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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妃,马车就在外面,您请。”丫鬟躬身相迎。

    姜青沅提着裙子,正要跨过门槛,忽听得旁边有人叫住了她,“王妃。”

    侧目看去,是周登满是怨毒的脸,“王妃,一路走好……”

    话里深意耐人寻味。

    姜青沅轻笑一声,道:“落井下石这种事,我懒得做,但如果你偏要作死,那就另当别论了。”

    冤有头,债有主,周登欺负她轻视她,那她便让他做个低等的门房,旧恨就算是消了。可如果周登还要一头撞上来,那便是新仇。

    姜青沅说完,就提了裙子跨过门槛,随后坐上了马车,丝毫不理会身后周登淬了毒的眼神。

    “呸,你是个什么东西,也敢跟王爷斗!”朝着马车离去的方向,周登狠狠地啐了一句……

    夏国公府

    姜青沅进了大门,还没见到母亲宋氏,反倒是先被请去了夏老国公处。

    “国公爷,大小姐到了。”管家隔着门禀告道。

    里面转来沙哑低沉的嗓音:“让她进来。”

    管家这才推开门,躬身请姜青沅进去,而他自己却没有跟着一起进去。

    夏老国公年逾七十,早已是垂暮之年,头发胡子皆已花白。他端坐于书桌后,指了指旁边的椅子,“坐着说吧。”

    “谢祖父。”姜青沅屈膝福了福身,然后依言坐了,“青沅心中有一疑问,让青沅回来的人是母亲,还是祖父?”

    夏老国公捻了捻胡子,“怎么?你以为你母亲病重是假的?”

    姜青沅神色淡淡,不然呢?

    “还请祖父解惑。”

    随即,夏老国公正色道:“你母亲病重是真的。你弟弟修齐打了礼部陈侍郎的儿子,把陈小公子头都打破了,陈家不依,昨日一纸状书告到了京兆府,官府接了状子,立刻就上门来拿人。”

    夏老国公的话令姜青沅眉心微蹙,“修齐现在在大牢里?”

    “没有。”夏老国公摇头,“他从后门逃走了。但逃走只是暂时的,他不可能逃一辈子。接下来只有两条路,要么陈家撤销状子,要么你弟弟因打架伤人入狱。”

    黛眉微凝,姜青沅问道:“修齐打人是什么时候的事?”

    “六天前。”夏老国公答道。

    六天,那就是说在她和萧元煜闹翻之前。可六天前打的人,陈家昨日才告状……

    “官家子弟打架斗殴,在京城并不是什么稀罕事,大多都是两家私下里和解了之,但陈家却偏偏一纸状书告到官府。”夏老国公意味深长地看了眼姜青沅,“其中缘由,便是落在你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