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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果不其然,原书中应该发生的事情,终究还是出现了。

    蓝紫刚刚将晒了会儿太阳的丁当抱回屋里休息,门外就走进来两位不速之客。

    一位正是村里的二流子,原身将来嫁的李二狗。另一外有些面熟,好像与谷穗家里有些亲戚关系,在蓝紫的印象中存在感极其薄弱。

    不过看她穿红带绿的打扮,加之与李二狗走在一起,来做什么事情也就不言而喻了。

    那女人一进门,脸上笑得像是开了花:“丁灵呀丁灵,喜事儿,大喜事儿。”

    蓝紫依旧客气地请两人坐下来:“婶子这是给我送钱来了?”

    “呃!”女人哑了片刻,“也可以这么说。”

    “那是看中我们家什么物件想买?”

    李二狗突然猴急地开口:“不是物件,看中你了。”

    蓝紫面色一垮,不客气道:“二狗叔今年小四十了吧?跟我一晚辈儿开这样的玩笑,好像不太合适?”

    李二狗一噎,女人讪笑着打圆场:“丁灵呀!二狗说话虽然直了一些,却也是我们此来的目的。你看你爹妈死了小二年,你一个姑娘家拉扯着弟弟也不容易,咱们当女人的还是找个人家嫁了,也好有个男人能帮衬着。”

    蓝紫轻嗤了一声:“嫁人自然是好,那麻烦婶子给我挑门好亲事儿。”

    “呃!”女人扫了瞬间黑脸的李二狗一眼,“丁灵呀!二狗兄弟为人老实,又是咱们村上知根知底,可以算是一门好亲事儿了。”

    “婶子当我还小呢?二狗叔平日里是什么做派,还用我说吗?况且,我们差着辈份呢?你这是保媒吗?不怕我爹妈夜里去找你晦气?”

    “呸呸呸!”女人发怒起身,“丁灵,你这丫头别不知道好歹?你如今在村上是什么名声?和那卢松卢大人,一夜未归,谁知道你身子还干不干净?前两天晚上还在村头上嘀嘀咕咕,不知道说些什么见不得人的话。二狗兄弟不嫌弃你,还肯娶你,你这丫头拿什么乔儿?”

    蓝紫直接气笑了:“合着他不嫌弃我,我就不能嫌弃他呗?我与卢大人什么关系?要不我让卢大人跟你们解释解释。”

    说到这里,李二狗也突然站了起来:“丁灵,你真别不知道好歹。你心里想什么人家谷穗心里清楚得很,不就是想攀卢大人的高枝吗?你也不看看你是什么出身?缺爹少娘的。”

    果然这里有谷穗的事儿,还真是哪儿哪儿都有她。

    蓝紫慢慢地道:“缺爹少娘的我,也照样看不上李二狗你这样的二流子。还有,婶子麻烦回去告诉谷穗,我丁灵的终身大事就不劳烦她费心了。”

    女人脸色一变:“人家谷穗儿也是为你好,怕你坏了名声。”

    “到底是不是为我好,她心里清楚,别以为我们姐弟孤苦就任人拿捏,王小美还有牢里呆着呢?”

    近段时间,蓝紫把王小美给告了的事情,村子里早就传遍了。

    虽然多数人觉得王小美母女俩人平日里横行霸道,着实活该。可也有人指出蓝紫所作所为,半点情面不讲,一个村上住着,忒狠心。

    所谓的受害者有错论,自古如此。

    李二狗与女人没在蓝紫这里讨到便宜,反而被揶揄一顿,甩着袖子就离开了。

    直到出门还在嘀咕,那个被父母捧得娇生惯养的丁灵,何时变得这么灵牙利齿又有心机。

    蓝紫压根没把这事儿当回事儿,也不值得她费那个心思。

    村上的疫病完全控制住了,少数几个病情严重的病患已经被安排回家由家人照料。村上凑了几十两银子,交到古夕楼手上,全当这段日子的诊费。

    古夕楼自是没有拒绝。

    疫病尘埃落定,丁夕楼打算离开乐水村。

    蓝紫将他请到家中,备了好酒好菜招待,也算是送别宴。

    古夕楼在这里呆得这段时间,滴酒未沾,不想却是一个好酒的,菜没吃几口,酒已经下了半坛。

    蓝紫怕他这样吃酒吃坏了身体,先行下了碗素面端给他。

    古夕楼半醉半醒,眯着眼睛盯了那碗面半晌,眼眶渐渐通红,似自言自语道:“如若我儿还在,也要懂得心疼我这个当爹的了。”

    相处许久,从未听古夕楼说过家人,蓝紫以为他是孤家寡人,不想竟然有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