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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星月还想要客气一下,没奈何刚才耗了太多精神,疲惫的厉害,头歪了歪,便睡了过去。

    肖墨睡不着,也不能睡,借着微微光亮打量着眼前不设防的女子,也不知道心中在想什么。

    春天的白天来的虽然不早,也不算晚,沈星月被摇醒的时候,睁了几回眼才清醒过来。

    天色倒也没有大亮,但微微晨曦却已经足以看清周围的一切,不远处的山头,已经传来了早起的农户砍柴劳作的声音。

    肖墨一贯是说话不好听的,估计着喊了好一会儿没有反应,见沈星月终于睁开了眼,不由得道:“你还真相信我,睡的叫都叫不醒,幸亏昨晚上没让你值夜。”

    沈星月揉了揉眼睛,没说话,心里却明白,自己从不可能睡的这么沉,在并不安全的环境下,竟然能睡到叫都叫不醒的地步,唯一的解释,就是昨晚上的事情消耗了太多的精神,让身体一下子难以恢复。

    而此时,天色已亮,整个乱葬岗完整清晰的出现在眼前,再没有一点遮掩。

    沈星月推开肖墨,快步往前走了几步,在昨夜那堆石子面前站住。

    那果然是个坟堆,虽然只是一堆石子,可石子中,插着一块长长的木牌,木牌上写着几个字。

    在这样的乱葬岗里葬着的,都是些穷苦的连个墓碑都买不起的人,或者是被私刑打死的奴仆,无家的流浪汉,能有这样一个竖着的牌子写着名字,其实已经相当奢侈了。

    “赵成山。”肖墨看了看木牌,再看沈星月:“这个人你认识么?”

    沈星月毫不犹豫的摇了摇头:“听都没听过。”说着,又补充了一句:“但是,也许我以前认识,你也知道,以前的事情,我不太记得了。”

    不用说的太明白,她相信肖墨一定明白。她只是借尸还魂一般的,占据了这个即将不存的身体,但是和沈星月的过往,是没有一点交集的,更不要说是了解多少。

    肖墨点了点头:“看样子,要回去查查这个叫赵成山的男人,昨晚上的事情,一定有什么隐情,说不定,和你的过去,脱不了关系。”

    痴男怨女的这些事情,肖墨看的比沈星月多,想的,也比她能想到的更多。

    而那坟墓里,现在已经半点鬼气都无,成了一座真正的乱石堆,再留在这里,已经没有什么意思。

    沈星月虽然被肖墨摇醒,但还是像耗尽精力一般的倦意难掩,当下也没再说什么,应了声,便跟着往外走。

    来的时候是半夜,沈星月几乎是一阵风般的卷来的,可回去的时候天色已亮,即使是郊外,也有了稀稀拉拉进城赶集的百姓,两人除了老老实实的靠双脚走路,一点法子也没有,若非是到了半路搭了辆运瓜菜的顺风车,简直是要走到天荒地老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