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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上屏退左右宫人侍卫,唯留下禁卫军统领南禄、皇后、贤王以及元阳王、廖光五人。

  镇东王被扣押之时,只知道太子中毒,南禄调查后,说他是凶手,并不知是有人指认了他。

  所以,才被押进大殿,镇东王就激动地挣脱了左右侍卫的束缚,上前喊道,“皇上!太子中毒之事与臣无关啊!臣从未谋害太子啊!”

  他说罢不满地瞪向站在皇上身侧的南禄,啐道,“南禄你个蠢货!成个亲把脑子忘女人身上啦?!”

  南禄身为禁卫军统领,就站在蓬莱皇身侧,瞥见皇上皱起了眉,赶忙轻咳一声,喝止道,“镇东王,请慎言!”他一边说着,一边暗暗朝镇东王使了个眼色。

  镇东王本就是暴脾气,直肠子,向来不会那些个虚与委蛇的事儿,此时被人冤枉,心里正憋着气,又怎么会注意到南禄的提示呢?

  南禄话音未落,他便吼出了声,“慎言个屁!太子中毒的时候我还在家中,我下的什么毒啊?!是你派的人来押我,所以我不为难来人,你倒好,给我关在屋里不让出,还不让见皇上!气死我了你!”

  元阳王越听越觉得不妙,正想提醒他——

  “嗙!”蓬莱皇先一步拍了桌子,吼道,“镇东王!是朕让南禄这么做的!你还想说什么?!”

  镇东王闻声,张了张嘴,没再多言,将肚子里的苦水憋了回去,但他看蓬莱皇的眼神却毫不掩饰,透着些埋怨。

  蓬莱皇与其对视,心里更是不满,但却没有直言。

  一旁贤王幽幽道,“镇东王,你见到皇上不跪,皇上都没怪你!谋害太子,皇上也没有马上把你押入天牢,如此仁德,你可别不识好歹。”

  “你!”镇东王气结,方才想起自己刚刚气急了,竟然忘了君臣之礼。

  他赶忙跪下,朝皇上拱手道,“皇上,臣一时着急失了礼数,请皇上降罪,要杀要剐悉听尊便!但是臣没有谋害太子!无凭无据,贤王诬陷臣!臣不服!”

  贤王轻哼一声,“无凭无据?下毒的侍卫已经指认是你下的令,他可是你昔日的旧部啊!”

  话声未落,侍卫便将已经入狱的下毒之人带了上来。

  贤王偏过身,笑道,“呵呵,真是来得早不如来得巧,镇东王,你回头看看他是谁啊?”

  镇东王拧了下眉,顺着贤王手指的方向看去,就见侍卫一左一右紧扣着一个男人走了过来。

  那人虽然被侍卫扣押着,身上还落着些许血污,但是却一脸平静,步履稳健,一点没有阶下囚的落魄样子。他的面骨棱角分明,左脸落着一道斜长的刀疤,将左眉直劈成两截。

  “袁津?!”他怎么会在这儿?!!!镇东王难以置信的瞪大了眼。

  “袁津待人两无相欠,却也精算自利。其有断眉之相,面藏叛逆,必有反心,此人断不可能事一主而终。恐他日会给将军,给军中带来祸端!将军切记,不可留其左右,不可留其军中……”

  脑中猛然回想起老军师临走前的话,镇东王不由眉头高耸。

  十年前,他奉命剿灭海盗。当时,袁津因为杀敌勇猛,他很是欣赏,于是将其提拔为了近身精兵。但是,两月后军师临死前却说了那番话。

  老军师识人从来无错,所以他只能借着其在剿匪之时受了伤,遣送回乡养病,并以其伤重,难为兵将,留了钱令其无需返回军中。

  难道他是记恨我当初的作为,所以毒害太子来嫁祸我吗?可若只是寻仇,有必要如此大费周章?更何况,他又是如何、何时进的宫?!镇东王想不透,一直盯着袁津,待其在身边跪下,便想发问。

  贤王却抢先一步道,“袁津,是否是镇东王让你毒害太子的?!”

  “是。”袁津冷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