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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郁宁始终低着头,思绪混乱,闻言,终于回过神,缓缓抬起头,对上秦安然的目光,眸色渐冷。

    分明是她把父亲害成这样的,现在竟然还敢倒打一耙?!

    秦安然被她盯得有些心虚,眸光闪烁了一下,然后又恶狠狠地瞪了回去,毫不示弱:“秦郁宁,要不是因为你,三叔现在会躺在里面吗?!”

    “秦安然,从小到大,我爸都对你那么好。”说着,秦郁宁忍着小腹的隐隐作痛,站起身,一步步逼近秦安然,沉着一张脸,又冷声质问道,“而你呢,你怎么敢这样害他?你怎么敢!”

    话到末,秦郁宁几乎是吼出了声,带着无限的痛苦与绝望。

    目光冷冽,像是要在秦安然身上戳出两个洞来。

    她怎么也没有想到,从小一起长大的堂妹,竟然会做出如此丧心病狂的事情来!

    闻言,秦安然下意识地舔了舔嘴唇,心里愈发没底,正想寻个借口溜走。

    这时,沈牧风却突然大步走了过来,带着童谣一起,她正坐在轮椅上,腿上的绷带还渗出了血迹,神色恹恹。

    见状,秦安然连忙躲到了沈牧风身后,挤出两滴眼泪,哭哭啼啼道:“姐夫,你终于来了!姐夫你快帮帮我!”

    闻言,沈牧风微一皱眉,视线扫过秦郁宁和秦安然的脸,却没有说话。

    “姐夫,三叔刚刚知道了你们的事情,气得病发了……我、我不过是说漏了嘴,堂姐却不肯放过我!姐夫,你帮帮我吧!”秦安然楚楚可怜地哀求道,看上去似乎真的像那么一回事。

    闻言,沈牧风的神情依旧冷漠,抿着唇,一言不发。

    秦振海的死活,他从来就不在乎。

    望着沈牧风一副无动于衷的模样,秦郁宁心里泛起一股凉意,绷着脸,睨了他一眼,冷声开口:“你让开!”

    这是她和秦安然之间的事情,与他无关。

    沈牧风却始终没有挪动步子,漠然地盯着秦郁宁,不知心里在想些什么。

    见他迟迟没有动作,秦郁宁不悦地皱起眉,怒斥道:“我叫你让开!”

    话音落下,她一把推开了挡在身前的沈牧风,扬起手,重重地打了下去。

    顷刻间,秦安然的脸上留下了一道鲜红的巴掌印,清晰可见。

    “啊!”惊呼一声后,秦安然伸手捂住自己发疼的左脸,哭得愈发凶了,望着秦郁宁的眼里带着几分不可置信,“堂姐,你……”

    她哽咽着说不出话来,像是受尽了委屈,又下意识地往沈牧风那边躲了躲。

    见状,秦郁宁不由冷笑一声,眸光泛着寒意。

    沈牧风一把扣住她的手腕,眸光定格在她的脸上,眉宇紧蹙。

    “放、手。”秦郁宁的目光扫过他的脸,神情冷漠,一字一顿道,出口的话竟不带丝毫温度。

    童谣始终低着头,一副痛苦至极的样子。

    听着他们的动静,却悄然微勾了唇,笑容带着冷意。

    沈牧风仍然紧紧地攥着她的手,沉声开口道:“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