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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至于系统在权衡两者之间的利弊,林宛毫不知情,快快乐乐的往魔教赶去,想念她的寝殿,还有去看看被派去看管毒物的慕笙过得如何,如果慕笙想打退堂鼓,正好可以顺理成章的把人从魔教遣散,免于一死。

    能不开杀戒就尽量不开杀戒,这是最基本的原则,原本她就不想杀人,更别提浓重的血腥味难以忍受,不过原身柳洳芊可是货真价实的妖女,死在她手中男女无数,心狠手辣又武功高强,要不然也不可能被上一任教主重点培养,再成为詹炜羽的左膀右臂。

    正处于思绪间,忽然一股危险气息逼近,习武之人能够感觉到杀意,第三感从来不会骗人,林宛停住脚步回头看,下意识弯腰躲开,只听‘锵!’的一声,一把如月弯刀斜插在树干,刀柄还在微微颤动。

    有人要杀她!

    这一刻,她全身紧绷,进入戒备状态,视野搜寻四周,想要找出偷袭之人,同时朗声道,“阁下偷袭的手段好生拙劣,莫不是怕我将你打的屁股尿流,所以只能在暗处动手脚?有本事出来一战?”

    沙沙沙——

    是风声,葱郁树丛发出窸窸窣窣的声音,却愈发急促,陡然间,一道身影一步踏出,显露真面目,身形伟阔,暗袍遮面,林宛定眼一看,心想真是冤家路窄,这不是左护法还能是谁?

    虽然不知左护法为什么会在这里,以及偷袭的原因,两人本来就是敌对关系,动手前还需要什么理由?总之就是见不得别人比自己好。

    于是林宛掩唇轻笑,目光落在左护法脸上的面罩,在接管柳洳芊的记忆后,就不曾见过左护法的真容,她有点好奇面具下到底是一张怎样的脸,“哦?奴家还当是哪个痴情儿一路尾随,原来是左护法大驾光临,暗中偷袭可不是你的作风,莫不是被人调包了?”

    “哼!”

    左护法最不喜柳洳芊这种说话方式,更是厌恶与这人牵扯在一起,冷哼一声,充满不屑,“你只不过是有教主给你撑腰,喜欢狗仗人势,真以为自己可以为所欲为。”

    说谁是狗呢?你才是狗,你全家都是狗!

    柳洳芊心里把对方骂个千百遍,脸上依然笑靥如花,看不出一丝怒气,“奴家观左护法今日火气正大,不如奴家给你灭灭火吧。”纤纤玉指轻轻一弹,一枚黑魆魆的东西极速飞出,直冲左护法面门。

    不过左护法随时都处于戒备状态,从原地迅速跳来,长袖掩住口鼻,再观刚才被袭击时所站的地方,一方幽绿草地乌黑一片,发出‘滋滋’的声音,若刚才没有躲开,肯定要被这不知名带有腐蚀性的东西附着,连骨头都能融掉,这样强烈的毒,似乎能与之化尸水不相上下。

    因此,他露出那双阴翳的眼睛紧盯着窈窕女子,好似毒蛇盯着猎物,随时随地可能发出致命一击。

    “呀,躲过去了,左护法身形矫健,让奴家实在佩服。”柳洳芊故作夸张的露出惊讶的表情,双手略带节奏感的轻拍几下,而这种做作的举动激怒左护法,手中弯刀隐泛冷芒,蓄势待发。

    见到这样戒备的状态,柳洳芊嘴巴微张,似乎刚才动手的不是她,不明白左护法为什么亮出武器,“左护法这是作何?叙叙旧没必要把刀亮出来,小心伤人不成反被伤,那可就不妙了。”

    呵,叙旧?这算什么叙旧,有本事刚才别用剧毒,真刀真枪打一场!

    左护法眸子微眯,心里默默说着,却知道柳洳芊绝不会和他正面交锋,一般情况下都是能躲则躲,也不知教主怎么被迷了心窍,让柳洳芊来当副教主,实在可恶。

    如果非要说出个所以然来,那就是他嫉妒柳洳芊。

    他自认为整个魔教中,无人能比他更衷心,他比柳洳芊年长不少,副教主位置却一直空缺,本以为教主会提拔自己,谁知被柳洳芊半路截胡,莫名其妙上任副教主之位,油嘴滑舌,阿谀奉承,最毒不过妇人心,这样的人,他是颇为不屑与之为伍的。

    前几日听闻教主放下命令,派柳洳芊亲自寻药,虽不知为何,却心中郁结,耿耿于怀,教主最关键时候想到的不是他,而是柳洳芊。

    他一路跟随,见柳洳芊在外面逍遥自在,哪里有办公事的样子?顿时心中怒极,半途偷袭。

    但他也知道,这样不会伤到对方,反而被对方取笑调侃,如果有一天能杀了柳洳芊,或许教主才会将他看在眼里,他不过是不忿被一个女子压在头顶罢了。

    一定要找机会杀了柳洳芊!

    这个想法突升,连双眼也没掩饰杀意,刚好被对方捕捉到。

    “教主派你出教寻药,你办的如何?”

    柳洳芊面色不变,“当然是顺风顺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