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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赞可眉头一挑,有点惊讶。金北北平常跟他说话都是乖乖的,再不然就是夸张的语句,到是第一次看她调戏人。

    小白兔成长了。

    “肚子不饿?”

    “先去吃饭,吃饱了才有力气玩。”

    好吧,金北北承认自己确实饿了。林赞可还是让她选吃什么,金北北对米线情有独钟,说去吃米线。

    林赞可听到她说吃米线,嘴角上扬,一双深黑色的眸子笑着看向她。

    “这么喜欢吃米线啊?”

    “嗯啊。”

    “米线好吃。”

    “你不喜欢吃米线?”

    金北北以为他不喜欢吃米线,可是也不应该啊,他明明也吃过很多次。

    “喜欢的。”

    两人并排走着,距离很近。林赞可说喜欢的这三个字时,呼吸喷在她的脸上,是温热的,被冷风吹过的脸感受很明显。

    金北北看着地上两人的影子,手不自觉拉紧书包的带子。

    吃完米线后,林赞可带她去了乐器店。

    这家店没有开在市中心,开在城东的一条巷子里。装修风格比较简单,里面空间却很大。林赞可说他学吉和架子鼓都是在这学的。

    金北北进去打量着这家店面,她看见墙上挂了一幅照片,里面是一张合照。男生英俊帅气,女生温婉动人。

    “来了啊。”

    从后面走出一男子,30多岁的样子,他右耳带着耳钉,下巴留着胡子,整个人看着不修边幅,手上还有纹身,是一朵花,什么花金北北看不出来。脸和照片中的人对上号,那照片里的女生应该就是他的妻子,金北北心想。

    他走过来,玩味的看着林赞可,“不介绍一下?”

    “我同学,金北北。”

    金北北看面前的男子,礼貌的开口:“您好,叫我北北就可以了。”

    江淮生继续逗林赞可,“不是女朋友啊?”

    金北北听到女朋友三个字,脸刷的就红了一大半,这不修边幅的艺术家说话有点猛啊。

    林赞可也笑,“江淮生,你够了。”

    “这么护人,连师傅都不叫。”说完他又对金北北说,“不介意的话你可以和他一样喊我师傅。”

    金北北乖乖点头,“好的。”

    金北北都打算喊他艺术家了,一般艺术家的心性都很高,这位给人感觉很随和。

    “小姑娘,你想玩什么让林赞可带你,这他很熟。”

    “好的,谢谢叔叔。”

    江淮生听到叔叔这个称呼,眉心一跳,自顾自笑了起来。

    他看向林赞可,“我脸上的皱纹又多了?

    “确实,我比你们大10多岁,叫叔叔也不为过。”

    金北北尴尬一笑,“说错了,是谢谢师傅。”

    “哈哈哈……”

    “北北,就叫他叔叔。”林赞可被两人对话逗笑,继续怂恿金北北。

    “臭小子,就你话多!”

    林赞可慢悠悠道:“现在叫你叔叔不乐意,再过几年得叫你老头子了。”

    江淮生:“……”

    “是啊,老了老了。”江淮生突然感慨。

    江淮生嫌弃的看了一眼林赞可,“别在我眼前碍事了,带你的小女朋友去里面玩。”

    金北北:“……”

    临时多了一个身份。

    林赞可看向金北北,她脸还带点红晕没有消散,室内的灯洒在她脸上,粉嫩可人。“想玩什么?”

    “我只会弹吉他。”

    “那我给你表演个?”

    金北北知道他也会弹吉他,还没听他弹过,也没有听他唱过歌。

    林赞可朝金北北打了个响指,“小迷妹,期待一下。”

    “哦。”

    平时也没见他这么自恋呐,怎么像换了个人。

    林赞可带她到最里面的一间教室,里面摆了架子鼓和钢琴。

    他走到架子鼓那里坐了下去,一束光打在他身上,像是舞台上闪闪发光的明星。没有伴奏,他自己踩着节奏打了一段。行云流水的动作,修长的手指转着鼓槌,一下又一下的鼓点在静谧的空间中格外清晰。

    金北北的心脏跟着节奏一下又一下的收缩。

    林赞可望向金北北,脸上露出几分痞笑,与平时的他截然不同。

    心跳的很快,金北北手捂住胸口,陷入了这节奏的漩涡。

    炙热的东西总是瞩目的。

    没有谁会讨厌闪闪发光的东西。

    飞蛾扑火是不是也是这样呢?

    这一刻,她慕光而来。

    为光停留。

    金北北一下没有缓过来,呆呆的站在那,不知道在想什么。

    林赞可走到她面前,晃了晃手,嘴角挂着意味深长的笑容,“被帅呆了?”

    金北北:“……”

    金北北结巴的说着,“是啊……”

    “我……我看你打架子鼓挺帅的,能教我一段吗?”金北北睁着一双水雾的眼睛就这么看着林赞可。

    林赞可觉得自己上辈子肯定是欠了金北北的债还得是情债,对她真是毫无抵抗力。

    “行。”

    金北北没打过架子鼓,第一次打很生疏,打出来的声音刺耳又难听。

    林赞可上前本能的握着金北北的手,耐心的教她,打这里打那里。

    金北北看着两人重叠的手,心中生出别样的情绪,溢满了她的胸腔。她思绪完全不在架子鼓上面,她现在就像一只热锅上面的蚂蚁,躁动不安,偏偏这人跟没事人一样,继续着他的教学。

    “懂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