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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衾衣抿了抿唇瓣,立即半垂着头缓声道,“臣不敢。”

    “朕看你敢得很,如此出言不逊!”皇帝声音一寸寸的冷下去,“别仗着自己刚生产便无法无天,凉王再如何宠你,你也不过是臣子。”

    听见皇帝警告,苏衾衣弯唇轻笑几声,“臣自然对臣的身份时刻谨记,皇上恕罪,臣方才只是因为雪妃娘娘小产一时失言。看在同为母亲的份儿上,皇上莫要与臣计较。”

    本来剑拔弩张的气势陡然急转直下,皇帝饶是再想挑苏衾衣的错处也挑无可挑,最后依旧虎着脸道,“小产了便安分些,平日里少些张扬,雪妃也算为死去的孩子积德行善了。”

    苏衾衣温婉的福了福身子,“是。”

    ……

    苏衾衣寻了个无人之地开了空间,选了几味对母体有益处的草药磨成药粉出来后,站在雪妃门前踌躇,眉头皱了又皱始终没迈开步子进去。

    “是王妃吗?”苏衾衣忽然听到屋内人虚弱的呼唤,便推门进去。

    屋内仍然血腥气极重,苏衾衣隐约看见雪妃躺在床榻上,喜鹊则是两眼红红的端着药碗站在一旁。

    “王妃娘娘。”看见苏衾衣,喜鹊眼睛便更红了,声音也跟着哽咽几分。

    “喜鹊,本宫不是说了不要哭了嘛?”雪妃气若游丝的呢喃,视线触及苏衾衣时便挂了淡淡的笑容,“王妃来了。”

    苏衾衣自认为活了两世,早就将人情冷暖看淡,奈何瞧见美人如斯,还是忍不住心头弥漫的酸涩。

    她朝前快走几步握住雪妃递过来的手,“娘娘您受苦了。”

    “本宫没什么苦不苦的。”雪妃勾起一抹无奈的笑,“只是本宫那孩子与本宫缘分浅罢了。”想到方才端出去一盆盆的血水,雪妃心便如同被人狠狠攥着似的疼。

    她好不容易才有的孩子,属于她和皇上的孩子……就这么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