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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风小雨肩膀上的伤口被震裂,鲜血大片大片地涌了出来,在座的宾客有很多皱起了眉头,感觉自己的肩膀好像也疼了起来,风小雨是个坚强隐忍的人,虽然痛入骨髓,面无血色,全身剧烈颤抖,却连哼都没哼一声。

    何佳语大声说:“风小雨,别看你平时一副受气包似的小媳妇模样,真是个好样的。我佩服你,站起来,你这个朋友我认定了。”

    何泰山小声说:“你给我闭嘴。”

    何佳语没听父亲的话,继续大声说:“安哲,你也就有欺负女孩子的本事,脸皮真是厚的可以了。我都替你害臊。你这个人模狗样的东西,天打雷劈都便宜了你。”

    何泰山露出一脸假笑,对安彻说:“安厅长,小孩子不懂事,您别介意啊。”

    安彻笑着摇了摇头,表示没把这件事情放在心上。何泰山长嘘了一口气,一掌打在何佳语的背上,说:“再不闭嘴,看我怎么收拾你。”

    何佳语被打的五脏六腑似乎移了位,仍然气哼哼地说:“我说的没错啊,他本来就是人模狗样的东西。我怎么看他的脑袋都长得像狗头。”

    在外面偷看的冷西罗差点笑喷了,心想佳语姐真是胆大不要命的家伙,什么都敢说。嗯?不对啊,她平时虽然胆子大,但是做事还是有顾忌的,面对安哲怎么总是一副豁出命要打一架的样子,难道她们之间有仇吗?

    安哲没理会何佳语的讥讽,咬牙忍着剧痛,拿出一颗止疼药吃下去,捡起掉在地上诛魔剑。

    冷西罗不解地看着安哲,心想他使用灵力后为什么会有这种反应?难道是得了什么病吗?

    安彻稳如泰山地重新坐好,说:“不能让她死的痛快。”

    安哲说:“我会一下一下地活剐了她,用打魂鞭日日夜夜抽打她的魂魄,让她为今天的所作所为付出最惨痛的代价。”

    众多的宾客吓得心胆俱寒,不敢出一口大气,江湛察觉到冷西罗在外面偷看,慢条斯理地喝着酒,期待着接下来的精彩好戏。

    安哲用诛魔剑指着风小雨,摇摇晃晃地走过去。

    何佳语被怒气冲的昏了头,刚要抽出驱魔剑和安哲斗个你死我活,何泰山眼疾手快,一把将她拽了回来,死死地钳制着她的双手。

    何佳语说:“爸爸,她是我的同学,我不能见死不救啊。”

    何泰山说:“你先掂量掂量自己,有救人的本事吗?”

    何佳语说:“爸,咱爷俩一块上,我还不信安哲能打过咱俩。”

    何泰山拉着何佳语躲到一个角落里,说:“你少给我找事儿。”

    何佳语最受不了父亲窝窝囊囊的样子,想要再次越众而出。无奈手臂被胆小怕事的父亲死死钳住,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动了杀机的安哲向风小雨走去。

    应纯良不顾木远和妹妹的阻拦,冲过去把风小雨护在身后,说:“你们还嫌坏事做的不够多吗?”

    安哲看出应纯良对风小雨动了真情,说:“你真像你爸爸,为了一个女人可以不要命。”

    应纯良说:“你们杀了她挚爱的人,现在还想杀她,你们真是没有一点人性的畜生。”

    安哲说:“看来你很想和她一起死。”

    应纯良说:“我挺身而出不只是为了她,安哲,这么多年来,我们一家人受尽了你们的欺凌,整个嵬州市又有多少无辜的人被你们害的家破人亡。安彻,你仗着自己身在高位不但不为人们谋福利,还变本加厉地作威作福,驱魔师不都是斩妖除魔的吗,你们的所作所为怎么连妖魔都不如。”

    安哲说:“我杀你比捏死一只蚂蚁还容易,想活命的话就围着我爬两圈,还要学狗叫。”

    应纯良畏惧地后退几步,最终鼓起勇气直视着安哲毫无人性的双眼说:“你们害死了多少无辜的人,姚润厚的妈妈被你们害死了,老实本分的那若也被你们害死了,他们在天有灵,即使死了也不会放过你们。”

    安哲说:“没有人能和我安家抗衡。”

