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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武鸣替尚若水倒了杯清茶。

    “消消火,消消火。”

    尚若善今天很不爽,不爽到很想把谢武鸣这张假脸撕下来。

    看出尚若善不愉的脸色,他斟酌着说:“你怎么了,这么大火气。你不会擅自停药了吧,你要遵医嘱。”

    话还没说完,就被尚若善打断,她根本就没吃过药。

    “你找我就是说这种废话,要是卫臣御回去发现我不在,你觉得他会怎么想。”

    “放心,他们今晚有的忙,不会有事情的。”他确信地说。

    “我主要是想告诉你,计划提前了,江天天要在萧合梦高考后一个月后动手。我今天已经和萧合梦说了,我之后会给她做一台大型手术。”

    “哦。”她的嘴边挂起了一个诡异的弧度,计划提前了,那挺好。她早就受够了。反正也准备的差不多了。

    “就这么点事,你还要约我出来说?总之,你只要记住,就算所有的事情,现在摊在台面上来,最后赢的人也是我,不是江天天。”她深深地望了谢武鸣一眼,“你以为我会相信你和我的说辞吗?做你该做的,你会得到你真正要的东西。至于卫家,我建议你别和我抢了。”尚若善的嘴角噙着一抹冷笑。

    谢武鸣瞬间心跳如雷,他从来没有,对任何人讲过,他真正的心思。他想要的,从来不是卫家,他甚至也不想要谢家,他只是想要那个人,多看他一眼……

    约尚若善出来,是因为他想要感受一下,尚若善究竟有多疯,电话里感受不真切。

    现在他很明显的感觉到,尚若善真的疯了,他开始考虑尚若善是不是真的要吃药控制一下了。毕竟,有什么会比清醒的疯子更可怕呢。

    两个人的目的虽有不同,但是要做的事情不谋而合,都是想要卫家换权。

    意识到尚若善现在的思绪已经全在怎么对抗卫家上了,怕她打算清算江天天,他打量她的神色,微不可见地转移她的注意力。

    “话说,事成之后你打算怎么处置卫臣御啊?”没有怀疑,没有犹豫,他就完全没想尚若善想做的事情怎么可能做不到。毕竟,从他刚认识尚若善开始,她就和开了挂一样,做什么事情都成功。

    如果说,其他人都佩服尚若水的话,只有他佩服尚若善。本来,尚若善必死无疑,结果,她活了下来。本来,她的腿是根本好不了的,结果,她莫名其妙地站了起来。本来,在疗养院她被神经病打的半死,却突然精力十足一个弱女子一挑三把人都打翻了。本来,她根本斗不过江天天,结果……

    “卫臣御?我不动他了,反正他就是个玩具。”尚若善挑了挑眉,嘲讽地看着谢武鸣。

    谢武鸣心里一惊,本来尚若善恨卫臣御恨得牙痒,怎么那么容易就放了他,这段时间发生了什么他不知道的事情吗?

    “姐姐喜欢他,就留下他吧。”她不介意为谢武鸣解惑。

    谢武鸣听了,暗道不好,要是尚若善不收拾卫臣御,到时候一腔怒火无法发泄,遭殃的可能就是……

    可惜他早就骑虎难下,此事反戈无论如何都不得好。早知尚若善这样疯狂,他当初也不会惹她。

    “我想给你看些东西。”他想了片刻,还是把早就准备好的东西拿了出来。那是一叠资料和一只银色的u盘。

    尚若善将u盘插入谢武鸣的电脑里,里面只有一段视频。

    赫然是她当初被撞的全过程。

    “臣御哥哥,啊!”

    “梦梦!”

    “等等,前面,前面好像有人!”

    “别怕!”

    “碰。”

    ……

    “臣御哥,没事了,我没事,你有没有事情?”

    “啊,哥!车下面有人。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

    尚若善已经很少会害怕了。

    但那是她此生,最灰暗的记忆。

    模糊的记忆中,撞了她的人,明明有机会救她,却逃走了。

    医院里,她听到隐约的声音,讨论的却是要不要将这起车祸变成医疗事故。

    当针剂打进她身体里的时候,她剧痛,以为自己会死。

    意识模糊之后却听到有个声音说。

    “善善,你不能死。”那一瞬间她突然又有了力量。

    “那天,萧合梦和卫臣御在那条赛道开车,但是那辆车不知道为什么失灵了,赛道两边是有特殊防护带的,但你当时正好在那里,卫臣御为了不让萧合梦受伤,就朝左侧防护带开了,就正好撞到你了。”

    “也许是阴差阳错吧,毕竟,那条赛道之前撞死过人,早就被废弃了,是禁止赛车入内的,谁知道那天你们都在呢。”他添油加醋。

    “不过,我真没想到,你这么大度,我还以为你一定会报复卫臣御呢。哈哈哈。”他干笑两声。

    尚若善一把捏住那枚u盘,其实这些所谓的证据她大部分都看过,今天不过就是补充了细节罢了。不过,这些东西,才应该是谢武鸣找她的真正原因吧,可他好像本来还不打算让她看呢。

    她古怪地看了他一眼。

    “不,我又改变主意了,我要先把他的腿打残,再把他做成玩具。”

    谢武鸣只觉得汗毛都要立起来了。这样闷的天,怎么突然冷起来了,一定是空调制冷效果太好了。

    “哦对了,医生,明天你要来别墅接我,和姐姐说你要带我做复健。”

    谢武鸣只觉得她此刻说的每一句话都像是蛇在吐信子。

    “为什么,你怎么大白天的也想出门了。”

    “你想见谁?”

    “卫翰堂。你记得帮我。”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