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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慧又看了下黄妈妈那,已经没有水了,这少年烧得如此厉害,明慧心下一计较,问道,“妈妈,我们带了退烧的药没?”

    “只带了几味清热解毒的药草。”黄妈妈一边用帕子擦拭着少年的脖颈,一边说道。

    “半夏,停一下车。”明慧扭头,喊了一声。

    “怎么了,少爷?”丁香掀开了车帘,探头问道。

    “他烧得厉害,车里的水用完了。”明慧说道,“半夏你到附近打点水来,丁香你去找些柴火来,得给他熬点药。”

    好在他们带了一个小罐子,平时烧水泡茶用,若没赶上投宿的地方则准备露宿野外煮汤烧水用。

    明慧被拽着,没法动,留在马车上陪着少年。黄妈妈半夏和丁香则下了马车,找了个地方烧火熬药。

    明慧看着他不安地扭动着头,嘴唇也烧得快要干裂了。拿起黄妈妈搁在一旁的帕子,细心地给他擦拭着脸蛋,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继而看着他拽着自己衣角的双手,低头拿了帕子细细擦去他手背上干了的血迹,低声喃了一声,“我这是招惹谁了啊。”

    忙乎了半响,药熬好了。

    黄妈妈端着热气腾腾的药,吹了吹,上了马车,说道,“药熬好了。”

    “公子,来喝药了。”黄妈妈一只手扶起少年,一手端着药往他嘴里喂去。

    少年脑袋垂在黄妈妈手臂上,嘴唇紧闭着,黄色的药汁顺着嘴角流入了脖颈。

    黄妈妈忙端正了药说道,“你可别让我们几个白忙乎了一场,快张嘴喝了这药。”

    明慧见了,环视了车内一遍,找不到可以撬开他嘴的东西,伸手一拨把自己头顶固定头发长长的银簪子给拔了下来。

    弯着身子,悉心用银簪慢慢把他的嘴给撬开了,明慧把簪子横在他牙上,然后又帮着黄妈妈把药慢慢地给灌了进去。等药灌完了,明慧这才把簪子取了出来,和黄妈妈扶住他躺好。

    两人均是出了一身薄薄的细汗。

    灌好药,丁香和半夏也烧了一壶开水,收拾了好东西。

    药吃了,温度也不见下来,明慧也没辙,只得让黄妈妈给他用凉水擦擦拭着,每隔上一小会用干净的帕子给他润润唇。

    如此一忙乎,结果在夜幕降临的时候,他们没有赶到歇脚的小镇。

    明慧倾身探出头,前后眺望了一下,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地方。

    明慧吩咐了半夏一声,找个地方休息。

    半夏把马车赶到了一块背风稍平整的地方,下了马车。丁香和黄妈妈也跟着下了马车。虽说是第一次露宿野外,可毕竟也是早有准备的,所以要用的东西都很齐全。

    于是黄妈妈,丁香,半夏三人找了干柴,烧火的烧火,准备晚饭的准备晚饭,一丝不紊,没有一点慌乱。

    马车外不远的柴火的火焰跳跃,天空着的月色也散着柔和的光芒,树林里远远地传来几声鸟叫声。马车内的明慧却有些无奈地看着昏迷的少年。

    就这么一直被揪着也不是办法,明慧想了想,起身,把衣服干脆给脱了,因是秋天穿得也不多,这一脱可就是里衣和外衣都要脱的,所以白天在官路上她才这么做,虽说当时官路上是没人的,可万一突然有人来了,可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