起了一块彩色屏幕,上面滚动播放着盛夏和白夜川的婚纱照。还有一些成品的纸质照片被剪成一颗颗爱心的形状拼凑在一起,形成一颗大大的爱心,旁边还围着一圈小彩灯,一通电就一闪一闪地,就像是星星在眨着眼睛。

    因为盛夏没有父亲,所以这个典礼便省略了新娘子挽着父亲的胳膊出席的场面,随着《婚礼进行曲》的演奏,所有宾客都迫不及待地将目光投向大门,新郎穿着一套剪裁得体的白色西装,勾勒出强健颀长的身躯。新娘子穿着一袭长长的白色婚纱,更显得亭亭玉立,她的裙摆由一对童男童女拉着,两人相互依偎朝着主席台走去,脸上洋溢着幸福的微笑。

    在一片沸腾的掌声中,典礼正式开始。

    盛夏脚上穿着十多厘米的高跟鞋,每走一步都要忍受着巨大的疼痛,但她的脸上却一直挂着淡淡的笑容,抓着白夜川胳膊的手却十分用力,被她抓着的地方,西装都已经起了皱纹。

    婚礼司仪的声音开始响起:“树缠树绕树,永结同根树。相拥至耊耄,恩爱相不负,举案齐眉始,众心同效慕。时举金婚礼,福禄寿同祝。在这里,恭祝一对新人恩爱有加,福禄寿同!”

    司仪话音刚落,又响起一阵噼里啪啦的掌声。

    白夜川和盛夏都从助理的手中拿过戒指,因为南音的缺席,所以伴娘伴郎最后都由助理代替。

    给盛夏的戒指是一枚镶嵌着粉钻的钻戒。钻石不大,但贵在精致。白夜川轻轻地套在盛夏干细的手指上,戒指上的粉钻在灯光的照射下折射出美丽的光芒。而白夜川的戒指就简单了,只是一枚铂金做成的指环,过于简单的雕刻戴在他的手指上去却格外好看。

    戴好戒指,趁着盛夏丝毫没有防备的时候,白夜川低头在她娇艳欲滴的嘴唇上轻吻了一下,这个突然的吻得到了一片喝彩声。

    至此,礼成!

    白夜川一低头就可以看见盛夏通红的脸颊,也不知道她是因为害羞还是紧张。但是这一刻,不可否认地,他的内心却是真真切切地开心。

    这个小女人在这一瞬间,在这么多人的见证之下,终于成为了他的人。

    台下的宾客看着盛夏的眼神,有羡慕,有祝福,也有漫不经心,最多的大概就是嫉妒。

    几乎所有人都不明白,看起来如此平凡的盛夏为什么会成为白夜川认定的妻子?

    典礼的前半个部分就在这样的情况下结束。

    接下来的任务就是给宾客敬酒。

    然而才刚刚拿起酒瓶,白夜川就接到了一个电话。

    因为离得近,所以尽管没有开免提,盛夏也能听得到电话那头的声音。是南音打来的。

    白夜川一接通电话,南音就开始泣不成声:“夜川,怎么办,我好像快死了。”

    白夜川急忙将手中的酒瓶交到初夏的手中,语气是满满的担心:“南音,你别着急,告诉我你到底怎么样了?”

    “痛,真的好痛。夜川,你来陪陪我好不好?就算死,我也想死在你的怀里。”

    南音的话像是在白夜川的心里泛起了波涛,他生怕她会做傻事,只能拼命安慰:“南音,你别做傻事,等着我,我马上就去找你。”

    挂断电话,白夜川用简短的语言跟盛夏解释道:“南音刚才打电话过来,应该是犯病了。我现在得马上赶过去。盛夏,不好意思,后面的环节我不能参加了。”

    “白夜川!”盛夏急忙抓住白夜川的手:“你现在还不能走,我们好不容易才遇到这么一个机会,你走了,你身上的桃花劫怎么办?”

    “我现在已经顾不上桃花劫了,如果我再不去,南音真的会出问题。”白夜川将盛夏抓住自己胳膊的手拉下去,眼里有一丝愧疚:“对不起盛夏,给不了你一个完整的婚礼。不过我会用其他方法补偿你的。接下来的事情麻烦你了。”

    “可是……”

    盛夏还想说些什么,白夜川却一早就抛开了。

    他们这边的动静还是引来了众人的注意。白太太急忙走来看着满是委屈的盛夏,关心地问道:“盛夏,这是怎么了?夜川呢?”

