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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既然如此,为何你方才不拒绝。”苏云熙扬眉,却又问道。

    “我想知道,你到底是酒醉没醒,还是另有打算。”

    听得此话,苏云熙轻笑一声,又想到昨天沉香楼的闹剧,倏地又红了脸。

    继而拍了拍谢谕风的肩头,纤细的之间轻轻捋了捋他锤落下来的发带,将它们盘顺条顺的放在肩头,“算你走运。”

    “你想做什么?”谢谕风别过头,见她有些冰冷的指尖扫过脖颈,半眯着眼,心中闪过一丝念头。

    这个女人,必定又有主意了。

    “瘟疫虽然困难,可是只要有沈程在,一切便不是问题。”苏云熙笑道,那藤蔓药方自己虽然不清楚,可只要有沈程在,也不是个问题。

    “是那一位昨日在沉香楼气急败坏离开的沈程吗?”谢谕风明知故问。

    苏云熙一窒,面色一僵,没想到这茬。

    是了,昨天自己点了花魁,竟然是抢走了沈程的姑娘,这样一来,只怕是沈程记恨自己了!

    抿唇沉思了许久,二人上了马车,苏云熙的脸色还是一阵红一阵白的。

    谢谕风看着她一脸失魂落魄的模样,勾起嘴角,竟暗地里笑出了声。

    “恐怕这事情也难了。”

    “我会去和他赔礼道歉的!”苏云熙怒道,冲着他大声说道,看着谢谕风一脸看好戏的样子便气不打一处来。

    这个人,昨儿见到她做这么荒唐的事情也不阻拦,反倒是不嫌事大。

    沈程这人在世上,一爱赌博,二好好酒,三喜美人,也不知自己要怎么做才能让他满意。

    马车朝着和国公府而去,二人静默了一路,苏云熙思绪繁杂,不知该怎么才能劝说动沈程。

    “到了,苏小姐。”阿望干巴巴的声音传来,带着不悦,见苏云熙下了马车,忽然掀开了帘子,“苏小姐可知道从这去宁州要多久?又要怎么颠簸?”

    “我自然知道,我会多带一点厚衣服,毕竟宁州的天气可还是多变。”苏云熙本不想理睬阿望,可是一想他倒也是担心主子,索性回过头挑明了说。

    阿望一时之间没有回过神来,愣愣地看着苏云熙,许久才喃喃道,“你……”

    “我会一同前往宁州,确保事情万无一失,这么说,你该是放心了吧!”苏云熙冲着谢谕风道,继而撇撇嘴,不悦道,“真是啰嗦!”

    说罢,转头甩了甩裙摆,大步流星地离开了。

    马车停留了许久,才缓缓走动。

    阿望坐在前头,有些紧张和局促。

    “主子,这件事情……”

    昏黄的光影打在微微先开的窗户之中,明暗交替照在谢谕风晦暗不明的脸色之中。

    他依靠在窗棱前头,半眯着眼,狭长的睫毛忽闪,盖过了冰冷的瞳眸。

    许久之后,却倏地睁开了眼,眼底闪过一丝笑意。

    “罢了,随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