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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盖子一揭开,香味四溢,吴妈拿起勺子一口口地喂秦郁宁吃,边道:“先生今天一早就让我过来医院,没想到竟然是这种事。”

    “你们不是回先生母亲家了吗?怎么才过一天就这样了?”吴妈语气里有点不经意对沈牧风的埋怨,片刻又担忧地问,“是不是婆婆对你不好啊?”

    秦郁宁只得温和地笑笑,说了几句没事后,便叉开了话题,“牧风他去哪儿了?”

    “不知道。”吴妈被岔开了注意力,摇头道,“他接了一个电话就离开了,走的时候我听见他说童小姐什么的,具体的我也没听清。”

    童小姐?

    童谣又怎么了?

    吴妈继续道,“上次那个童小姐来家里找先生,我总觉得她怪怪的,这外面啊,肯定有不少女人都打着先生的主意呢。太太你可得多留点心,这女人呐,怀孕的时候就是”

    后面的话已经听不清了,秦郁宁心中便蓦地一沉。

    果然……

    在沈牧风心里,最重要的人永远都只有童谣,自己和孩子永远也比不上她。

    “唉!太太你别哭啊!”吴妈一声惊呼,秦郁宁才回过神来,枕边一片湿润,原来不知不觉眼泪竟然流了下来。

    此时,恰好外面护士拿着一个板子和纸笔站在门外,抬起头来敲了敲,问,“143病床的家属在吗?出来一下。”

    “我在,我在。”保姆立刻上前。

    房门被轻轻关上,偌大的房间里,白色的窗帘随着风微微摆动,窗外树木萧瑟,枯叶簌簌而下,一片枯萎败落之色。

    秦郁宁心里没由来的悲哀。

    她温柔地抚摸着肚子,心底泛着苦涩。

    做她的孩子,一出生就不会有妈妈,也注定不会有父亲的疼爱。

    即使锦衣玉食,可那又有什么用呢?

    秦郁宁没有力量用鸡蛋去碰石头,她也无法从沈牧风手里要回这个孩子的抚养权。

    沉默了半晌,秦郁宁眼角泪滴滑落。片刻之后,她眸间迸发出一股坚定的神色。

    她现在必须振作,不然父亲和这个未面世的孩子,就没有任何所依仗的人了!

    没过多久,刚才被喊出去的保姆就回来了,吴妈仔细注意着秦郁宁的脸色,“太太,医生说你的身体没什么大碍,可以出院了。你要回家修养吗?”

    “回去吧。”秦郁宁眉眼轻轻扬着,却没有了往日娇纵的痕迹。

    吴妈点头,“好,那我现在就去办出院手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