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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另一方面,元阳王回到家中,早已在堂前等候的阳空与夜辰二人立马迎了上去。

  “爹,镇东王怎么样了?”阳空着急问。

  元阳王摇了摇头,简单说明了来龙去脉后,父子三人的表情皆是凝重。

  “怎么样?你们有什么想法?”元阳王问。

  “我看去搜侍卫住处的时候,应该让人盯着点,藏了十年的银两必定落满尘埃,如若不是,便可证明此人陷害镇东王。”阳空道。

  夜辰拧眉想了想,说,“盯是肯定要盯着的,不过,他们故意提起这一千两,还强调有镇东王府的印记,以贤王的谨慎,恐怕不会给我们抓住漏洞的机会。皇上现在将镇东王府邸封锁,看来搜家也是迟早的事,爹与大哥届时一定要力争让自己人去,免得有人浑水摸鱼,乘机又给镇东王安上别的名头。”

  “嗯!”阳空点点头,很是认同。

  “至于真相如何,现在毫无头绪,唯有从那个侍卫着手……”夜辰说着顿了下,看向元阳王问道,“我想此人与贤王应该是脱不了干系的,要么是对镇东王怀恨在心而投靠了贤王,要么本就是贤王派来安插在镇东王身边的人。”

  若是后者,那就意味着贤王是十年前就有算计镇东王的心思了!

  而镇东王当年许是识破,许是别的原因才将此人革职……夜辰思及至此又否定了自己的想法——

  不,应该不是因为发现了他与贤王的关系。若是早知此人与贤王的关系,应当早有防范才是。

  所以,这个侍卫要么就是贤王安插在镇东王身边的人,只不过后来因为某些原因被革职。要么就是对镇东王怀恨在心,所以投靠了贤王。

  如果是前者,贤王为何会冒险让一个镇东王曾经革职的人进宫当差呢?他就不怕镇东王无意间遇到他?亦或是贤王对此人有着绝对的信任,相信他绝不会背叛自己?

  夜辰越想,越觉得此事复杂的让人头疼,分析不清头绪。

  元阳王起身,来回走了两步,“我的想法也是如此。而现在的问题是,皇上不允许任何人见他,无法得到老哥哥的亲口证实,调查起来太没有方向了。”

  “爹,当年跟随在镇东王身边的人,你可还知道有谁?”阳空问。

  “有几个倒是与我还有联系,但皆不在京城,我已经派人去请了。但,就怕请来了也没什么用……”

  元阳王说着,眉间高耸,眸中也闪过一瞬忧心。

  阳空与夜辰交换了个眼神,兄弟俩都是第一次见到元阳王这幅模样。

  看来这次的事是真的非常严重,而爹应该还有什么事瞒着他们吧?他在顾忌什么呢?夜辰想着,回味着元阳王的话,猛地一怔。

  难道爹担心的是:即便证明了镇东王的清白,也也不能保住镇东王的命吗?

  “爹!”夜辰起身来到元阳王身侧,“不如,我去找一下九皇子吧?”

  元阳偏过头,对上夜辰坚定的眼神。他想了想,颔首默许。

  宫中刚刚出了事,守卫较以往更为森严,夜辰在宫门前等了足足两个时辰才得以允许进宫,待来到九皇子所住的蓬华宫时,已然快到夕落之时。

  “参见九皇子殿下。”夜辰朝亭子里背对着他的人拱手单膝落地。

  宋言逸转过身,卷着书的手朝夜辰扬了一下,“起来吧,鸿义。”他叫得是夜辰的字。

  “谢殿下!”夜辰起身,走进亭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