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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眨眼间,人已经近在眼前,紫衣女子张张嘴,想要解释,脖颈却被用力钳制住,无法抵抗的力道一点点收紧加大,窒息的感觉让她面色青紫,也完全掩饰不住她的无限惊恐。

    “教主饶命,奴家所说句句属实,怎敢有欺瞒之心……”

    詹炜韬最讨厌的就是听别人解释,邪魅的面孔似乎渗着森森鬼气,欣赏着手中柔弱的生物做无谓的挣扎,露出讨好的笑容,那么卑微,那么丑陋至极。

    他眉头沟壑加深,似乎在思索怎么处死这个废物,“柳洳芊,是不是本教主太纵容你,以至于都不知道自己处于什么位置?想让本教主等你?嗯?”

    “不,不是……”

    她怎敢让教主等,只是此事不能操之过急,姜灵若如此执拗,想要说服她,并非一日之功,她也是有苦难言。

    不过詹炜羽不想听什么解释,他不看过程,只看结果如何,如果姜灵若不愿意,那便杀了,再找一个,他就不信天下之大,无人能治好他的顽疾。

    想到此处,他觉得可行,忽然松了力道,瞥向地上剧烈咳嗽的人,“柳洳芊,告诉她,若还不识相点,本教主不介意亲自解决她,只是会点医术而已,真以为本教主非她不可?”

    这么多年,他手下的亡魂无数,也不缺这一个。

    紫衣女子匍匐在地上,声音还在微微颤抖,“是……”

    就在刚才,林宛差点以为自己就要领盒饭了,因为那种半步踏入鬼门关的感觉实在不太好,自己的小命随时随地都被别人拿捏在手里,稍有不慎,就会遭殃,她悄悄握紧拳头,今日拿她当猫狗差遣,等日后,她肯定要报复回来,等着吧。

    她从地上爬起来,转过身时,原本惊恐的表情骤然消失,只余下面无表情,无人看到。

    为了让戏更加逼真,林宛拿起一把刀在手臂和肋骨也划几道伤口,这才赶往姜灵若的住处。

    而她这样的行为让系统十分不赞同,【伤口这么深,你还真下得去手。】

    被别人划开皮肉,以及自己亲手划开的感觉不同,必须有足够狠心,它实在无法分析宿主这么做的意义在哪里,几道伤口而已,几天就能愈合,岂不是多此一举?

    然而林宛却不这样认为,她从来不做无用功。

    院落依然寂静无声,唯一一抹春色就是一小片翠竹,姜灵若一身素白坐在石桌旁,正捧着医书目不转睛,和平常并无不同,听到脚步声,不用分辨,就知道是谁来此。

    “姜姑娘还是一如既往地闲情雅致,孜孜不倦呐~”

    姜灵若抬起头,美眸清亮透澈,不含一丝杂质,原本她不打算搭理这个紫衣魔教女子,不过作为医者,她第一时间发现对方身上的伤口,不是很深,不会致命,却很明显,特别是脖颈处,有青紫色的手印,显然,那是用手掐的,而且不可能是自己所为,她秀眉微蹙,“你受伤了。”

    自从她被关在这里以后,除了能见到珍儿,就只有眼前的女子,十来日的相处,她只知对方相貌,却不知姓甚名谁,无法称呼其名,索性不去理会。

    然而她的漠视起不了多少作用,她发现对方每次送饭过来时,都会下各种奇奇怪怪的东西,有时是毒药,有时是毒虫,行为十分恶劣,她学医多年,怎会察觉不出来,一时羞愤再到波谷不惊,让她深刻的明白对方只是想捉弄她,就是要气她,让她害怕。

    “听闻姜姑娘医术了得,奴家只是想试一试姜姑娘的能力,确认不是谣传。”

    魔教女子露出恶劣的笑容,好像觉得此等行径十分有趣,甚至变本加厉。

    这时候姜灵若都会很淡定的从饭粒中翻出一只毒虫,然后将全部饭菜扔掉,准备饿肚子。

    所以对方在她心底的形象很差,每次都是趾高气扬的样子,就连说话也是带着冷嘲热讽,非要将人气死不可。

    这样恶劣的人,也能被别人欺负吗?

    她心中微微惊异,猜不出到底是谁能下如此毒手,

    被发现自己的伤势,紫衣女子略显慌乱的捂着脖子,“看什么,我好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