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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1)
第二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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１?
言末子为寻找人性这个东西，累得身心俱疲。他不理解，在人的细胞里怎么就会寻找不到人性，他甚至相信，人的身上原本是没有人性的。他再回忆人类历史上所记载的人，一代一代的人，创造的一代一代的业绩，人对于人的，人对于兽的，人对于自然界和社会的这一切的作为，都说明了在人的身上寻找不到人性这种东西也是很正常的。?
他远远地看着太小的太阳被风刮走的情形，心也随了天灰暗下来。他甚至想，自己的这一生，什么事情也不应该做了，包括他的这一个选择，他认为生命中最最重要的一个选择，也应该放弃它。如果在人的身上寻找不到人性，为下一个人类而改造这一个人类，就没有了价值与意义。不能让没有人性的这一个人类，影响下一个人类。或者说不能让人类身上的兽性传染给下一个人类。?
他回到了工作室里来，外面的风依然拍打着窗。他看着墙壁上那个无门却是有了门的地方，他希望那个地方再出现一个门，那个女人再从那个门的地方挤进来身子，还是像上一次一样。他一定要与那个女人行那种的欢乐，他的整个身体，就变化成一根钎子，一根可以穿插进她的身体里去的钢钎铁钎铜钎最好是肉包了骨头的肉钎，一定要很深入很深入地进入那个女人的身体，在她的身体里快速地滑动，直到把身上所有的力气全部滑动掉。而后他再变化成人。变化成一个不是钢钎不是铁钎不是铜钎也不是肉钎的人。他就再准备着力量，准备着精神。准备着下一次再变化成一根钎子。钎子用完了，就再变化成一个人。?
就在他想到再变化成一个人的时候。他的眼睛突然亮了一下，这一个突然的亮，没有被那个世界的任何人看见，就是他自己也没有意识到自己的眼睛亮过一回。就像是那时候的太阳，突然对那个世界亮了一个瞬间。就在他的眼睛亮了的同时，从外面穿刺进来一个传呼信号，呼响了他的传呼，他的传呼屁屁屁地叫了他，叫得一动了身子。就动出一个真正的屁来，那个屁也像是他的传呼一样地没有很好的力气。?
言末子想，这一定是人类释放在这个世界上的最后一个屁了。他已经没有了再能够打开他的传呼看的力气。他就看着他的传呼再一次屁屁屁地呼叫了他，身子不由自主地靠在了撒担拇的罐上，将撒担拇的罐靠得走到了那架显微镜的下面。言末子就感觉着撒担拇的罐神奇了，竟然走了那样长的一段路程。其实这时候的撒担拇的罐距离了那架显微镜很近很近的距离，言末子也不过就是碰了它一下。?
显微镜的音乐再一次响了起来。?
这是另一种意境的音乐，像是牛奶，像是面包。像是有很多瘦肉的火腿肠。像比萨饼，像烤牛排，像土豆烧熟了再加牛肉。像是小米粥，像是大米粥。像是枣粥，像是豆粥，像是小米大米小麦大麦红枣红豆绿豆白莲子等等的材料放到一个锅里熬的八宝粥。像清蒸熊掌。像红烧驼掌，卤水鹅掌。像油炸蛤蟆腿。像溜羊宝，像炒猪肝。像烹虎鞭，像炖熟的公驴的生殖器再切成片的钱肉。像是那只可怜的雀儿，飞在了言末子的母亲那个人的身上，被言末子的母亲那个人加工成的那盆汤。种种的人类可能够创造出来的吃食与吃法，就在这样的一种音乐里走出来，让言末子尽情地享受着。?
２?
有了这一番的享受，言末子的身上产生出一种力量，那是一种非常奇妙的产生。言末子这时候就借助了这种的力量，再一次打开来撒担拇的罐，他再一次将那个胚胎取出来，寻找人性那个东西。他想，这一次再寻找不到人性那个东西，他就将这个没有人性的胚胎连同撒担拇的罐，一块丢到大西洋的雪里去。这时候的大西洋，大面积地被冰雪覆盖着。?
言末子再一次用叉子叉住了那个细胞，从那个细胞里取出来他已经发现的那个像是蒺藜的刺儿一样的兽性，他将人的兽性再一次地放到了显微镜的下面观看。显微镜就在音乐的伴奏声中，将人的兽性这个东西一级一级地放大。言末子就像是在太空中旅行一样地，经历着人的兽性的这个无限放大的空间。他重新回到了人类的原始，回到了人类开始的那个时候。他也像是喝一样地跳到了那块决胜石上，他听见了哇的那个降生的声音，他听见了哇降生后的第一个哭声，他甚至听见了制造了这种声音的力量，那是推动了人类诞生的一种力量。那种的力量制造出了强烈的磨擦声，是雄性生殖器在雌性生殖器里磨擦出的声音，那样的声音就让这个世界发生了改变，那是一次突发的改变。?
言末子通过人的兽性的空间走回到了人类的开始。就是在这样的一个地方，言末子寻找到了人性。?
人终于寻找到了人性！?
这是人的胜利！?
这是人的骄傲！?
这是人的光荣！?
这时候的言末子就不知道该是使用怎样的字眼儿来形容他的这一个目的实现后的喜悦。言末子的眼前响起来勒昂勒昂的声音，那种的声音再变幻成五光十色，那是人性的光芒。这样的光芒刺了言末子的眼，刺得他眼前现出了一片的黑暗。言末子就再也支撑不住了他的身子，他倒在了这样的黑暗里。倒下来的言末子，就再也看不见了他的发现。?
