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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去的路上,贝果果克制不住睡意地打起了盹。随着汽车的颠簸,贝果果也开始东倒西歪。

  滕诤睁开眼看着头快磕到窗子的贝果果,迅速伸手护住了她的头。少女毛茸茸的脑袋贴着滕诤的手心,让他的内心都软了软。

  “真是不让人省心。”

  滕诤小心翼翼地让贝果果的身体向他这边倾斜,他只觉得肩膀一重,贝果果找了个舒服的位置继续小小地打着鼾。

  滕诤整个人都僵硬了,他用余光瞅了瞅贝果果,发现对方并没有醒来的意向,这才松了口气。天知道他刚刚做这些事的时候有多紧张。

  滕诤小心翼翼地从女孩包里拿出相机,不错的记忆力和领悟能力让他不一会儿就学会了操作方法。他关闭了相机的声音,对准睡颜甜美的女孩拍了几张照片。对比选择后,留下了一张最满意的。

  快到南城汽车站时,贝果果迷迷糊糊地醒了过来。她扭扭发酸的脖子,从包里掏出手机一看,

  “我怎么睡了这么久?”

  由于是旅游专线,汽车启程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两点了。这几天返乡的人又多,车子愣是在高速上挪了三个小时才下来。

  滕诤趁贝果果不注意,小心地活动着胳膊和背部。刚刚被贝果果靠着,他动也不敢动。现在各种骨头像是要散架一样“嘎嘣嘎嘣”地响。

  “回去记得给我发几张照片!”

  滕诤看着贝果果已经快要上公交车了,忙出声喊道。

  贝果果刚投了一元硬币进去,听了这话,大方地和滕诤挥挥手,张大嘴无声地说了几个字。

  我,记,住,了。

  滕诤这才满意地骑着自行车离开。

  冬天的夜晚总是来得这样早,五点多的天空早已漆黑一片。滕诤骑着两块钱半个小时的共享单车向家中走去。刺骨的寒风吹在他的手上、脸上,甚至有些钻进了脖子里。穿过拥挤的人群,越过周围鸣笛的汽车,滕诤骑着自行车稳稳当当地向前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