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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大部分华国人眼里,元旦是春节的前奏。过完元旦,大家就开始期盼春节。但在大中小学生中,元旦和春节之间,还有一个无处可逃的期末考试。

  魔都交大也不例外,从一月二号开始,就进入了两个星期的考试期。这个时候,即使混60分的学生,也都背着书包,开始泡教室和图书馆。大家的日子就在画重点、打探考题、复习,考试中度过。

  王诺岳在肯德基和人民公园度过了一个愉快的元旦之后,也和其他同学一样,进入了忙碌的考试期。相比其他同学,他选的课更多,要参加的考试也就更多,但他觉得很有意义。

  在梦境中,他本科学习的是物理,计算机属于半路出家。虽然在花旗也读了一个计算机硕士,但这属于找工作的急就章。而且,当他读计算机专业的时候,虽然相比现在,时间只晚了五六年,但硬件、软件水平都比现在强一大截。

  根据摩尔定律(Moore's law),集成电路上可容纳的晶体管数目,约每隔两年便会增加一倍。后来,英特尔的首席执行官大卫·豪斯(David House)又把每隔两年改成了18个月。现在的 80486 CPU,只有120万个晶体管,用的是1 μm制造工艺。而1995年发布的奔腾Pro,有550万个晶体管,采用的是0.35 μm制造工艺。

  而硬件的提高,又催生出更高级的编程语言,还有不同的编程思想和软件开法方法。1995年,就出现了Ruby,Ada 95,Delphi (Object Pascal),JavaScript,PHP,以及Java。

  换句话说,王诺岳还需要五六年,才能进入自己的甜区(Sweet spot)。他开发象棋软件的时候,因为知道一些未来人工智能方法,以及一些参数,可以取巧。但现在,在杀毒引擎的开发上,他要直面诺顿这种顶级程序员,底蕴不足的毛病就暴露了。所以,这半年,他是痛并快乐着的在弥补自己的缺陷。

  期末考试催生出了大量复印笔记、复印作业的需求,在王诺岳不知道的情况下,快印店的营业额创下了新高。不过,这种好事到今天就要结束了。今天是一月十六号,魔都交大1990年秋季学期的最后一天。

  “时间到了啊,大家交卷。”讲台上传来高数老师的声音。

  高数,是所有大一理工科学生的重头课,以极限理论和微积分为主要内容,难度比中学的代数几何有了个飞跃。因此,除了寥寥几个提前交卷的同学,大部分人都还在教室里奋斗。即使教室里都是高考的胜利者,但也不乏被试卷折磨得面红耳赤、抓耳捞腮的人。

  邱浩,从草稿纸上恋恋不舍的抬起了头,仿佛自己下一秒就能多算出一道积分的样子。

  这时,一个天籁之音从后面传来:“老师,再给我们三分钟,三分钟就好。”这个高数老师比较年轻,平时和他们相处得不错,一个女生大胆地试探着他的底线。

  “交卷了,交卷了。平时不练习,这时候拖时间没用的。”年轻的老师仍然在督促他们交卷,可语气并不严厉。包括邱浩在内,很有一些同学又开始埋头苦算。但再是拖延,几分钟后,他们也不得不交卷了。

  随着大流,柳子邵他们也走出了教室。这是最后一门考试,他们大学的第一个学期结束了。

  “总算考完了,可以回家了。”王俊一出教室,就大声地说道。

  “喔,看样子考得不错。”王诺岳正在外面等他们,看到王俊一脸轻松的样子,忍不住问道。在他们一群人中,王俊的高数是比较糟糕的。

  “马马虎虎,不会挂科。关键是,火锅、火锅,我可以回家吃火锅了!”王俊一脸憧憬的样子。

  “你这么喜欢吃,不怕变成胖子吗?”王诺岳看着他匀称的身材,一个疑问再次冒了出来。他认识的川省人不少,其中享受美食的占了大部分,可不管男女,几乎没有身材走样的。

  “羡慕吧。”王俊一脸得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