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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饭后回学校的路上,宋辞一直无赖地把手放在档位杆上。

    唐诗也不计较,将手覆在宋辞的手上,包着他的手些微使力换挡。

    宋辞被他抓在手心里,直感觉仿佛回到了小时候,宋明轩握着他的手教他写字。那手一样的温暖,一样的有力。

    “一直不说话,在想什么?”唐诗注意着前面的路况,手里捏了捏宋辞的手指问道。

    平日里没个正形的人,这一路上莫名地沉默,让唐诗起了好奇的心思。

    宋辞重重把头靠在座椅背上,转头看唐诗,眼睛亮晶晶的,咧着嘴,“我在想,明天答辩可不可以穿你的西服套装,我早上试的白色的那套。”

    一边说,还一边在自己身上比划着,眼神无限神往。

    “胡闹”,唐诗轻嗤一声,“又不是结婚。”

    话音刚落自己就先红了脸,窘得眨了眨眼,又补充道,“黑色的那套可以借你,但怕是会短。”

    宋辞点头,也不搭话,心里暗自想着糖糖穿上洁白西装站在自己面前的样子,心脏不受控制地乱了拍子。

    鬼使神差地,宋辞脱口而出,“我愿意。”

    语气急促,却十分虔诚。

    唐诗愣了愣,耳尖愈发红润,好像能感觉到脸上蒸腾的热气,“嗯,我明天早上带给你。”

    车里又恢复了安静,两人的呼吸彼此交错着,缠绵着,没有谁能够打扰。

    “糖糖。”宋辞绞着手指,叫了唐诗一声。

    “嗯?”唐诗依旧专心开车,淡淡地鼻音回应着。

    “我能看出来,他喜欢你。”不知怎的,宋辞对陈枫起了些感慨。他能懂陈枫十年前的无奈,也能感受到他对糖糖的真心。但终究是错过了,因着年少的轻狂和无奈。

    “我知道”,唐诗丝毫没有意外,方向盘转了几下再回正,“假如当时他一直陪在我身边,也许一切都和现在不一样了吧。可是啊,宋辞,人生是没有如果的。路就是这样走过来,我就是选择了你,这不会变了。”

    宋辞看着唐诗的侧脸,困惑着,明明那样漂亮的皮囊,怎么却可以做出这样坚韧倔强的表情?

    “糖糖,你得记住这些话”,他望向唐诗的眸子有些迷醉,像是欣赏一个好不容易才求得的珍贵的藏品,“因为我不会给你反悔的机会了。”

    车到了学校,车上的人却迟迟没有下来。

    “够了”,唐诗推开身上胡乱啃来啃去的人,喘息得厉害,“快回去吧。”

    宋辞的卫衣领子已经扯得歪歪扭扭,漏出半截轮廓清晰的玉一般的锁骨,胸口一起一伏。他搂着唐诗的脖子,手指在他颈后轻轻打圈,声音喑哑,“不够…”

    “听话,明天答辩顺利给你奖励。”唐诗无奈,见宋辞不见兔子不撒鹰,只能先做出足够吸引他的承诺。

    兔子够肥,老鹰开始磨爪子了。

    宋辞松开了手,缓缓地滑下唐诗衬衣,“说话算话?”

    “言信行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