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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清苓神经瞬间绷紧,她下意识的缩了缩身子:“救救我!”

    进来的就是刚才那对夫妇。

    他们绑架了程清苓,打晕她后,把她捆了起来,带到了一个小旅馆里绑住。

    他们吃饭回来听到程清苓在喊救命,怒火急窜。

    男人一个箭步上前就是狠狠地一记耳光,打在程清苓的脸上:“贱人!让你喊!”

    一记耳光还不减恨,又补上一耳光“啪”。

    顿时,程清苓苍白的脸上留下了血痕,嘴角溢出了血丝,白底红印,醒目得很。

    他把她从床上解开,丢下来。

    她像根木棍一样栽倒下去。

    他又把她从地上抓起,拎起来直接丢在地上,像丢一块死肉一样。

    简陋的旅馆地面是冷硬的地砖,程清苓被摔得浑身骨头都快碎了。

    她差点晕死过去,好久才回过气来。

    女人围着她转了两圈,头上被她砸的地方血已经干了。

    她伸手把程清苓眼睛上蒙着的布撕开来。

    突然凑近地看着这个女人,程清苓浑身一颤。

    这是一张靓丽的脸,即使四十多岁了还是不减多少风韵。

    但是她整个人从内到外又呈现出一种不协调的气质,让人看得感到害怕,女人叫胡如艳。

    “贱人,你跑呀!你跑到天涯海角也要把你抓回去!”胡如艳一开口就是恶狠狠的斥责。

    “先把这个野种的腿打断!”男人说着就去拉起一把椅子,想要砸向她的腿。

    程清苓心中一惊,匍匐着爬到了胡如艳的腿下,伸手扯着她的裤脚,嘶声竭力:“妈,救我,救我!不要……”

    她以为胡如艳会对她软手。

    胡如艳厌恶的看着她,伸脚踹到了她的心窝上。

    她向一旁倒去,五脏六腑被震裂般地疼痛。

    她趴在地上,久久缓不过来。

    “贱人,看你还敢跑!”抬脚走到了程清苓跟前,伸手将她从地上给拽了起来,眼中眸光深冷,“还跑去上大学,去偷人做婊、子,你胆子够大了呀,还怕痛吗?”

    胡如艳大力地朝着她又是一记耳光。

    程清苓被打得头晕目眩,扎起的头发被打得散乱地披着,她的嘴角往外流血,流经下巴,一滴一滴地滴在脖子上、胸前,就像被厉鬼咬了一口,等着吸血啃噬般凄惨。

    她浑身颤抖着,哆嗦着苍白的唇,缩了缩身体。

    唯恐下一秒,一巴掌唬了过来,她下意识捂住了脑袋,却不敢发出任何声音。

    她紧张地闭着双眼,像猎枪下迎接死亡的猎物。

    头脑晕乎的她咬着唇,吃力地爬起,动作很慢,额头溢着虚汗。

    凌乱的头发,遮盖了她的脸,被血水和汗水打湿,人看起来黏糊糊的,狼狈至极。

    男人看着她的凄惨,眼中闪过一抹畅意的笑,他叫杜辉,胡如艳的老公。

    心如吐着信子的毒蛇,嘴上还说着不要脸的话:“你是宁愿出来做婊、子,也不嫁人,你是诚心跟谁过不去?”

    程清苓被胡如艳扯到了墙角,将她反手绑起来:“今晚,你就蹲在这里,明天跟我们回去!”

    程清苓整个身体像掉落入冰窟,冻得发抖。

    “你以为你跑得了吗?”杜辉阴狠的眼里流露出戏谑。

    “绑回去!”胡如艳恶补一句。

    程清苓手指紧紧的攥在一起,深深的吸气。

    她闷哼一声,轻声在胡如艳耳边说道:“你们要绑我回去?”她脸色惨白,“嫁给那个强、奸犯?”

    “贱人,还敢顶嘴,今晚就把你脚打断了!”那女人尖叫。

    “我今晚要是不回去,我的朋友联系不上我,就会报警。”程清苓缩了缩脑袋,勉强镇静,尽管知道没有人会在乎她的生死。

    她知道,自己被绑回去了就没有机会出来了,如同死人。

    甚至比死了更惨,她得先想办法逃离这里。

    “你敢报警,我就抽了你的筋,扒了你的皮!”那男人狂暴地吼道。

    他手上拿着一把锋利的尖刀,就向程清苓扑过去,用手按着她的腿,眼里冒着血腥:“过来,帮我按住,我要挑了她的脚筋!”

    如此毒辣残暴!对她来说,不奇怪。

    外婆去世前告诉她:“我无法再保护你了!你去北海找你的亲生父母吧。”

    她才明白。别说挑了她的脚筋,就是杀了她,他们也绝不犹豫!

    外婆一走,他们在她身上没有搜到任何东西。

    他们就把她卖了。

    二十万,把她卖给了一个刑满释放的强jiān犯。

    她偷偷去取到录取通知书,身无分文,就在那个夜黑风高地夜晚跑了。

    一切还是不遂人愿。

    就像她刚刚才躲过一场浩劫,没想到更大的风暴还在后面等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