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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却仿佛什么都没有听到一般,自顾自地继续吃着晚饭,面不改色。

    童谣只是小声抽泣着,垂着脑袋,肩膀一耸一耸的,似乎不敢说话。

    沈牧风的眉头蹙得愈发紧了,大步走过去,在秦郁宁面前站定,冷声质问道:“真的是你干的?”

    闻言,秦郁宁不疾不徐地放下筷子,抽了张面纸,优雅地拭了拭嘴角,这才抬起头,对上沈牧风质疑的目光,耸了耸肩,坦然承认:“没错,是我干的。”

    男人有些意外,眉头深深地皱了起来,瞳孔骤然一缩,目光锁定在她脸上,见秦郁宁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心中愈发不悦,沉声又问:“为什么这么做?”

    秦郁宁转头瞥了一眼远处仍在哭哭啼啼的童谣,后者被她看得一个哆嗦,哭声愈发大了,在场的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见状,秦郁宁嘴角不禁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这才不紧不慢地回道:“还能为什么?我看她不爽,就这么做了。”

    沈牧风心里的怒气愈发旺盛,裤线两侧的大掌紧紧地攥了起来,目光泛着寒芒,厉声呵斥道:“秦郁宁,你害她害得还不够吗?!”

    若不是因为她,童谣也不会变成如今这样!

    她居然还不思悔改,反而变本加厉地伤害童谣。

    闻言,秦郁宁不由得冷笑一声,丝毫没有被沈牧风的怒喝声吓住,与他四目相对,径直开口:“你还是先看好自己的小情·人吧,否则,我不介意让她再尝尝其他手段!”

    话到末,秦郁宁还警告似地睨了童谣母女一眼,目光愈发冷冽,语气亦没有丝毫温度。

    她秦郁宁,向来言出必践!

    至于沈牧风,秦郁宁心里已经对他充满了失望。

    反正无论她说什么,他都不会相信。

    沈牧风的脸色则愈发难看起来,抿起唇,望向她的眼眸满是阴骜,半晌没有说话。

    秦郁宁没有理会他,已经吃得差不多了,索性径直起身上楼,不想和他们待在一起,她怕自己犯恶心。

    在沈牧风看不到的地方,秦郁宁不由得闭了闭眼,头皮传来的疼痛感令她有些难以忍受,却还是强撑着没有发出声音。

    回到自己的房间后,秦郁宁本想洗个头发,但因着满头的伤痕,最终只好作罢,小心翼翼地冲了个澡,便在床上躺下了。

    听了无数的催眠曲,又不断地对自己做心里暗示,可头皮不时传来的疼痛感,依然令秦郁宁辗转反侧,始终难以入眠。

    那个童小可,虽然看起来年纪小,下手可不轻!

    比起她妈妈童谣,真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翻来覆去了许久,秦郁宁还是睡不着觉,索性坐了起来,拉开床头柜的抽屉,想要拿止痛药。

    若是再不吃点药,她今晚可能睡不成觉了。

    可没想到,刚打开抽屉,便突然发现里边不知何时沾了些黄色的污渍,似乎还被人抹开了,形成了一个大圈,在昏暗的夜色发着光。

    秦郁宁凑近了,仔细观察过后,才发现那似乎是一团液体干了之后的痕迹,不禁微皱起眉。

    又认真地嗅了嗅,这味道……似乎有些熟悉。

    秦郁宁绞尽脑汁回忆着,过了一会儿,猛然想起来,这分明是那瓶催眠精油的味道!

    思及此,秦郁宁不由得微勾了唇,面上悄然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

    果然,百密终有一疏!

    童谣以为她做得天衣无缝,可到底还是留下了蛛丝马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