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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亚洲明珠塔,曾经的亚洲第一塔,即便在高楼林立的上沪也是地标性建筑,冯志远要找的是它那三根直径9米的擎天空心柱。

    “这是怎么回事?”冯志远一下子愣住了,眼前的柱子光洁如新,哪里有什么留言的地方。一连绕了几圈也没看见都没有发现,冯志远也只能呆呆的把目光投向附近的建筑。

    “看什么呢?看什么呢?”几个身穿保安服饰的壮汉走了过来了,看戴鸣三人的衣服还算干净整齐,口中的火药味也小了不少:“没看见这里是大门吗?赶紧让一边去,要是惹恼了哪位尊贵的客人,你们担待的起吗?”

    初来乍到,戴鸣肯定不会惹事,拉了两人走到一边,“冯老弟,别急,只要人来了,就一定能找得到。”戴鸣也很无奈,只好安慰道:“我们先到附近看看,也许他们会把地址留在附近。”

    冯志远无声的点点头,又看了一眼辉煌的亚洲明珠塔,忽然觉得有些恍惚,这还是末世吗?衣着光鲜的男男女女在此进进出出,高谈阔论的男人们一掷千金,优雅妩媚的女人们一笑倾城,与之相对的是穿戴整齐的侍应生和迎宾小姐卖力的献出自己的微笑;是一路上看见的从能量工厂里走出的满脸疲惫的工人;是棚户区饥一顿饱一顿的年幼孩童;是血战沙场的战士们……

    “走吧。”戴鸣也为他的情绪所感染:“冯老弟,即便在和平时期,也有穷有富,现在恐怕更是如此,我们能做的就是让自己处于富的那一群人中,这就是社会,古今中外概莫如是。”

    冯志远也只能听从戴鸣的建议,往两边的街巷走去,一边走一边仔细审视建筑外墙上贴的纸张,生怕露掉一点线索。

    走过半天街,冯志远忽然定住了,在他前方不远的花坛上,坐着个头发花白的中年妇女,那布满鱼尾纹的眼角、长期劳累而显得蜡黄的脸色、那双一到冬天就冻伤的手,不是自己的母亲又是谁?

    “妈!”冯志远一下子就冲到母亲身前,扑通一声跪了下来,哽咽道:“妈!不孝儿子回来了……”

    没有经历过那种生死不知的离别的人,不能体会两个月的分离会带来怎样的思念;没有孩子的人也无法体会父母那种牵肠挂肚的感情。

    李桂兰摩挲着儿子的脸,泪眼婆娑,却是猛地给了他一巴掌!“我的儿啊!你怎么不早点回来啊?怎么不早点回来啊!”骂了几声,又紧张的说:“快,快去救玉书!快去啊!”

    “妈,妈,你别急,先告诉我到底出了什么事!”

    “儿啊,玉书让人给抓走了!你爸也被他们打伤了,你快去救她们啊!”李桂兰哭泣道。

    “是谁?是谁干的?”冯志远心中怒火翻腾,自己在前线和虫子拼命,父亲却在后方被打伤,这叫他怎能咽下这口气?

    “伯母,您先缓口气,来,先喝口水,慢慢说,”戴鸣递过一**水,“您总得告诉我们去哪救人啊。”

    李桂兰喝了口水舒缓了激动的情绪,慢慢说清楚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原来一家人在军队的安排下和杨妍露母女一同撤到了上沪,用烟酒等奢侈品买下了一个大套,五个人住在一起,起初生活还算正常。后来明珠塔不知道被谁包了下来,改建成会所,柱子上的留言也被刷掉了,为这事不少老百姓闹了一场,政府出面在检查站门口设了留言板,才算解决。虽然也在留言板上留了地址,但宋玉书不放心,天天到明珠塔下等着,谁知被血炎帮的头目看上了,接着就是欺男霸女的戏码了。

    “玉书是个好孩子啊,要不是为了保护我和你爸,也不会被他们抓走了!”

    “妈,我先送你回家,你放心,我一定把人救出来!”冯志远强压着怒火抱起干瘦的母亲,对戴鸣道:“戴哥对不住了,车先借我送我妈回家。”

    “这个自然,咱们的事明天在办也不迟。”四个人一起上了电动三轮,司机收足了好处,开起来也是飞快,半个多小时后就回到了小区门口。

    小区还是上个世纪的建筑,外墙已经变色,内里没什么绿化带,更没有广场之类的地方,所以也就很少有其它小区随处可见的帐篷。

    冯母见到了儿子,紧绷多日的神经一下子松了下来,在路上就睡着了。还是问了人才找到地方。

    开门的是杨妍露,她一脸吃惊的看着冯志远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我妈睡哪个房?”一看就知道是杨妍露和她母亲在照顾自己的家人,冯志远说话也柔和了不少,不像在齐南市那样冷冰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