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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醒言每周末采购一次生存必备用品,到家的时候,已经半夜三点多了。

    市区内正常区域,晚上八点以后,大街上基本见不到人。

    不要说她住的这片区域,鱼龙混杂。本地人也好游客也好,统统绕道走。

    她没告诉的士司机具体地址,在两个街区以外就停了下来。

    走了一个多小时才走回来,期间经过了七组流浪汉群体,三个晃荡的青年小混混,两个醉的东倒西歪的壮汉。

    不过夏醒言在这儿住了快五个月,即使空手走在路上,也不会有人来碰瓷的程度。因为他们中很多人,找不到比她这儿更便宜的改装价格了——小改五十,大改八十。

    夏醒言住的地方,在东西走向的一条街道最末端,房子快四十年了,破烂程度跟它年纪成正比。

    今天还发生了个小插曲,她快到家门口的时候,有眼神阴鸷、眼下乌黑的白人青年拦住了她,他做了个手势,压低声音道:“一克一克拿,要货吗?”

    夏醒言歪头看他几秒。

    “见过我?”

    她问道。

    见对方摇头,她了然地点了下头,做了个起开的手势。

    “哦,新来的?那找你朋友了解一下,让开,别挡路。”

    夏醒言的态度极大的激怒了对方,别说现在他身上揣着□□,就算没有,这个瘦不拉几的黄种人女性,也构不成任何威胁。

    他轻蔑地打量着夏醒言,上手在她肩头猛地推搡了把:“我就他妈不——啊!!”

    一声短促的痛叫很快中止,变成嘶嘶的倒抽气加□□。

    下巴刚脱臼,喉头被狠厉拳风击中,两种疼痛叠在一起,已经分不清哪种更厉害。

    眼前的女人耐心明显耗尽,没有给他扯完狠话的机会,一拳一肘,送他跟大地尽情拥抱,她绕过他进了屋子,关门前又道:“朋友,五百米以内,我再看到你一次,你就过来帮我实验新品。”

    夏醒言扒着门框,勾起唇角,称得上甜美可人:“或者你搞不到粉难受的时候,来找我也行,我有把很好用的匕首,还没开刃呢,帮了好多人,指头切下来就不犯瘾了,下次试试。”

    她甩上门,踏过满地的杂乱,还夹着很多没拆的快递纸箱,等瘫到二手沙发上时,像刚刚跨过了千山万水。

    各式武器的零件在茶几上混成一堆,夏醒言随手把它们拨开,把两条酸痛的腿搁了上去。

    前台也不是好干的活,又跑了一天……

    看来肌肉也在退化了,这点运动量就能把她困在沙发上了。

    夏醒言躺下的时候,是最觉得安全的时,通常习惯放空自己,什么都不想。

    但是现在,她面前总有一张徘徊不去的脸。

    那个男人不好应付。心底有声音明确警告她,得离远一点。

    时曜。

    夏醒言无声地咀嚼着这两个字,眯了下黑眸。

    根据时骁的说法,时曜不肯接他的班,又刚好这时找到了她,这才问到,如果给她这个机会,愿不愿意试一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