言末子昏死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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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末子为寻找人性这个东西，累得身心俱疲。他不理解，在人的细胞里怎么就会寻找不到人性，他甚至相信，人的身上原本是没有人性的。他再回忆人类历史上所记载的人，一代一代的人，创造的一代一代的业绩，人对于人的，人对于兽的，人对于自然界和社会的这一切的作为，都说明了在人的身上寻找不到人性这种东西也是很正常的。?
他远远地看着太小的太阳被风刮走的情形，心也随了天灰暗下来。他甚至想，自己的这一生，什么事情也不应该做了，包括他的这一个选择，他认为生命中最最重要的一个选择，也应该放弃它。如果在人的身上寻找不到人性，为下一个人类而改造这一个人类，就没有了价值与意义。不能让没有人性的这一个人类，影响下一个人类。或者说不能让人类身上的兽性传染给下一个人类。?
他回到了工作室里来，外面的风依然拍打着窗。他看着墙壁上那个无门却是有了门的地方，他希望那个地方再出现一个门，那个女人再从那个门的地方挤进来身子，还是像上一次一样。他一定要与那个女人行那种的欢乐，他的整个身体，就变化成一根钎子，一根可以穿插进她的身体里去的钢钎铁钎铜钎最好是肉包了骨头的肉钎，一定要很深入很深入地进入那个女人的身体，在她的身体里快速地滑动，直到把身上所有的力气全部滑动掉。而后他再变化成人。变化成一个不是钢钎不是铁钎不是铜钎也不是肉钎的人。他就再准备着力量，准备着精神。准备着下一次再变化成一根钎子。钎子用完了，就再变化成一个人。?
就在他想到再变化成一个人的时候。他的眼睛突然亮了一下，这一个突然的亮，没有被那个世界的任何人看见，就是他自己也没有意识到自己的眼睛亮过一回。就像是那时候的太阳，突然对那个世界亮了一个瞬间。就在他的眼睛亮了的同时，从外面穿刺进来一个传呼信号，呼响了他的传呼，他的传呼屁屁屁地叫了他，叫得一动了身子。就动出一个真正的屁来，那个屁也像是他的传呼一样地没有很好的力气。?
言末子想，这一定是人类释放在这个世界上的最后一个屁了。他已经没有了再能够打开他的传呼看的力气。他就看着他的传呼再一次屁屁屁地呼叫了他，身子不由自主地靠在了撒担拇的罐上，将撒担拇的罐靠得走到了那架显微镜的下面。言末子就感觉着撒担拇的罐神奇了，竟然走了那样长的一段路程。其实这时候的撒担拇的罐距离了那架显微镜很近很近的距离，言末子也不过就是碰了它一下。?
显微镜的音乐再一次响了起来。?
这是另一种意境的音乐，像是牛奶，像是面包。像是有很多瘦肉的火腿肠。像比萨饼，像烤牛排，像土豆烧熟了再加牛肉。像是小米粥，像是大米粥。像是枣粥，像是豆粥，像是小米大米小麦大麦红枣红豆绿豆白莲子等等的材料放到一个锅里熬的八宝粥。像清蒸熊掌。像红烧驼掌，卤水鹅掌。像油炸蛤蟆腿。像溜羊宝，像炒猪肝。像烹虎鞭，像炖熟的公驴的生殖器再切成片的钱肉。像是那只可怜的雀儿，飞在了言末子的母亲那个人的身上，被言末子的母亲那个人加工成的那盆汤。种种的人类可能够创造出来的吃食与吃法，就在这样的一种音乐里走出来，让言末子尽情地享受着。?
２?
有了这一番的享受，言末子的身上产生出一种力量，那是一种非常奇妙的产生。言末子这时候就借助了这种的力量，再一次打开来撒担拇的罐，他再一次将那个胚胎取出来，寻找人性那个东西。他想，这一次再寻找不到人性那个东西，他就将这个没有人性的胚胎连同撒担拇的罐，一块丢到大西洋的雪里去。这时候的大西洋，大面积地被冰雪覆盖着。?
言末子再一次用叉子叉住了那个细胞，从那个细胞里取出来他已经发现的那个像是蒺藜的刺儿一样的兽性，他将人的兽性再一次地放到了显微镜的下面观看。显微镜就在音乐的伴奏声中，将人的兽性这个东西一级一级地放大。言末子就像是在太空中旅行一样地，经历着人的兽性的这个无限放大的空间。他重新回到了人类的原始，回到了人类开始的那个时候。他也像是喝一样地跳到了那块决胜石上，他听见了哇的那个降生的声音，他听见了哇降生后的第一个哭声，他甚至听见了制造了这种声音的力量，那是推动了人类诞生的一种力量。那种的力量制造出了强烈的磨擦声，是雄性生殖器在雌性生殖器里磨擦出的声音，那样的声音就让这个世界发生了改变，那是一次突发的改变。?
言末子通过人的兽性的空间走回到了人类的开始。就是在这样的一个地方，言末子寻找到了人性。?
人终于寻找到了人性！?
这是人的胜利！?
这是人的骄傲！?
这是人的光荣！?
这时候的言末子就不知道该是使用怎样的字眼儿来形容他的这一个目的实现后的喜悦。言末子的眼前响起来勒昂勒昂的声音，那种的声音再变幻成五光十色，那是人性的光芒。这样的光芒刺了言末子的眼，刺得他眼前现出了一片的黑暗。言末子就再也支撑不住了他的身子，他倒在了这样的黑暗里。倒下来的言末子，就再也看不见了他的发现。?
言末子昏死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