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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余平在水月城外与四公子等人分别后,就一路风驰电掣般赶路。

    虽然只是虚惊一场、但这短短的时间内的变化已是过于巨大,连世俗的城中都设置了巡查使,而且自己所碰到的还不是一般般的小角色,单其中的任何一个自己都不是对手,而这一切远远出乎了余平的想像,归根结底因为修真宗门的斗争,还是其它,余平也并不清楚,早日回宗才是最妥当的事。

    有了虚无先生的帮忙屏蔽隐藏气息后,余平途中未做任何停留,就连中途饿了也是在飞行符上以僻谷丹充饥。

    原本还计划回宗之前顺便再回家一次,但念头一想,还是直接往落霞宗的方向而去。

    终于,在一天后回到了离落霞宗不远的横断山脉。

    余平落了下来,改换了宗内的一阶普通飞行符代步,这里已是离宗很近,常年有同门在横断山脉做任务出没在这里,可不敢再使用高阶飞行符。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的道理余平还是懂的,贺力能为了一枚清心丹起杀心,难保别人不会对珍贵的高阶符起杀心。

    一阶飞行符的速度跟高阶比起来相差太远,不止是速度、高度也有限制,基本上属于帖地飞行的那种,而且操控感也要差上许多。

    好在这只是横断山脉的边缘,并无凶猛异兽,余平以前做任务时也经过多次,算得上是轻车熟路的。

    快接近宗门时,虚无先生给自己身上施展屏蔽的气息法门也终于完全失效。

    只是此时余平也放下心来,一跃下了飞行符,落在了林中唯一的小路上。

    正值午后的阳光暖暖地照射进树林小路中,让人觉得舒畅,两旁清脆的鸟鸣声及扑扑扑飞起的声音此起彼伏;但传入余平耳中,反倒觉得一片宁静;

    突然!

    异常顿起!只见余平毫无征兆地就是一个驴打滚后,又斜着射向一边,蹬蹬几步就踩上了一棵树,几步就到了树梢的树杈间。

    此时,余平右手已是青云剑在手,正一动不动地站在那。

    只听见滴答滴答的血滴不断地从余平肩膀处流下,经过手肘又滴在树干上及下面的细小的乔木叶子上,那树叶因为血液滴在上面而微微摆动。

    只是此时余平却根本没打算处理伤口的意思,如木雕般一动不动,唯独随风摆动的长袍不时地沾上一些滴下的血迹。

    刚才,余平正行走在这幽静的林中路上时,突然眼中厉光一闪,那是一条细长的灰白细丝栓在路的两旁树干上,当风吹动树叶从中落下的阳光照射在其上时才感觉到异常。

    只是此时离行走中的余平只有半步之遥。

    说时迟那时快,停下已是不可能,余平一个驴打滚虽避过了腰斩,但还是被刮到了肩上;

    以余平肉身强度在灰白细丝上就像一块豆腐碰在锋利的刀口般。

    直到余平斜射上树杈时才感觉肩头一麻,深可见骨,血才开始往下流。

    余平并没有急着止血,是因为他蹬上树杈的同时又听到了几声扑的声音,像有松针落入泥土般落在刚才的位置。

    时间一点点过去,余平肩上没肉的地方早停止了滴血,伤口已自动愈合,这就是炼体的好处,同时余平也并非觉得身体有什么异常,也排除了那灰白细丝上有毒等可能。

    “奇怪,难道真的只是意外,要不为何没有再下来的后招?不对!这细丝断然不是凡品,否则能将余平的肩头刮破。余平思索着。

    半晌,余平还是一动不动,就像被钉在树杈中的一个稻草人般,甚至还双目紧闭。

    如果有高手在此的话,定会看见已在阳光沐浴中的余平身上着像淡淡金雾般的东西开始漫出,只是很难被查觉得到。

    这是余平从水月城后在这三天的飞行中,经过多次努力终于能够短时间将封印自己黑脉的金光慢慢抽出来,为其所用。

    余平甚至试过金光连飞行中的高阶飞行符都能封住;当然,这样做的后果就是余平像颗石头般的从天降落。

    “冷烨师兄,难道你就是这样恩将仇报,而且只会暗中伤人吗?”余平闭着的双眼突地睁开说了一句。

    话未说完,只见余平青云剑一卷,像是已蓄势许久的剑光唰唰唰地扫向着一个方向;只见剑光所到之处的树枝落叶被削掉后哗啦啦地往下掉,惊起林中几十米外飞鸟无数。

    同时左手呈剑指、向着毫无一物的一处空隙一指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