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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句话仿若某种邀约,在宋静婉含笑的眸光中,秦郁宁眉眼轻挑,伸手打开了信封。

    照片上场景昏暗,男人高大的身材贴心地将一个女人护在了怀里。

    即便灯线不亮,秦郁宁也一眼认出,照片上的人是沈牧风和童谣!

    她身形一顿,眸间迅速闪过一丝痛色。

    秦郁宁按耐住心底泛起的酸楚,面上镇定如常,轻轻勾起唇,不动声色地将照片推过去,问:“你这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宋静婉扬着浅笑,锐利的眸光仿佛想要看穿秦郁宁的脆弱。

    宋静婉将那些照片收起来,语气像是漫不经心的:“这是今天一个报社给我的,我就是看不过去,才来找你。”

    看不过去?

    秦郁宁如同薄暮远山的眉眼扬了杨,勾起了一抹嘲弄的笑。

    怕是想把她当枪使吧!

    “你当初帮童谣也费了不少功夫,付出得东西也够多,但是如今童谣违背约定,还把这些照片爆料给杂志社,反咬你一口,你当真一点都不生气?”

    就连质问,宋静婉也是平静的。

    秦郁宁神情一冷,她素手放下茶杯,平静无波的眼神落在了宋静婉身上:“你说得很对,但是当年的事情就不劳宋秘书费心了。”

    她唇畔勾了抹笑,丝毫没有宋静婉想象中的狼狈。

    蓦地,宋静婉眼神狠厉了些许,刚要有所动作,身后却传来了一道男声。

    “当年的什么事?”

    沈牧风不知何时过来的,神情冷冽,眉眼仿佛覆盖了一层寒冰,整个人冷意逼人。

    接触到他锐利的眸光,宋静婉心下一惊。

    刚才的话……被听去了多少?

    沈牧风最不喜欢属下僭越,要是让他知道……

    宋静婉额前冒出了些许冷汗。

    身后的人缓步走上前来,冷厉的眸光落在了宋静婉身上,沈牧风不悦地皱起了眉头:“你来这边干什么?”

    “是之前的破产手续。”宋静婉很快调整好自己的神情,扬起一个职业微笑;“还有点东西需要秦小姐签字,我这就走了。”

    “嗯。”沈牧风点头。

    宋静婉立刻拿起自己的包,从这一小方客厅退出去了。

    人一走,沙发上的秦郁宁这才有心情看完戏,转向站着的沈牧风,懒懒散散地问:“你怎么现在回来了?”

    按照往常,这个点沈牧风断然还在办公室里忙工作。

    沈牧风冷淡的眉眼轻抬,凌厉的眼风扫过秦郁宁,没什么情绪,“我妈打电话让我们回去吃顿饭。”

    话落,秦郁宁这就明白过来。

    早些年沈母身体不好,动了一次大手术之后便需要静养。她本身又信佛,干脆搬去了澎湖湾那边山腰间的一栋别墅去住了。

    那里人烟稀少,消息又闭塞,估计是还不知道两人离婚的消息。

    秦郁宁乌黑的眸子轻轻一转,她转身回房,“知道了。你先等我一下,我准备点东西。”

    “嗯。”

    过了许久,外面的沈牧风都等得不耐烦了的时候,秦郁宁终于从房间里施施然出来。

    沈牧风刚想说话,眸光却在触及到秦郁宁身上时骤然一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