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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剧场的路上,无论欧阳雪怎么找借口,男人的大掌始终紧握着她的小手。

    “闫景修,你不能耍赖!”

    欧阳雪故作生气,用手指扣着他的掌心,男人却毫不在意,依旧攥着她的小手往前走。

    “闫景修,我们进展会不会太快了?”

    “闫景修,我手出汗了,很黏!”

    “闫景修,你回去记得跟妈回个电话······”

    “闫景修!······”

    “喂!”

    一路上,小姑娘就像是打开了话匣子,椅子嘟嘟哒哒的说个不停。终于,在欧阳雪第n次喊他没反应,最后被一声“喂”喊停脚步。

    他是松开手了,可是,他头也没回的就往一边走了?

    什么意思?

    她不紧不慢跟在闫景修身后,心想着他到底要干嘛。

    没一会儿,她的脚步慢了下来,最后在药店门口停下脚步。

    原来,他是去买药了,可是刚刚,就在他面无表情松开自己的手,头也不回的那一瞬间,她心底一闪而过的失落是怎么回事?

    不等她胡思乱想,闫景修就拎着袋子从药店里走出来,她扬着小脸问,“你感冒了吗?”

    闫景修摇头,将那个小袋的药递给她,“给你的。”

    欧阳雪低头一看,袋子里有姜茶,还有一盒治痛经的药。

    他怎么知道自己例假的日期?在她低头看袋子里的药那时候,闫景修就迈着步子走开了,她迈着小碎步跟上,像是儿童好奇三千问一样,欧阳雪探着小脑袋,“刚刚我就想问你,你怎么知道的?”

    她明显看到男人无奈的叹了口气,“我们在一起生活了两年。”

    是两年,可是,他们两个几乎每个月只在家呆那么几天,剩下的时间都是全国各地演出。

    难道?

    欧阳雪喜出望外,但也有些不知所措,最后小声嘟囔了句,“您观察的可真仔细~"

    “你这是夸人?”

    她乖乖点头,当然,她很少夸人的,顶多平常会拍人马屁。

    他还知道,她的日期一直很准时,不会延迟也不会提早,这一切都源于她自制力极好,常年锻炼,加上严控饮食摄入,唯一不好的,是每次都会痛。

    刚开始的时候他也不知道,正好那次他深夜的飞机,落地回到公寓的时候,听到隔壁房间一阵一阵倒吸凉气的声音,看到阿姨留在厨房的字条,他才知道,她的痛经很严重。

    为此,他还专门去了趟医院咨询医生,才知道,这种反应要分很多种情况。

    他对医生说了她的生活习惯很好,医生说,那就有两种可能,一是遗传,二是受了凉。

    不过这些,他这辈子都不可能告诉她的。

    也不知道身旁的男人在想什么,风吹过他前额的碎发时,欧阳雪居然有那么一瞬间觉得,太赏心悦目了,那种宁静致远的感觉,发挥的淋漓尽致。

    嘴角那抹淡淡的笑意,为这个漆黑的夜晚增添了一抹柔和。

    她以前怎么就没发现,睡在她隔壁的男人会这么耐看,心情好的时候,眼底有少年的意气风发,沉默的时候,又有成熟男人冷静的魅力。

    “闫景修,你在笑什么?”

    这话提醒了他,闫景修转头,‘我笑了?”

    “嗯,笑的花枝乱颤的,就该给你拍下来。”

    欧阳雪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

    “嗯,在想一些事,高兴的事。”

    男人也没否认,只是笑着顺应下来。

    “你怎么知道我在那?”

    快到剧院的时候,欧阳雪突然想起,这个突然出现的“英雄”,是怎么获得消息,第一时间赶过去的。

    “想知道?”

    闫景修指了指自己的脸颊,“亲一下就告诉你。”

    欧阳雪立马抬手捂住自己的嘴巴,天上飘下蒙蒙细雨,她转身一溜烟的逃走了,“下雨了下雨了,快跑啊!”

    耳旁还充斥着她的欢声笑语,盈盈回荡在脑海,他仰起头,感受着细雨珠落在脸上的感觉,轻柔的,湿润般的感觉,有一丝微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