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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乡村的路

    作者: 攀登

    第一章

    小生活

    我曾有过在室内望着窗外满目的羡慕,我曾有过走在土地上豪迈的脚步,曾有过锅灶前看着火花的跳跃,曾有过无奈中的洒和泼泪流满面的怒吼。就这么视为精神崩溃的边缘,刚强屹立于寂寞和无助,就这么挥笔泼洒来战胜一种孤独。几十万的文字就这么艰难的诞生,铸成一种钢铁的声音在娓娓的讲述。。。。。。

    2012年正月初五,就是城里饭店开始营业的日子。我想象着做一个小商贩会是什么样子?比如,有个冰柜撑把伞,我应该能做到,只是女儿们不支持。但我还是想出了我坐在冰柜旁的画面,身边还放了个用纸板写出的牌子“代收鸡蛋”。尽管我也知道不少农民放弃了喂鸡子的权利,大都是在市场买鸡蛋,我还是固执地这么想。现有的市场乌鸡蛋和土鸡蛋都很贵,我是没有住房这个条件,别人放弃养鸡有些可惜。我喜欢喂鸡子还须有一个公鸡“领家”。这些鸡蛋是能暖小鸡子的。这么说是种蛋喽,就更加昂贵了。人们还没有意识到这一点,它对人体的健康却是至关重要的。我的经济条件很差,总是不得不卖掉公鸡,自己也很心疼。有一次我发现母鸡会打鸣儿,从前听老人们讲过母鸡打鸣儿不好,怎么不好我也没问明白。但我还是留意到打鸣儿的母鸡也下蛋,就是像公鸡一样给其它母鸡亚蛋儿。这样的母鸡精神倍增,大有公鸡的气概。因为不祥,我把它杀掉了。也好后悔,毕竟失去了一个健康的蛋鸡。它的叫声是沙哑的,没有公鸡的嗓子嘹亮好听,难道这鸡群也会产生基因突变?母鸡亚蛋却是很反常,因为鸡群里确实没有公鸡。现在的科学养殖求的是利润,人们是不会高价买种蛋食用的,市场上我还真没有看到有卖的。关于现时期人们的疾病怪诞,我们还是应该从生活的小事找找原因吧。

    我在年前饺子馆给我们放假时,就去找过去的工友为我介绍的中山宾馆的保洁工作,还在等人家的电话,工友打来了电话,说宾馆最近的生意不好,不考虑增加人选,我知道这工作黄了。心里也在回忆和人家见面时,注意地看了人家的一只残疾的眼睛,人家当时就忌讳地转过了脸去。问题就出现在这里。要不是的话,我很可能当时就上班了,只是人家一个推过而已。我对朋友加工友当时看到我的情形忙帮我用手理理头发的那种关怀,心里什么时候想起来,都暖暖的,当然也是为让我有个好形象。还有应聘出来时,门的玻璃后的多双眼睛在窥看。我也想,我找L的监控是不是人家也认出我来?看来前者的可能性大。中山宾馆就在L工作的对面,如果L能出面说情的话,干这份工作应该不难。我对L在我有限的熟人里打听,消息很茫然。有一次在县电视台的报道上看到了L,两只眼睛很像,远镜头又不像了。L好像高了点瘦了点。我知道确有其人,怎么就找不到了呢?害的我往人家办公室塞信,让我好没面子。这个小孬种耍我。这么个小的范围竟然有人很相似。还打听宣传部的副部长几个人的姓氏。实际我连L的姓氏都弄不准。还说让L当给我出书的经济人,看来也不靠谱。我明白只要让我见到L,绝对就是他,没有人能取代的。

