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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屋内,烛火摇曳。

    秦容正用手拿着一根针,正笨拙地穿过去,“嘶。”

    她拿起自己的手一看,又戳出血了,她把手指含在了嘴里。

    莫心又拿了一个烛台过来,看着秦容这被戳的满是红点的手指,叹了一声气,“姑娘,要不歇歇再弄吧。”

    秦容看了看那绣的歪七扭八的梅花,泄了气,“我也想歇啊,这个荷包后天晚就要交了,若是绣不好,夫人指不定怎么编排我呢。”

    若说表演个武艺,她擅长;展示个琴棋书画,她也可以。但这女红她是压根没涉猎过,这临时抱佛脚也报不起来啊

    不会绣荷包这事要是被传出去了,她的名声也就坏了,哪家的大家闺秀连女红都不会

    “莫心,这绣法你也教了,但这绣起来根本就不是一回事情。”

    “你看你这花,逼真的跟就在这开的一样,再看看我,勉强认的出是一朵花吧。”

    莫心说,“姑娘,奴婢这是练了很多年的。”

    秦容拿着旁边的纱布,边包着自己的手指边说,“要是能画画就好了,我画它个几十多逼真的梅花。”

    莫心脑子一转,说,“姑娘可以在这上面先画梅花的花形,然后用线来填充。”

    “莫心,去给我找一副画画工具来。”秦容脑子里顿时有了很多个想法。

    她本就爱梅花,以前作梅就作了很多画,现在总算是派上用场了。

    莫心把工具端来,放在桌子上,“姑娘,奴婢拿来了。”

    秦容将画笔沾了点水,蘸在了银朱(暗粉色)上,然后在荷包上微微勾出了梅花的轮廓,之后又用白粉相调,一朵梅花就跃然纸上。

    秦容满意地看着自己的画作,“莫心,你先退下吧,剩下的我再熬一熬就能完成了。”

    “是。”莫心说,“姑娘也早点休息。”

    莫心离开轻轻掩上了门。

    秦容将几朵梅花画完,就开始拿针线开始绣了起来,这次她小心翼翼地朝着边缘绣,效果果然好了不少。

    绣着绣着,脑子冒出了一个人影,也不知道那人的腿伤好些了没

    “嘶……”秦容又将扎出血的手放在嘴里,过了一会拿纱布卷了起来。

    微风袭来,门窗微摇。

    窗前立了个身影,身姿修长,一袭白衣,气质凛冽,一股淡淡的檀香味在屋中蔓延开。

    秦容转身,就看见了立在那的易泽渊。

    “你怎么来了你的腿……”秦容看着易泽渊,将视线移到了他的腿上。

    易泽渊此时有些忧心又羞于开口,“好多了,听说你被绑了”

    他原先是不想管这个事情的,但是易婉烟找了半天也没找到秦容,就到他面前来闹,他才知道去东宫是醉酒之后的胡乱事。

    他换来逐鹿,逐鹿说她不见了,顿时他心中愧疚难耐,为何要在晚上让她出府。

    提到这事,秦容又气不打一出来,“事情已经过了,王爷想要去调查可以去衙门,还得多谢王爷的相助。”

    句中的疏离之意很深,秦容现在并不想和他讲话。

    “那你要怎样才能原谅我。”易泽渊问道,他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秦容看着他,看着他是病者的份上,就先把这事记上一笔,日后再要他还。

    “你先让我看看你的腿伤。”秦容说。

    易泽渊走到床上,坐下,任由秦容查看他的伤口。

    秦容从柜中拿起药箱,“你这伤要静养,恢复得不错,不能再乱跑了。”

    易泽渊半日才轻启薄唇吐出一句话,“都听你的。”

    易泽渊看着眼前女子被包成粽子的手指,不由得问,“你这手怎么了”

    “秦府夫人要我绣什么荷包,我哪里会绣东西啊这不,就这样了。”

    屋外,一个身影从秦容屋门口匆匆走过,来到了秦楚玉的屋子里。

    “姑娘,六姑娘的屋里好似有男人,奴婢听见了男人的声音。”蓝雪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