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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骁此行一百余人,在刚到太安城门口,就被一个和尚拦住前路了。

    徐骁没有穿蟒袍,也没有穿铠甲,而是一幅富家翁的打扮。

    他从马车上走了下来,走近和尚后,就伸手摸了摸和尚的光头。

    徐骁一边摸一边感叹道:“杨秃驴,京城百万人,可就你一个是我朋友啊。”

    黑衣老僧轻轻道:“若不摸我脑袋,我便是你朋友。”

    杨太岁这颗脑袋,齐玄帧当年倒是也摸过,然后莲花顶就塌了一半。

    两人并肩走在大道上,杨太岁开口道:“徐凤年入京成婚,迎娶公主,世袭王位,皇室给一个你白衣案的解释。”

    徐骁打了个哈欠后,回答道:“这个解释里有元本溪和你的人头吗?”

    杨太岁的反应很平静,好像提到不是自己的人头一般,点点头说:“白衣案动手的一个不少,包括我,包括元本溪。”

    徐骁转身看了看身后的卫景桓,又问道:“那他的事呢?”

    “涉案官员全部严察,该死的,该流放的一个都少不了。”

    杨太岁叹了口气说:“这件事让好不容易才成的科举制信誉崩坏,无数落榜士子议论纷纷,张巨鹿绝不会放过毁了他为寒门士子架起龙门的那群人。”

    徐骁心里冷笑,这条件十年前,乃至五年前提出来,我都认了,现在……”

    卫景桓已经没兴趣再听下去了,自己找了个酒楼走了进去,反正自己的新剑在徐骁手上,护他周全,不是问题。

    卫景桓在二楼找了个位置坐下,点了几道招牌菜,远眺皇宫。

    徐骁在皇宫前,换好蟒袍,带上卫景桓的剑,走了进去,早朝已经开始了。

    身前身后两排校尉齐齐跪地。

    太监一个个如临大敌,依次扯开嗓门大喊:“北凉王上殿!”

    徐骁数着步数,即便不在微瘸,他依旧走得很慢,皇帝首铺,大将军满朝大臣都在等着他,在最后几步时,徐骁在心中感叹了一句老了。

    卫景桓一个人待了一会儿,觉得没意思,就在结账后去专门招待北凉的下马嵬驿站。

    下朝后,徐骁和张巨鹿,桓温有意落在后面,彼此都有话要讲,因此是心照不宣。

    徐骁将一个奏折递给张巨鹿,然后一言不发,看看他们到底有什么话想说。

    张巨鹿打开奏折以后,里面提到的东西在意料之中,是北凉向离阳要的物资,而且数量卡得很准确,几乎每一项都在离阳的底线。

    张巨鹿知道北凉在离阳的碟子有很多,离阳很多情报肯定都被北凉掌握了,但现在看来,他还是小瞧了北凉的情报能力。

    张巨鹿握着奏折的手微微用力,然后说:“既然是打北莽要用的,那一定给您凑齐,我还有几个问题,不知大将军方便回答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