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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莞是没想到秦袂会一直追过来的,但心里头也没有一点惊讶,反而,似乎有些欣慰,她看着秦袂一本正经地朝着自己走过来的时候,唇角,也忍不住向上扬了扬。

    “殿下不是应该回东宫去了吗?怎么又出来了?”陈莞歪着头看着秦袂。

    秦袂有些不好意思:“我想见你,他们也拦不住我,出了金銮殿,父皇看不到了,我就连忙来找莞姐姐你了。”

    “你别总喊我莞姐姐,莞姐姐的,我比你还小四岁,你和旁人一样,喊我莞娘就行。”陈莞边说,边带着秦袂朝人少的花园里走,毕竟在宫道上,太引人注目,寻了处僻静的小凉亭,凉亭外是大片大片的荷花,莲荷相应,不过已经快过了花期了,荷花已经开始有些凋败了。

    “殿下,”陈莞突然转过头来,“殿下可知道,自己有没有什么孪生兄弟,或者和殿下长得很像的人?”

    秦袂挠挠头:“没有,”秦袂似乎又想到什么,“不过有人说我和桃花山庄的老太爷长得很像。”

    陈莞笑了笑,桃花山庄的老太爷的辈分比他们老了三辈都不止,陈莞上前,忽而对着秦袂谄媚地一笑:“太子殿下?你把手臂拿出来。”

    秦袂露出白花花的手臂,陈莞端详许久,突然对着秦袂的手臂狠狠地咬了下去,秦袂嗷嗷地叫痛,陈莞边咬还边嗔了他一句:“不准喊痛。”秦袂十分听话,便咬着牙忍着。

    片刻,秦袂的手臂上就留下了一个清晰无比的牙印,陈莞又歪着头打量了一下,像是很满意的样子。

    “莞莞你太凶了。”秦袂委屈地一直来回抚摸着牙印。

    “你刚才喊我什么?”陈莞噗嗤一下笑了出来,“莞莞也是你能喊的?”

    秦袂瞪大了眼睛,水灵灵的像是透明的琥珀:“为什么不能?”

    陈莞敲了敲他的脑门:“等我们再熟悉一点再喊吧,现在我只知道你是太子,你只知道我是侯府的二姑娘,你还知道什么?”

    “放心莞莞,我们很快就会熟起来的。”秦袂胸有成竹地道,“你前些日子在药铺门口救死扶伤的消息我已经听说了,我刚才向父皇提出了,我要跟你一起学医术,这样,我就天天可以见到你了。”

    陈莞有些愕然,她目不转睛地看着秦袂,这小子还真是有一手:“谁告诉你我会医术了?”不对,这件事有蹊跷,自己在药铺前救治田二狗母亲的事其实再小不过,虽然说整个天下都是皇上的,可宫里头的人也不会事无巨细地知道,不知道为什么,陈莞突然想到了容云景,此人来去无影无踪,也不知道是正是邪,说到这里。

    “对了,”陈莞边说边从怀中掏出了那个白色瓷瓶,“这是有人托我带给你的,说是给你的贴身侍卫步风就可以了,太子殿下,你是不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秦袂见到这个瓷瓶像是很陌生,看着瓷瓶里的红色药丸更像是从来没见过一样,摇摇头道:“不知道。”

    “那太子殿下最近可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比如头昏脑涨,血气不足?”陈莞记得容云景说过,这是用来救命的,陈莞研究过,这事补血养气的药丸,若是……

    “有。”秦袂很认真地道,“有时候想你想得真的很难受,晚上睡觉都梦到你。”

    这死孩子,陈莞抚额,对着秦袂挥手道:“行了行了,没事了,我知道了。”

    亭子外头是随风扶摇的荷花,陈莞站在亭子边,有些许的凉风,吹拂着她有些散落的发丝,前世她与这宫中的人并无什么缘分,唯独的一次,也就是前世入棺时,急忙赶来的太子殿下秦袂,想到这里,陈莞再看着秦袂的时候,总有一种亲切感,仿佛两人已经认识了很久很久一样。

    陈莞时不时地用余光偷瞄着秦袂,却发现秦袂一直在盯着自己看。

    “你做什么?”陈莞嘟着嘴。

    “莞莞,你刚才在偷看我。”秦袂很认真地道,“其实,你想看就看吧,不用遮遮掩掩的。”

    这死小孩,陈莞不自觉的还是有一种偷情被抓一样的负罪感,许是和秦袂之间的相处实在是太自然了,她也没有多讲究,上前就用两只手掌揉了揉秦袂圆嘟嘟的脸颊,秦袂的皮肤好得想刚剥了壳的鸡蛋,软嫩多汁,Q弹爽滑:“那我不仅要看,我还要摸。”

    秦袂的脸刷地一笑就红了,扭捏了半天挤出一句话:“真的要摸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