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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率先扑上来的是领头的雄狮,利爪像是黑白无常的索命钩,寒气森森地迎头盖来!

    运起十成内力用佩剑死死顶住,却被雄狮用另一只爪子狠力地袭上肩头!

    花姜被大力掀翻在地,单薄的肩膀瞬间皮开肉绽,鲜血染红了半边道服。

    慕容承宇坐在地上不停地往后退,吓得一个整句都蹦不出来,“你、你快吹笛子啊!把它们都吹走!快、快……”

    这些野兽早已经没有了神志,驭兽门已经强到这个地步了么?

    那哥哥他们……

    将佩剑用力插进泥土,花姜颤巍巍地站了起来。

    带血的剑尖再度指向雄狮的眼睛。

    接近十年的内力,竟都难以抵挡野兽狂暴的一击。

    也无妨,我若是死在驭兽门手里,不过是因果轮回,给云氏……以命抵命而已。

    只是哥哥,无缘再见你了……

    血的气味开始弥漫,吸引着食肉的野兽嘶吼着逼近。

    剑气缓缓溢满剑身,摆开藏星剑诀,一招一式拼尽全力砍向坚硬的兽身。

    越来越多的野兽扑了上来,剑招再快、剑气再凌厉,也只能做一点点微弱的回击。

    打退一波,还有一波……

    利爪无孔不入地袭击,小臂、脚踝、腰间……甚至脸上,一点一点,被割开了深深地血痕。

    我还能坚持多久……

    不是没有想过死亡,想过在云氏的深宅大院里被云亭算计至死、想过自己终于有一日受不住,自己了结这残生……

    可现在我不想死了,我有哥哥,我不再是一个人了,我真的不想死……

    “吼——”

    膝盖被虎爪划烂了血肉,花姜重重一晃,踉跄着退后了两步,用佩剑撑住摇摇欲坠的身形。

    剧痛已经让她神志不清晰起来,血流进了眼眶,模糊了她的视线。

    朦朦胧胧间,好像听见了衣袖猎猎的破空之声。

    紧接着身子一轻,便被人小心翼翼地给带进了亭子里。

    熟悉的干净气息萦绕开来,花姜突然惊醒,一把抓住了来人的衣角。

    “哥哥?!”

    云翊抿着嘴角没有答话,脸色是从未见过的冷肃。

    “我……”花姜心里咯噔一声,慌乱地不知该说什么。

    “躺在这别动。”

    将她安顿好,云翊从腰间取出了红玉笛,修长的手指轻轻压向笛孔。

    “哥哥,清心咒已经没有用……”

    话还没说完,便听到一首陌生的曲调奏了出来。

    比起清心咒,更似呢喃梵语、静雪深潭。

    是……玄术吗?花姜静静地听着。

    万兽滞缓住了一瞬,接着又如先前一般发疯地往杨柳亭冲过来。

    云翊紧紧皱起了眉头,毫不犹豫地拔出佩剑,往自己手腕狠狠一割!

    鲜血不要命地喷涌了出来。

    “哥!”花姜吓得一个哆嗦,拼命撑着手臂想阻止他,却发现自己膝盖已然尽碎,左腿完完全全失去了知觉。

    慕容承宇抱着头在亭子另一角颤颤不敢作声。

    野兽们闻到这个血腥味,竟都慢慢停了下来,呲着呀在原地嘶吼,却不敢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