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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巧合吗?

    我和袁成龙都不知道,但我们都挺怕的,不敢再说关于陈婶子的任何事,甚至我俩都不再敢说话,只是默默的各回己家。

    刚推开家门,我迎来的是父亲的大骂。

    “昨天晚上死哪里去了!”父亲阴沉着脸,手里拿着一根手臂粗细的木棍。因为爷爷的事,我还在生父亲的气,他强硬,我也强硬的顶撞道。

    “找你们!可找了一夜都不见人。”“我不是跟你说过,爷爷的事情不要再过问吗!”父亲走到我面前,眼中怒火中烧,还扬起了棍子。

    可我已经不是那个几岁的孩童了,我并不惧怕父亲,反瞪着父亲。

    父子俩就这么对视着,气氛剑拔弩张,仿佛随时会开打。

    “干什么呢!有什么都好好说。”母亲走了过来,挡在我们中间。

    看着母亲通红的眼眶,和那因为操劳而憔悴的黄脸,我这才低下头。是我冲动了,不管如何,父母始终是父母,我不该顶撞父亲。见我软了下来,父亲的脸色也缓和了几分,只是他捏在手里的木棍始终都没有放下。

    “二娃子,我再跟你重复一次,关于爷爷的事……”父亲的话,掐然而止,他突然愣住,神色凝重的看着我。

    “你昨晚到底去哪了!”他又喝道。母亲看向我,竟也露出一副吃惊的模样。

    “二娃子,你这身上的血是咋回事?”我很是疑惑,低头一瞧,不禁怔住。

    我身上从衣襟到裤脚,全是血迹!

    这……我也不明白为什么,我可不记得我受过伤,况且这么多血,得需要受多严重的伤呀!

    “快!赶紧把衣服脱了!”母亲最先一个反应过来,帮我脱衣服。

    脱掉我的衣服后,母亲又迅从屋里拿出一个乌黑的铁盆,将衣服扔进盆里给烧掉。

    “回屋,我让你出来,再出来。”

    父亲厉声,我本想反驳,可当我看向他,现他脸上不是愤怒,而是浓浓的担忧之后,我按照他说的,进了屋。我也不知道他们在外面做什么,只听到很多嘈杂的声音,有搬桌子的,有放鞭炮的,还有一些念词的声音,但念的东西我听不懂,不过我确定那是父亲在念的。

    也不知父母在外面倒腾了多久,当他们再叫我出来的时候,我现父亲的脸色很苍白,额头满是冷汗,他想骂我的,可话出了口,却不再是厉声,而是无力的喃喃。

    父亲指着桌上的一碗鲜红对我说。

    “喝了它。”碗里是血,但是什么血我不知道,不过那血有很浓的腥味儿。

    我端起碗,母亲投来的是鼓励的眼神,而父亲则已经站不稳了,扶着椅子坐了下去。

    “二娃,喝了它,喝了它就没事了。”

    我不想喝的,因为我不知道那是什么,可我知道父母是不会害我的。

    就当做是孝顺父母吧。

    我吸了口气,一口气把碗里的鲜红给喝了进去。

    血很腥,但我喝不出是哪种动物的,又或者是……人的?

    我不清楚,但我喝完了,喝完之后,只觉腹内一阵翻江倒海,立即就蹲了下来干呕。

    “行了,你该做什么就去做什么吧,如果想承包田地,就去找村支书。”父亲摆了摆手,在母亲的搀扶下进了屋。

    我跟父母通过气,这次回来,我是想承包田地种植蔬菜的。

    我蹲在地上,好久才缓过气来。看着父母紧闭的房门,我满脑的疑惑。

    我不懂父母这是怎么回事,更不明白,父亲为什么不让我参加爷爷的葬礼。

    我并没有立即去找村支书谈承包的事,而是一直在家呆了四天。

    我没有再问父母关于爷爷的事情,而父母也不再有任何异样,每天日出,去耕田,傍晚回家吃饭喝酒,偶尔去村口的大槐树下和村里人吹吹牛下下棋。

    静了几天,我终于放下了心头的结,又或者只是先压住了,这天一早,我把自己收拾了一番,穿上了西装,打算去找村支书商量一下承包。

    可刚出门,就看见袁成龙屁颠屁颠的跑了过来。

    “嘿,你知道吧,王怡回来了!”听到王怡,我当即精神一振,可一想,这可不是什么值得开心的事。

    那天早上回来时,三毛子说王叔死了,王怡这次回来应该是给王叔办丧吧。

    王叔死了,这事村里人都知道,但是谁害的,谁都不知道。

    命案生后的当天就来了警察,可一番调查也不知结果如何,警察就走了。

    “不去看看?”见我愣住不说话,袁成龙问道。

    这个时候,到真合适过去看看,王怡刚死母亲不久,现在又死了父亲,现在如果能过去安慰她,说不准能打动她,甚至把她追求到手。

    “是怕……”袁成龙没把话说全,但我知道他的意思。

    “去,怎么不去!”

    我们一起往王怡家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