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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如夜少琛所料,在松玉阁的一间竹屋里,林月央果然见到了心心念念的杭淇风。

    杭淇风见夜少琛过来来并不意外,可在看到夜少琛身后的林月央时,不由抬眉,微有惊讶之色。

    见了礼,夜少琛便向杭淇风道明了来意,林月央本以为夜少琛早就与杭淇风说好了,却不料他现在才讲学武的事。

    不过夜少琛是皇帝,不管怎样杭淇风都是不会拒绝的,更何况他们俩的关系看上去还不错。

    杭淇风毫无疑问的答应了,他走进竹屋,出来时手中拿了两把木剑,林月央将木剑接下拿在手中后,心里忽然紧张了起来。

    她是真的可以练剑了,而且教她的人是杭淇风,这让她怎能不紧张呢。

    想到自己将来也可以如妹英公主一样,林月央就觉得激动的不行,真是太威风了。

    “陛下跟娘娘都是第一次学剑,这样吧,你们先拿着木剑定姿势,从最基础的开始学吧。”杭淇风一本正经的开始安排任务,仪态从容,很是一代宗师的感觉。

    林月央与夜少琛同时一愣,然后面面相觑,杭淇风先摆好了一个标准的动作,然后让他们两人依样画葫芦的跟着学。

    手里拿着剑,脚提起,挺胸,收腹,林月央身体僵硬地站着,保持着杭淇风刚才教的姿势,夜少琛当然也一样,他看着林月央的样子,又想到自己,不由唇边带上了笑。

    接下来的几天完全可以用魔鬼训练四个字来形容,林月央与夜少琛从站姿、剑招、再到扎马步、练内力,怎一个辛苦了得。

    林月央本来觉得杭淇风这个人看上去清雅出尘,斯斯文文的,可没想到他非常严格,夜少琛对此居然毫无意见,他一个养尊处优的皇帝都没有说什么,她就更不好提了。

    唉,只能自认倒霉了,谁让她脑袋一热就跑过来学武了呢,当然要付出点代价。

    松玉阁的竹屋周围倒是很清凉,清风徐来,吹来让人通体舒畅。

    林月央扎了好一会马步,身上都没有出多少汗,夜少琛在一旁关心的问,“月央,你还行吗?实在撑不住了要跟我说。”

    林月央冷汗自额上流了下来,是他自己快撑不住了吧。

    想了想,她笑容明媚的回看夜少琛一眼,促狭道:“劳陛下挂怀,臣妾觉得还好,陛下若是身子弱挺不住了,就跟杭大人一起去竹屋里面休息吧,臣妾没事的。”

    夜少琛被林月央这话说的心口疼,他眉梢一动,把马步扎的更稳当了。

    “朕也觉得还好,皇后无须担心。”夜少琛实在忍不住丢出这么一句话。

    杭淇风不知何时已经从竹屋里走了出来,他今日穿的依然是一身白袍,脚下着一双云海花纹的靴子,此时他正不疾不徐的走到二人面前。

    林月央见他走进,连忙打起十二分的精神,脸上除了认真还是认真。

    “陛下,今日京都城里肯定到处都是进京赶考的各地学子,你不准备微服出宫看看吗?或许这次你能再寻到一匹千里马。”杭淇风淡淡的一笑,如同风月般静好。

    夜少琛闻言乐了,“你不如直接说寻到像你这样的千里马。”

    杭淇风将目光转向林月央,没有回答夜少琛的话,夜少琛站了起来,“皇后,你也跟我们一起微服出宫吧。”

    林月央霍地站起,“我可以吗?”

    嘴巴上虽然这样说,可林月央的心里却已经很雀跃了。

    天啊,她又可以出宫了。

    京都城中,状元楼上。

    一间临窗的雅间中,坐着两个年轻公子,以及一个美丽的女子。

    两位年轻公子,一个身穿蓝领广袖锦袍,正是夜少琛无疑,另一个身着一袭干干净净,连花纹都没有的白袍,这当然是杭淇风了,至于美丽的女子,好像只能是林月央了。

    从林月央的角度往楼下看,正好对上一排画着玉兔、嫦娥、牡丹,描着仕女、鲤鱼等图案的花灯,因为还没有到晚上,所以这些花灯全部都是暗的。

    林月央心想,这些花灯要是全部点亮,一定会非常的美,就好像是梦里的星河。

    突然,楼下人头攒动,大家都密密麻麻的挤在了一起,一个书生模样的少年大声道:“我赌萧将军的外侄萧巨伯高中,我赌五十两。”

    又一个声音激动道:“我也赌萧巨伯,我赌六十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