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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风不云闻言也不觉意外,只徐徐向前,对林月央露出了一个诡秘的微笑,“跟我来吧,我带你去见他。”

    林月央闻言一愣,然后心中的大石总算落了地,看来二哥是真的没事了,她马上就可以见到他了。

    林月央与林山跟着风不云来到了阁中一间精致的厢房,在这个厢房里,林月央见到了自己的二哥。

    看见林修尧好生生的站在房中,林月央的鼻子忽然一酸,眼眶也红了起来,她走到林修尧的面前,轻轻唤了一声,“二哥,你还好吗?”

    林修尧见到林月央也有些激动,他一把抓住林月央的肩膀,神色急切地问道:“月央,家里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他之前就一直觉得很奇怪,不云怎么莫名其妙地就不准他回去了呢,还把他强留在了光风霁月阁,现在看到林月央,他忽然有种不详的预感,家里一定是出了什么事,这一切都太奇怪了。

    林月央不料林修尧第一句话就是这个,一时被问的哑口无言,她是真的不知道该这么说,因为她一开口就想哭。

    林修尧被林月央的沉默给弄得心乱如麻,心中充满了疑惑,他情急之下,用力地摇了摇林月央的肩膀。

    林山见林修尧如此激动,也只好出来主持大局,他将林修尧放在林月央肩头的手给按住,语气平静道:“林公子,你先冷静一点,听末将慢慢给你解释。”

    林修尧见此人这么说,又看着自己放在妹妹肩头的手,也意识到自己方才太过激动了,他松开了林月央的肩膀,点了点头。

    见林修尧冷静了下来,林山就慢慢的给他解释道:“林公子,林家昨夜走水,府中所有人都被大火烧死了。”

    轰然一声,林修尧只觉得脑海中炸了一个响雷,他一脸不敢置信的看着林山,好一会儿才能说出话来,“你说什么浑话,有你这样说话的吗?”

    林山见到他的反应也不觉意外,他面色平静地道:“林公子,节哀顺变。”

    林修尧还是不相信,好好的人怎么可能一下子就全部死了呢,虽然心里隐隐明白眼前这个人没有骗他,但他还是选择自欺欺人。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林修尧自言自语,状如疯癫。

    林月央被他的样子吓了一跳,本来不想哭的,可现在又想哭了,她忍着不让眼泪落下,然后张开双臂将心神俱裂的林修尧紧紧抱住,“二哥,二哥,其实我也不想相信的,可是它偏偏就是真的。”

    林月央的眼泪终究没有忍住,大颗大颗的在脸上滚落,洇湿了林修尧衣襟上那用银线密密绣出的墨竹枝叶。

    看到林月央在自己的怀里哭成了泪人,林修尧反而冷静了下来,他捧着林月央的脸,说了一大堆安慰人的话。

    林月央并不是一个爱哭的人,一会儿便止住了眼泪,她见二哥的衣襟上全是自己的眼泪,忙用手轻轻地擦了擦。

    “月央,好端端的,家里怎么会走水呢。”林修尧隐隐约约的觉得不对劲,虽说如今已经入了秋,正是天干物燥的时候,可以前那么多年秋天都好端端无灾无难的,怎么今年就出了这么大的事。

    而且林修尧记得很清楚,自己家中的每个院落中都备了两个青花纹鲤鱼为底的大水缸,按理说就算是走水了,也不至于火势大到全家人都葬身火海,这里面或许有什么蹊跷。

    林月央被林修尧问的一愣,其实她也觉得奇怪,这一场飞来横祸来的太蹊跷了,可是无凭无据的,她也不知道有没有什么黑幕,但愿真的是天灾吧。

    林月央想了想,抬起了眸子,“我也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哥,你是不是怀疑谁?”

    林修尧在厢房里的一条梨木红漆圆凳上坐下,风不云静静地坐在他的旁边,林山则站在林月央的身后,林月央等着林修尧开口,却听到了林修尧的一声叹息。

    “我连他们的死讯都是最后一个知道的,那里会有什么怀疑的人,我知道的东西可能都没有你多。”

    林月央默然,看来二哥对于自己的最后知道这事,还是有些耿耿于怀。

    林山见大家都沉默不语,清了清嗓子,开了腔,“林公子,你不如想一想,令尊在朝堂上可有得罪什么人?”

    皇后娘娘的父亲身为御史,肯定有时候要说一些权臣们不喜的话,林山觉得这件惨剧也可能是一些人犯下的滔天罪行。

    林修尧一脸茫然,“平时父亲从不跟我们这些晚辈讲朝政上的事。”林月央点点头。

    讲到这里,林修尧又意识到一件事,他连忙问道:“月央,父母,大哥,大嫂的后事可有办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