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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迷迷糊糊睁开眼睛,浑身的酸痛让三犊子动弹不得,此时的他只能感觉到,脸上莫名的痒,像是在被虫子叮咬一般,周围漆黑的一片,让他确定不了此时自己的位置所在。

    恍惚间好像听到,不远处有一丝呼叫,发力慢慢半坐了起来,缓缓地抬起手,抓起来地上的一把树叶抹在脸上,脸似乎不那么痒了。后背的长长的刀痕,再一次流出血来,此刻的三犊子已经没有时间想那么多了,要尽快离开这里,抓起地上的树叶,用手狠狠揉碎,奋力朝着后背贴了上去,血似乎是止不住,但还是机械式里往后背贴去。

    三犊子缓了一会,想慢慢站起来,这时他发现自己的右小腿部分,也在流血,像是被锐器划裂,可能是树枝!爆炸强有力的冲击波,让他来不及躲闪那些大树。还好受伤的只是腿部,如果是自己的头,那么估计自己早就挂了。把自己裤子用力撕开,同样用树叶揉搓到腿部流血的位置包裹起来,发力抓住周围的树枝,慢慢站了起来。

    这个时候好像又听到一声呼喊声传来,像是谁再喊救命,三犊子心中一想,可能是受伤没死透的兄弟,此时的他摇头哭笑道:我自己的命恐怕都保不住了,兄弟一会我就下黄泉找你去。

    三犊子借着一丝月光,模糊地看见此时自己的位置,是在一个斜坡上,幸好这里的树木密集,要不然就会把炸到悬崖下面了,缓缓地往左边移动了下,发现腿部稍微一动,揪心的疼痛感,再次袭来!不得不原地停了下来,再一次慢慢坐在地上。

    此刻的刘家大院!灯火通明,犹如白昼。

    项老端坐在门口前,这个时候已经到了鸡鸣之时,距离刘本伟一行人去鬼头坟夺尸,已经过去整整七八个小时。

    一整晚,这个老人无法睡眠,就这样一直坐在大门口等候着他们回来。甚至不止一次差点骑马到鬼头坟,都被管家给拦了下来。

    突然一阵马脚声传来,项老一下子站了起来看向漆黑的远方。只见黑暗之中跑来出三匹马,马背之上的三人已经成了血人,项老立马跑过去看了下,没有自己的徒弟三犊子。

    为首的刘本伟,下马走到项老的跟前,也不说话,冲着项老就哭了起来,项老一把扶住刘本伟道:回来就好,回来就好,看了看虚弱地刘本伟,项老没有问三犊子到底怎么样。

    此时的刘本伟指了指马背之上的四个大包袱,虚弱地说道:项叔,我把我爹带回来了!

    忽然整个人就晕了过去,另外二人也被搀扶着送进了房间。

    李管家立马吩咐道:马上给大少爷请最好的大夫!

    项老望着马背上血红色的大包袱,他心里明白,那是自己老哥的尸体,有看了看远处的黑暗,仿佛他在等三犊子的回来。

    山林之中的三犊子此时已经慢慢恢复了少许体力,再一次站了起来,用手折断了根粗一点的树枝,作为支撑,一方面是走路也稳当点,另一方面就是怕前方是悬崖峭壁。自己掉下去都不知道,中间的过程中要不断里敲打,才能慢慢向下走去。

    重伤的三犊子此刻动作非常缓慢,二三步一停歇,腹中又渴又饿,体力能在慢慢消耗殆尽,自己必须马上找到山梯的道路,感觉下山。就这样慢慢往下走了一个时辰,这中间三犊子无数次跌倒,又再一次爬了起来,就在他感觉没有希望之时,突然听到山下面一声马叫。

    笑骂一声:操,刘本伟还算有良心,留的有马!

    这时三犊子的树棍,突然敲到一个岩石,往右敲了敲,还是岩石,这就奇了怪了,记得自己上来的时候,左边的山路是自己带人砍的,没有看到这么大一块石头啊。

    难道?是山梯。

    此时三犊子欣喜,爬在地上便上前一摸,确实是台阶山梯,然后用力把身子挪了过去,一步步向下走去,这比走林子强多了。

    爬着爬着三犊子突然感觉前面,有什么东西挡着道,只是远远地看比较模糊,此时的他慢慢放慢了速度,把树棍在握在手中,快接近挡道的障碍物的时候,用树棍顶了下,感觉非常柔软,也没什么反应,慢慢爬过去离进一看,这让三犊子着实吓了一跳,这分明是个死人!

    只见此人斜趟在山梯之上,脖子之处流的鲜血早已经风干。三犊子一想,这不是刘本伟带着人吗?不是以前撤出去了吗,怎么又一个死在这里。难道可能是“邪灵教”在山下的埋伏所干。三犊子连忙把手伸进这死尸的怀里,还好,有火折子!

    对着死去的尸体道:兄弟,多有得罪了!

    拔下死尸的衣服,缠绕在树棍之上,做成了一个简易的火把。此时的山梯的道路,慢慢被照亮,三犊子环视周围看了下,这个位置刚好在半山腰,于是连忙翻过尸体,准备下去,就在之时,尸体下面露出了个大包袱,三犊子上前一看,这包袱怎么有种熟悉的感觉,回头一想,立马明白过来,这正是虎子他们装有刘老瞎子尸体的包袱。可能是他们中途遭到埋伏,被遗落下来。恰好被自己捡到。把包袱系在腰上,往山下走去。

    一瘸一拐走到山下,此时天空灰蒙蒙的一片,又往前面走了一段路,一群马出现在眼前。不由的想到,来时三十八位好汉生龙活虎,可如今回去之时,却是寥寥几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