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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有什么打算?”顾北渊问道,“杀了顾心霏?”

    姜青沅冷哼道:“直接一剑杀了她,怕是太便宜她了。顾心霏看着温温柔柔的,骨子里竟是个蛇蝎心肝,她对我做的事肯定不止这一桩……”

    夏青沅的死归根结底是因萧元煜所致,顾心霏压根就没再夏青沅面前出现过,所以她原本对顾心霏没有过多的恨,只是不喜欢她罢了。

    而今却是知晓了,萧元煜那个蠢货就是把杀人的刀,而顾心霏则是那个握着刀柄的人。

    “我需要先把新仇旧账一笔一笔地算清楚,该怎样就怎么样。”

    见顾北渊眼眸微凝,似是不赞同之意,姜青沅顿时皱起了眉头,忙道:“你可别劝我,以德报怨这种圣人行为,我做不到。”

    顾北渊亦皱了眉,刚想开口,却见姜青沅又道:“说实话,你如果劝我,我还真有些为难。”

    顾北渊眉头皱得更深了,心口涌起失落感,她其实不信任他,更不了解他。

    “我没想劝你。”顾北渊起身推开窗户,转头道了句,“既然你没事,那我就走了,告辞。”语罢,便头也不回地跳窗离开了。

    姜青沅看着窗户,目光怔怔,“他这是……生气了?”

    也对,他和顾心霏不过就是血缘上有些关系,但那日在福寿宫,他可没帮顾心霏说一句话,又怎么会劝她以德报怨?

    是她误会他了……

    顾北渊的确是生气了,但即便是生气了,也没有真的就撒手不管。端王妃失踪的事情愈传愈烈,很快连深宫里的人也听说了此事。

    萧元煜由宫人搀扶着进了宫,“儿臣叩见父皇。”缓缓屈膝下跪,动作要多慢有多慢。

    皇帝见此情景,顿时眉头皱起,跪礼行的不伦不类,看着磕碜,“起来说话。你的伤怎么还没好?”

    “端王殿下的伤口许是裂开过。”顾北渊从书架后走了出来,朝萧元煜拱了拱手。

    萧元煜这才知顾北渊也在这里,拱手回礼,“宁郡王也在?”

    顾北渊点了点头,淡声道:“微臣正与陛下商议练兵之事。端王殿下的伤,不要紧吧?”

    萧元煜闻言,顿时脸色微僵,那晚和顾心霏动静太大,当场伤口又再度裂开,被褥上染了不少血。因为房事太过激烈,导致伤口崩裂,萧元煜也没脸请太医看,只匆匆包扎了下,生生等到翌日才着人请太医来看。

    太医看过后,额头突突的,当场隐晦地道了句,“伤口不浅,需好生静养。”

    伤口反反复复裂开,别说是留疤了,就是完全愈合都难。

    饶是脸皮厚如城墙的萧元煜,亦觉脸面挂不住,便真如太医所说,安心静养,不敢有半点马虎。因而今日进宫,他便任由侍卫小心搀扶着,唯恐伤口崩裂。

    “郡王怎知本王伤口裂开过?”萧元煜垂眸道。

    顾北渊淡声答道:“上一次见时,殿下尚且不需搀扶,如今行动却如此不便,想来是伤口愈合出了问题,军中将士每每带伤上阵,皆如殿下这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