    “他接了一个电话,有急事,就先走了。”盛夏看着白太太,耸耸肩,一脸无可奈何的模样。

    “什么人打来的电话,居然让他连自己的婚礼都顾不上了?”白太太的语气听起来很不好。也是,自家儿子在自己的婚礼上因为一个电话突然离席,剩下妻子独自面对,这种情况不论是对盛夏还是对他自己,乃至整个家族的影响都很大,毕竟今天来参加的的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却发生这样的事让人根本措手不及。

    “是南音打来的。具体什么事情我也不知道,夜川没说,不过应该是她身体不舒服吧,她一直在电话里说自己很痛。”盛夏实事求是,倒也没有隐瞒。

    白太太一听就明白了前因后果:“难道是南音的病又犯了?盛夏,今天发生这样的事情真是抱歉。”

    “没事的,比起婚礼来说,人命更加重要。”盛夏轻轻一笑,笑容还是那么明媚,丝毫看不出来这件事对她产生了什么影响。

    倒是白太太内心对她的歉意更深了一些。“接下来的事情我来处理就行了,盛夏,你先去休息一会儿吧。”

    盛夏也知道自己现在留下来也无济于事,毕竟白夜川一走,桃花劫的事情也只能暂放,他不在,别说解除了,连发现给他下桃花劫的人都是一件天大的难事。

    况且盛夏也非常不擅长应付这种场面,便打算先行离开。

    刚走出几步,她的身后就传来了一道嘲讽的声音:“哟,这不是刚刚上任的白少夫人吗?怎么,刚才不是还和白少一副深情款款的模样,怎么眨眼睛就变成了孤家寡人?”

    第三天,按照当初的约定,盛夏和韩朝还有一早就在鉴定大楼门口等候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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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说王可馨今天会不会不来?”盛夏拿出手机看了一下时间,发现她和韩朝已经在这里等了半个多小时了,而王可馨还没有要来的迹象。

    韩朝摇摇头,笃定地说道:“不可能,她不会放弃这么好的机会,说不定正在来的路上。我们再等等吧。”

    正在盛夏翘首以待的时候,一辆骚包的迈巴赫停在了她和韩朝的面前,紧接着,比迈巴赫还骚包的白夜川下了车。

    他的手上提着两份早饭,走到盛夏面前,将其中一份交给盛夏:“你今天走的太匆忙。妈妈说你没有吃早饭,我特地买了一份给你。”

    韩朝只能眼巴巴地看着他手中的另一份早饭。

    话说他也没有吃早饭的说。

    白夜川将他垂涎的表情收纳眼底,大大地满足了自己的虚荣心,这才将袋子交到韩朝的手中:“两份早饭一共是五十二块五毛钱。等拿到遗产之后,不要忘记拿钱给我。”

    韩朝听着白夜川的话,只想吐出一口淤血:“为什么盛夏的也算在我我的里面?”

    “我老婆天还没亮就起床陪你来弄这劳什子DNA鉴定,难道你不觉得自己应该请他吃早饭吗?”

    “没问题,盛夏想吃多少我都可以请她!”韩朝撕开面包的袋子,狠狠地咬了一口,口齿不清地说道。

    “还有我去买早饭的劳务费和车的邮费,一共是一千两百六十三块,给你打个折,连着早饭的钱一共给我一千三百块就够了。”

    白夜川一边说着,一边还露出一副我是不是很仗义的表情。

    盛夏一边吃着面包一边听着他们没有营养的对话,好几次险些噎住,还好有豆浆应急。

    当盛夏把最后一口面包吃完,把袋子丢进垃圾桶的时候,王可馨终于姗姗来迟。

    她的手里还抱着一个孩子,也许是担心会着凉,所以将孩子裹的很紧。

    王可馨见只有盛夏韩朝和白夜川三个人,不禁问道:“只有你们三个吗?”

    韩朝似笑非笑地看着她:“那你还想要多少人?我把全城的记者都请来,你看怎么样?”

    韩朝一句话堵得王可馨哑口无言。

    她的视线在韩朝,盛夏和白夜川之间流转一番,最后抱着孩子率先进了门。

    现在先让你们得意,等鉴定结果出来,有你们哭的时候!

    当抵达鉴定室的时候,王可馨才发现,整个韩家能说得上话的人差不多都来了。

    “二叔,您要不要抱抱孩子?”王可馨一眼最先看到的就是坐在边上的韩二叔,她抱着孩子来到韩二叔的身边,试图让他抱抱。

    但韩二叔却只是瞥了孩子一眼,脸上依旧不动声色:“这孩子太小,我怕我这把老骨头伤着他。”

    王可馨以为老人都是爱孩子的,所以本想从韩二叔下手,却不想自己吃了个闷亏。

    她只好抱着孩子满脸不耐地站在一边。

    “既然大家都来齐了,那咱们就开始吧。”韩朝率先在自己的头上拔下一跟头发,又在得到韩二叔的许可之后也拔了一根他的头发。

    不过当他准备伸手在王可馨怀里的婴儿头上动手脚的时候,却被王可馨躲避了。

    韩朝的手就那么僵持在空中,他挑眉看着王可馨,“不知王小姐这是什么意思?”

    王可馨笑着道:“身体发肤受之父母,我儿子还这么小,还是不要把头发吧。”

    “不拔头发也许,那就抽血吧。”韩朝将自己的袖子高高撸起,示意一旁的医生过来在自己胳膊上抽血。而韩二爷和小孩的身边也各自都有一个医生。

    眼看着针头就要扎进韩朝的肉里,王可馨急忙喊道:“不行!”

    她的声音尖又细,成功地让医生停止了自己手上的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