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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蓝紫开始谋划下一步,千纭被禁足一年,原书中是没有这段剧情的。

    剧情应该是恋情爆光后,遭到集体反对,天帝召回她的两位哥哥给千纭做思想工作,为了尽快说服她才将当年的真相讲了出来,恰好残涯偷偷潜在千纭的宫殿之内。

    其实一年时间对神仙也好对妖怪也罢,在漫长的生命长河中委实不算久。

    不过无论是依书中对残涯的人设来人分析,还是两个正值热恋期的那股腻歪劲儿,他们都不可能一年不见面。

    残涯还是会去寻她,可毕竟剧情有变,怎么才能让残涯发现一千年前父母惨死真相?

    为了确保剧情发展,蓝紫还是决定来推波助澜一下,只是这推波助澜还是要借用某人之手。

    蓝紫心里对这人多少有些过意不去,纸片人归纸片人,在这本书的世界里有血有肉,也因自己才被殃及。

    于是,蓝紫亲自拎了两坛果酒,走了一趟仙陵。

    天界的仙陵位于九天之外的荒芜之地,埋葬着为天界立下过汗马功劳的远古众仙们,千纭的爹娘也在其中。

    蓝紫刚到,入眼便是枯萎的荒草和石碑,所有的土堆围皆是绕着一块耸入云层九宵的黑色大石碑所建。大石碑上密密麻麻的刻满了名字,上神上仙无数。

    柏丘正坐下大石碑下闭目打座。

    心真不是一般的大,在这种地方也有心思修炼,怪不得在之后的几场仙魔战中总有他的身影。

    蓝紫行得又近了一些,他睁开眼睛,神情中的惊讶一闪而过。

    “雪影公主。”依然风度翩翩,且极其有礼数,“在下被贬数日,你还是第一个来看我的。”

    “你们这些神仙们,看着道貌岸然,心里的小九九比我们这些做妖怪的能算计。”蓝紫坐在柏丘边上,将酒也放下,“谁都出身不凡,各个自视甚高,爱好拜高踩低,你一千年都没法翻身,谁有空搭理你呀?”

    蓝紫看他怔愣,又说:“忠言逆耳,良药苦口,你也别不爱听。”

    “没有。”柏丘浅浅笑笑,“说得有道理。”

    “跟你说实话,我还得利用利用你,回头你若听说,就别乱猜了,是我干的。”

    “利用我?”柏丘凝眉道,“还特地来同我说?”

    蓝紫眨眨眼:“说了你也阻止不了,直接告诉你,算我欠你个人情,你心里还能痛快点不是。”

    “雪影公主……”柏丘颇无奈,“你有这般心机,怎会苦追残涯多年而不得。”

    “……”这是学会哪壶不开提哪壶了。

    蓝紫拎起一坛酒,递给柏丘,“此时此刻别跟我提残涯,不吉利。来,我陪你把这酒喝了。”

    “残涯有何特别之处,让你如此神往?”

    蓝紫:“……”我特么也不知道。

    “我听过关于你诸多有趣的传闻,是否都真有其事?”

    蓝紫:“……”有完没完了。

    被揶揄了好一顿,蓝紫也没真在意,总得让人家撒个气嘛!

    从仙陵里回到望月小筑已过亥时,白月高悬,万籁寂静。不想魔界中虽全员非人,作息还挺规律,没有想像中夜夜笙歌和群魔乱舞。

    喝掉那坛果酒的醉意被夜风一吹,就醒了大半。

    她刚刚跨进自己的卧房,门未来得及关,只觉一阵阴风刮过,脖颈便被一只粗糙的大手扼住,将她整个人提起来挂在了门框上。

    蓝紫下意识的扣住那人的手,才借着从门外打进来的月光看清来人。

    “残涯……”蓝紫有些喘不来气,“放手……放……要死了,有话好……好说。”

    残涯眸中冷然,手上的劲道募地一松,蓝紫才双脚一软差点跌倒。顺气过后,蓝紫抬眼看向眼前人,问道:“你这人有病吧?我是哪里得罪你了?”

    “没有吗?”残涯冷哼一声,“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将那个叫欣悦的送到我手上是为了什么?”

    蓝紫扯出一抹笑:“你倒是说说为什么?”

    “你以为让她顶着千纭的一张脸做些恶心下作的事情,就有机会挑拔我与千纭。”

    蓝紫“噗”地一笑,她还真是这么想的。

    欣悦嘛!出自招风楼,十多年来学习的就是怎么讨好取悦男人,让男人舍得在她们身上花银子花时间。

    就算她心里知道残涯大不同以往的恩客,也改不了长年养成的献媚习惯,定然会骚操作不断。

    而欣悦有着与千纭关联的身价,残涯会顾及到影响而不敢对她动杀意,况且与爱人长着一张脸,也要下得去手才行。

    蓝紫就是想让她顶着仙界第一美人千纭的脸去恶心残涯。

    残涯眯起锐利的眼睛问:“你笑什么?”

    “笑你猜得真准呗!”蓝紫没有被残涯吓住,走到桌前点上灯,房间里豁然一亮。

    她说:“你也不容易,等我等到这个时辰,就为了说这些?”

    “我是来警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