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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山一般的男子,对陆夜天的话充耳不闻。
  他打心里瞧不起这个男人,虽听不太懂那女人骂他的话,却也不想理会。
  只觉得骂的好,这种人,骂他都是轻的。
  至于杀人,让他这顶天立地的汉子去杀一个手无寸铁的女人,那是“人”能说出来的话吗?
  妇人仿佛一心求死,不停的骂着,惹得其他女人也嚷了起来。
  他虽不想杀了她们,在容她们这般闹下去,也怕吵嚷声暴露了位置。
  索性找东西堵了妇人们的嘴。
  在洞里又等了片刻,还有几位兄弟没能回来。
  陆夜天也好了许多,却不让在等。
  “收拾东西走,没回来的回不来了,在等下去我们也走不了了。”
  汉子大怒,“你放屁,我的兄弟几人来的,几人回,即便是尸体我也要带回去。”
  陆夜天阴恻恻的道,“那你等吧,只是不知你的尸首谁来收呢。”
  他心里明白陆夜天说的是实话,边塞上斗了多年,他清楚陆家的男子有多厉害。
  “在等一刻!”瞪着眼珠道。
  “半刻也不行,现在就走!留两个人将后路断了。”
  话落转身朝更深的洞内走去。
  汉子“呸”了一口,吩咐兄弟带着人质跟上,自己留下断后路。
  又等了半刻,还是不见人回来,洞内只剩他一人。
  叹了口气,举着火把追了上去,不多时洞内传出一声闷响。
  守在洞外的谷雨大叫一声,“不好。”
  吩咐身边的伙伴回去报讯,只身窜进了洞内。
  怕里面会有埋伏,一面丢着石子,一面摸索着往里走。
  感觉到没有危险,空间也宽敞起来,才点起火把搜索起来。
  洞穴的空地上有村里妇孺留下的标记,给谷雨指了方向。
  洞穴穿山而过,一头已经垮塌了,堵住了去路。
  谷雨不敢耽搁,叫来伙伴兵分两路,一路绕山去追,一路留在洞内清理碎石。
  营地这边族长也分派了人手,分开行动。
  这突如其来的袭击,闹的大家措手不及,狩猎定然是不成了。
  收拾东西将受伤的人和牧民送下了山,这边的事他来处理。
  一定要追回被掳走的妇孺。
  族长此刻也明白了这些人的目的,定然是以妇孺们作为要挟,逼迫塞上的男丁开关。
  真是好歹毒的计划,知道猎场方位,还伙同外人,使这种毒计的,除了陆夜天,他想不到别人了。
  那曾经也是个被所有人看好的孩子,怎么就堕落到今日这步田地了。
  一夜的骚乱终于平静下来,阳光穿透初秋的薄雾,笼罩在群山之上。
  惊蛰被扛着跑了一夜,脑袋充血,头晕目眩,满眼都是花花绿绿。
  刚开始她还能将香兰交给自己的香料,偷偷的撒些出来,给来找自己的人留些线索。
  到后来脑子一团浆糊,什么都想不到了,只希望这人能快些停下,放自己下来喘口气。
  终于,那人慢了下来,将惊蛰打横抱在怀里。
  好一阵子她才缓过劲来,发现天光已经大亮,耳边传来哗哗的流水声。
  稍微动弹一下,就晕的厉害,只能闭目养神。
  又行了一段,已经出了林子,水汽很重,合着山林里清晨的雾气,沾湿了惊蛰的面颊和头发。
  这时她才感受到全身各处传来的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