    正当我胡思乱想的时候,大女儿來手机告诉我她的电车丢了。我真的很生气。我为这辆电车花了不少钱,配了倒车镜、后备箱,还有女儿新买了电瓶和修了多次的修车的钱。这也是我家的唯一值钱的交通工具。我猜是女儿麻痹大意造成的,还真猜对了,她竟然忘了拔钥匙。据说还报了警查看了录像,看到有人转悠了几天了,听说丢了好几辆了,老板也丢了电车,感觉女儿认为凑进了这个热闹挺光荣的。我听了就想给她一耳瓜,或者叨叨个没完,可我这时候却很冷静,显出满不在乎的情绪,为的是怕她过于自责想不开。我只好说,丢就丢了呗,以后看还操心不操心?当然这么一说,再多的唠叨就不会有坏的结果。留在电车上的还有手套和大衣,不过不是新的。听说新生活广场在灾后重修,五月一日开始营业。我有想去当保洁的念头。希望找一个八个小时的工作,只是有个规矩就是上班不让坐一会儿。我想是不是有更好一点的事干?有人来我门前的小轧井洗衣服,我对人家说了女儿丢电车的事,人家说去年的收秋时,人家就丢了一辆新买的电车,被抬上开来的面包车上。我听了很吃惊,感情开面包车的,也有做贼的。这种作案的交通工具有的就这么体面的扬长而过。有传说丢失的车辆根本就不在本地销赃,当然就混在二手车的里面。价格很便宜,我也想买一辆。我们不得不成为销赃的客户,也是牺牲品。如果凡丢失车辆的人都能找到丢失的,社会会安静许多。买二手车的人,有的会有负罪心里的,有人说大街上骑得不少都是二手车,这种车很是受穷人的欢迎。大女儿丢的手机是在上海打工时买的,还是全屏的。我就怕女儿对这两大损失情绪灰灰的挺有压力,不料她还挺想的开。我们的错对门有位妇女,竟然有捡到手机的财运,一捡就是两个,都是本村的,主动还给了人家。你看人家的素质,就显得光闪闪的。我们这代的农民就有不少是我们值得骄傲的。应该说土地的诚厚和这代人所受的教育是分不开的。我大女儿说起丢钱丢物很是涛涛,好像是光荣的历史。远处的我不知道,前不多久在新世纪前的热闹处,就被人把好的手提包从车上摘走了,里面有三百元的现金和其它物品。在上海一次试衣服就让把钱包给摸走了。这是她后来才敢说的。我说长时间不见她寄钱,感情是丢了,听了也心疼钱也心疼她。现在的大女儿在音乐虫上班,家里全指靠她,她在人面前大大咧咧好像什么都满不在乎,我太迁就她了,我必须让她知道有生活压力。想到这里我就骑着自行车进城找她,向她要二百元,说家里必须。她见我气呼呼的走过来就躲在门后,我进屋转了个身才看到她,直接向她要二百元。她看我的表情不对,就掏出钱包说:“只有一百元。”我说:“顶借去。”她怕同事们听见就答应第二天给我送回去。我拿了一半的钱,气也消了一半,返回了家。夜半醒来仍然对丢失的东西很心疼,因为包创坏了人家车前的牌子有了一个拇指大的小口,人家让包二十元,结果和人家发生大骂还惊动了110,想起这些我真的想大哭一场。在我眼前的生活范围中,丢了东西是被瞧不起的。每每向女儿要钱,女儿总是说我没能够上班,我对生活真的很犯愁。对于丢车我也埋怨有监控为什么不能找到嫌疑人?女儿说新车还破不了案更何况是旧车?八百元以内不立案,这旧的电车能说它值多少钱?顺理成章的无结果,让人无可奈何。

    城里医院的门前有个买橘子的地摊儿,有个本村的女孩子也成了老妇女,比我小两岁,也是满头白发。在冬天很冷的气候里,街上冷风刺骨,发梢是曾染过的,被风吹的很不规则。她长期做着水果生意,也不断更换地方。她的几框橘子,还有五角一斤的。她竭力给我挑点好的,我本不想买的,钱对我们非常珍贵。只是碰上了,女儿想吃,又是熟人,价格也便宜,花了两元五角。我想所有的小人物都有诸多哀愁,大致是相似的,为钱犯愁,而实际上又愁的各不相同。记得小时候大人们常说,正月响雷人脆弱,肯生病的意思;过社雷遍地贼。是不是夸张了?我从住到这里,还真都听到过。现在是什么年代?都那么不缺钱,怎么会有遍地贼呢?这种天象谁也不敢说能应兆还是不应兆。只是我的家庭太伤元气了,不由得对听到响雷时的惊恐和茫然重新进行了反思。觉得有一定的道理的。这也许就是我们这些人承受不起的吧。社会已经不是两条腿儿走路的社会,好赖也得有个自行车不是?我还有大女儿上初中买的旧自行车。小女儿上学就在附近的一所中学上学,她住校,礼拜天孩子走路回来。礼拜一由我送她。电视上还有让认女尸的报道,我心里很害怕,也许就是自己太弱势无力与暴力抗衡的一种耽心。也有人说“过到哪算到哪,胡过呗”只是不该出自小青年之口。就连年轻人都感到生死渺茫了,不知道这个社会是否还有希望?有些为生活发生的矛盾在日益激化,自家人挣得鼻青脸肿,年轻的妇女把耳光打在婆的脸上,作案的小青年看样子很稚嫩做起案来毫不含糊。一旦谁家有个钱就怕这些小青年盯上。也许是年龄关系,遇上男青年和一些孩子们我就有些怕。曾有过人们把新年的食品做好在除夕放在院子里,一夜功夫不翼而飞,吓得在除夕我从不敢把食品和食物放在院子里。在电视曝光的监控看到有偷盗的不乏女性,社会的作案对象多了让人想不到。因为社会的弊端促使了科技发展,市场有了越野自行车,据说扛在肩上可以上楼层弄进自己的屋子里。这样的两轮越野自行车听说在一两万元左右。也有种说法叫贼没底线寸步难行。也怪,我家的电车在没换电瓶时,放哪都安全。就这么换了新电瓶没几天就丢了,怎么就这么巧呢?过年的除夕下午,就有人开着电三轮来我大院转了一圈,我下意识地想,我是没有冰柜,但我决不把我过年的食物放在屋门外。今年的食物绝对比去年的多,是气候作美,冷的让我足够放上好几天的。我还让亮了一夜的五瓦的节能灯,希望我们全家吉祥平安。大女儿回来送一百元了,也是抽了时间。质问我为什么会交这么多的电费?这是我向她要钱的理由。我也质问她为什么明知道有丢车历史的地方会忘记拔钥匙?她就给我了这一百元。埋怨我没有关心她夜里宿舍受冻了没有?她就和员工们一起住在二楼顶上的简易棚子里。她是借别人的车回来的,我也不照顾她丢车的情绪,一味的高声说话。女儿说旧的不走新的不来,早就看不中这车了。我说:“你太不孝顺了,宁愿丢了也不让我骑?怕好过我?”说罢我又告诉她,再买就买旧的,不怕丢。她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