    应纯良说:“人们都说神族的驱魔师已经入世,你们的克星来了,你们的好日子快要到头了。安哲,我死了不要紧,我会在黄泉路上等着你们下地狱的那一天。”

    安彻幽幽地说:“给我一起杀。”

    应纯良不管对他起了杀心的安哲,关切地对风小雨说:“我是个普通人,没有能力救你,可是我会和你一起死。”

    风小雨神色淡淡地看着别处,根本没把应纯良放在心上,说:“你想死是你的事儿,和我没一点的关系。”

    应纯良的心剧烈地疼了一下,明知道风小雨心有所属,可是要和她同生共死的念头仍然很坚定。

    安哲讥笑地说:“人家根本没把你当回事,你还巴巴地为她去死,真是犯贱。”

    应纯良对安哲的讥笑充耳不闻,只是神色温柔地看着风小雨。觉得能和她死在一起是一件无比幸福又无比自豪的事情。

    肖桦眼见情况危急,鼓起勇气走上前去,露出一脸谄媚的笑容说:“我说安厅长,安大公子,你们都是有头有脸的大人物,大人不记小人过,风小雨和纯良哥惹急了你们,全当两只小鸟在叫唤,别为难她们了好不好?”

    安哲说:“你想跟着一块死吗?”

    肖桦吓得两腿不停打颤,想溜回座位,又不忍心抛下应纯良,想继续为他求情,却又不知道说什么好。

    安彻和肖桦的父亲肖南衡是多年的合作伙伴,不想因此为难肖桦,说:“你站到一边去,他们的事情不需要你来管。”

    肖桦实在不忍心看着应纯良被杀,哭着跪了下来,说:“我求求你们了,放过她们吧。”

    安彻说:“也好,只要你能劝动应纯良杀了风小雨,我会饶了他的命。”

    应纯良说:“你妄想,我宁愿杀了自己,也不会伤害小雨一根头发。”

    安彻说:“有骨气,应不违有个好儿子。我喜欢男子汉,看在你有一身硬骨头的份上,今天我不为难你。你和肖桦都走吧。”

    肖桦破涕为笑,拉着应纯良说:“纯良哥,咱们快走吧。”

    应纯良态度坚决地把肖桦推倒何泰山的身边,重新返回风小雨的身旁,深情地说:“别怕,有我陪着你。”

    风小雨为应纯良的自作多情厌烦不已,恼怒地说:“给我滚一边去。”

    应纯良丝毫不在乎风小雨对他的态度,说:“我知道你有心上人,那没有关系,你不喜欢我不要紧,只要我喜欢你就好。”

    风小雨哼了一声,说:“脑子有病。”

    冷西罗为应纯良的痴心感动不已,加快脚步进入会客厅,说:“安彻老伯是驱魔师界首屈一指的大人物,你算哪棵葱,在这里楞装大头蒜。”

    江湛两眼放光,心想这个冷西罗是神族的驱魔师,以学生的身份做掩护,事到如今,她怎么摆平这场风波呢?是豁出一切大闹一场,还是另有良策呢?

    风小雨见到冷西罗大摇大摆地走了进来,知道自己借刀杀人的计划落空,感到非常失望,想起魂飞魄散的白珏,眼泪簌簌地流了一脸,深切地痛恨自己的无能。咬牙切齿地看着冷西罗,眼中的恨和怨毒不亚于面对安彻和安哲的时候。

    何佳语见到冷西罗,欣喜之情涌上心头,说:“西罗,你来的正好,咱们姐妹俩今天做出一番惊天动地的事情。”

    何泰山说:“再不闭嘴,你就别认我这个父亲。”

    何佳语倔强地说:“我偏偏不闭嘴。”

    冷西罗说:“我劝你还是闭上嘴巴吧,安伯伯和安大哥不屑和你计较,你还以为自己挺有本事的,风小雨落到这个地步完全是咎由自取,你胡乱起什么哄。”

    何佳语一下子愣住了,说:“你连谁是敌谁是友都忘了,你还记得自己姓什么叫什么吗?”

    冷西罗嘁了一声,说:“自找死路的缺心眼儿。”

    应纯良说:“风小雨是你最好的朋友,你怎么能帮着她的敌人说话?”

    冷西罗笑嘻嘻地走到安哲身边,说:“安哲哥是我见过的最有本事的男人,小雨惹怒了他,根本是自讨苦吃。”回头对安哲嫣然一笑,说:“我说的对吧安哲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