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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巴车上一番话,木屋里面独处,紧跟着游戏暧昧,夜起关窗时候暗示……

    女人行止释放着什么信号,只有久经百战的男人最懂。

    尤思思花枝乱颤地笑了起来。

    “从看到你的第一眼……我就知道你是什么货色了,谁跟谁装呀?”

    把时间拨回至这趟旅程的最初,程昱的一举一动,尤思思何尝不是看在眼里:萍水相逢的嘘寒问暖,动彻心扉的痴情人设,这每一桩的悉心粉饰呀,都跟她见过的衣冠禽兽不无二样。

    程昱“哼”了一声,拗过她的头,捏住细嫩的下巴,侵入口腔。

    舌根缠住一阵捣动,尤思思险些一口气喘不上来。

    “警告你,要坏了我的好事,我让你哭都没地方哭!”

    尤思思大口呼吸,不甘示弱:“陆千荀?也不知道你看上了什么,小瘦鸡似的,是没见过好的,还是有什么怪癖啊?”

    像尤思思这样的极品美女,要身材有身材,要脸蛋有脸蛋,如果是流连花丛,怎么想都应该是优先她这一款呀,更何况,他们还是同道中人。

    “你懂什么。”

    衣物纤维透露着一股迷乱的味道,崖风灌入,吹动披肩滑落,尤思思脖颈一空。

    “……唔……”

    “越倔强的猎物,征服起来才越有快感,像你这种,我见过太多了,哪一个不是乖乖地趴着叫哥。”

    尤思思舌尖不受控制。

    “那是……你不懂姐,姐想要的……你不懂……再说……”

    她满足似地笑起来:“小姑娘感兴趣的不是你……这瓜怕是强扭不到呀!”

    这一句让程昱瞬间恼羞成怒,自恃伪装多年,不说炉火纯青也应该是毫无破绽,却不料陆千荀见到他,却跟不亚于见到瘟神似的。

    不应该……

    他将所有的挫败怨愤都发泄在了尤思思身上。

    女人,任何女人,都不过是猎物罢了!

    极致忘我间,两人谁也没有注意到,视线边缘的一团黑影,正悄无声息地向他们靠近。

    程昱先听到一点动静,端住身体,张开了耳朵。

    尤思思问他在干什么,他刚把思绪拉回周身,不料响声就从他耳边传来。

    回头,一张大手罩脸一盖。

    ——这个尤思思,喜欢什么不好,偏偏喜欢在悬崖边上找刺激。

    黑影倏忽袭来,甚至都用不着太复杂的招式,连吓带推,就将太过投入的程昱和尤思思搪了个重心不稳。

    变故突然。

    程昱惊得瞳孔放大,在他弄清楚对方是谁的瞬间,脚心离地的感觉同频率传回至大脑。

    应激出两个结果:王锐、死亡。

    死亡!

    像断线的风筝一样,风筝还能飘上两圈才落地,偌大山谷地坪间,程昱和尤思思被衬得如两粒石子似的——

    轻轻一推,乍然坠落。

    人从垂直落差将近五十米的悬崖上一滚到底,中间还有凸出的尖石岩块加码,巨大的冲击力,带走风蚀碎砾的同时,也将划拉成丝的皮肤组织留在了崖壁上。

    同时,还有一条血肉模糊的女人胳膊。

    等到坠崖的声音触底,王锐才拍了拍手,走到尤思思站过的位置,向下查探。

    死了,胸腔炸开,死状前所未有的惨烈。

    他沉默了片刻,掏出手机,调整角度和闪光,尽可能的将那两团模糊拍成照片。

    然后微信发给了一个昵称叫“吴聊”的人。

    图片发送成功后,电话很快打过来,张口就跟他确认:“死了吗?”

    王锐嗯了声:“坠崖,有图。”

    电话里,男人先是哑了片刻,随后便解气般的狂笑不止。

    “死了!他妈的终于死了,个臭婊砸也有今天,死得好,死得好……妈的!戴绿帽子是吧,是吧,看看谁他妈的笑到最后,哈哈哈哈哈,贱人!”

    吴聊语无伦次,胆颤和痛快,并合在他的嗓音里往外蔓延。

    王锐提醒他:“吴先生,我的任务完成了,等我回来后,希望能看到货已经在保险箱里。”

    “哈哈哈,贱人,跟我玩!以为自己是谁,当老子是死的吗,几个臭钱了不起,了不起,自找的,是你自找的!”

    吴聊还沉浸在强烈的道德冲击中,对王锐的问题并未深想。

    “吴先生?”

    连喊几次,电话里的客户终于消停下来,声音变得紧张又冷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