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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一刻,上官非池将她推进汽车,也坐进来,汽车向天鹅湖别墅奔去。

    车上,郁可燃只觉得挨着一座冰山。

    他的表情和身体都没有温度。

    他们没有说话。

    真想象不出,这不短的一段路,怎么在沉默中熬过来的。

    他始终不看她,眼睛看向窗外。

    流云惨淡,风声低呜。

    她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终于转过脸,"西北贸易集团大楼的图纸,是你和你的搭档一起偷走的。两个小时前,那栋楼毁了。"

    郁可燃一时不知道如何反应。

    他说的是肯定句,而不是疑问句或者反问句。

    他已经知道了一切。

    可是他的表情,并没有一点气恼,或者想把她撕碎的愤怒。

    "郁可燃,我该拿你怎么办?"他凝眉看她,眼睛里,闪过一丝迷茫。

    然后,他继续看向窗外。

    车刚停下,郁可燃便用最快速度推开车门,远处,红纸鸢与华东区的军警发生争执,虽然纸鸢七岁便练得一身好功夫,还是被推倒在地。

    红纸鸢脾气火爆,但是在关键时刻总是很冷静。

    冷冷看了眼四周包围的密不透风的军警,再看了看几重人山之外焦急眨眼的郁可燃。她坐在地上,一脸的淡然,不再反抗。

    上官非池一脸漠然。伸手,手下递过来一把黑色***工艺手qiang,他接过,睨了一眼郁可燃,一步一步走向红纸鸢。

    郁可燃看到他僵硬的背影和强盛的戾气,便知道他要对红纸鸢做什么。

    上前一步,跟上他。

    "放了她。"可燃听到自己声音在丝丝发抖,"我求你了。一切都朝我来。是我指使她..."

    "别以为会饶过你!"上官非池头也不回,侧脸极冷,一伸手,钳住她的肩膀,把她拉到他怀里,搂着她的肩膀继续走向红纸鸢。

    郁可燃只觉得,被他钳住走,像一个小丑。

    终于,他停下来,在离红纸鸢较远的地方站定。

    强迫她,跟他一起,用最冰冷的态度,旁观一场残酷的审讯。

    红衣的美丽女孩被绑在铁架上。周围一群凶神恶煞的男人。

    "交代你的身份。"黑衣制服的军警也不知道是警署的人在审问红纸鸢。

    红纸鸢一个字不说,低垂着眼,似乎对外面的一切都不在乎。

    啪,一个耳光打在她脸上。

    可燃双目瞪圆,双拳紧握。而上官非驰依旧一派漠然。

    很快,手掌,鞭子,都成为收拾这个女人的利器。

    郁可燃几次想冲过去抱住红纸鸢,可是上官非池狠狠钳住她,她挣脱不得。

    最后,她索性不挣脱。

    如果不计后果地救她,他一定会让红纸鸢死的更快。

    不知道过了多久,"十七少,这女人一个字儿都蹦不出来。"丁羽跑过来,对上官非池汇报。

    上官非池眉峰微凛,每次他出现这个表情,丁羽便知道他不愿意在此多待。

    丁羽忙道:"我这就叫人把她处理了。反正已经摸清她的底细。"

    上官非池终于低头,看了一眼郁可燃,郁可燃也热切地看着他,希冀他能对红纸鸢网开一面。可是他的眼神太冷,冷的她不敢再继续看下去。